第一百三十四章牵扯

老族长又被问住，徐韦忠替自己的爷爷接话，“班县令也吃过那贼首的亏，为何要袒护他？关押在县衙牢狱内的四名死犯也不是被他杀人灭口了吗？当初为何不与我们徐家全力铲除这个祸患？”

班县令反问他，“徐韦忠，你如何说那四名死囚是被江狼所杀的呢？公堂之上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猜测！”又警告他，“而且你说话要注意用词，何为袒护？本官何时袒护过此人？”

徐韦忠只好低下头不语，安太守坐不住了，“那江狼究竟是何人？能否将他捉来当场审讯？”

班县令知道安太守在装蒜，假装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其实他与徐家早已经沟通好了，想借这个时机为难一下主审官。班县令便解释，“江狼现在的身份是山贼首领，徐家人与前任县令攻打数年皆未果，可不是想捉就能够捉到的呀？”

安太守抓住这条线索不放，“可是，此人不到场，此案便无法审理啊？”

班县令前面那么多铺垫，就是为了下面的话，“针对这个问题，本官考虑甚多，最终寻找到一个方法，在开审之前，已经对各界人士下达告示，凡是前来举证的人士，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其它何种特殊身份，哪怕是山贼也不会在举证期间进行捉拿，只有这样才能让诸多知情者前来对案犯进行举报和指证。”扭头去看安太守，“太守大人以为此法可取啊？”

安太守思虑片刻点头，“也罢，对有利于案情调查，可以采取非常手段，但如果在公堂之上以假证诬陷他人，或在公堂被指正为当前审理案件的疑犯，还是要予以当场缉拿。”

班县令思考片刻点头，“好，对那些图谋不轨的假证人自然要进行处罚，同意安太守的建议。”随后望着前方大声说：“传令官，去县衙院中查看一下，东山江狼有没有到现场，倘若发现唤他进堂指证罪犯。”

传令官应声而去，跑到县衙院围观的人群大声喊，“不东山江狼有没有到场，如若前来，赶快现身，随我进入公堂指证罪犯——”

宽敞的院内几乎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从中有一人高高举起手说话，“我便是东山江狼——”

众人皆回头做出惊讶的表情，絮语声不断，同时给他让出一条路来，江狼赶到传令官前，完全是平民装扮，之前担心被人认出来，“请头前引路。”

传令官向他伸出大拇指，“够胆量！请——”

众人皆叹，说此人有胆识。

江狼被引入公堂之内，众人的目光皆投射到他身上，相互交头接耳。

徐家老族长见到他身子直发抖，指着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江狼……你当这是何地？胆敢前来送死？”

班县令立刻出言阻止，“嗯？徐老族长，此处可是公堂，请务必克制个人的情感，江狼虽然属于绿林人物，但受本官之邀前来公堂作证，不可发生口角。”

江狼走到堂前朗声一笑，“徐家老祖宗，你莫不是害怕了吧？有理不怕当面对质，咱们慢慢来。”又向堂上的班县令拱手，“班县令可好……有主审官的承诺，我江狼还会害怕出来见他们徐家人吗？请只管问话。”

班县令轻轻点头，“刚才在审案过程中，徐家人提到在县衙牢狱内关押的四名死囚被杀之事，徐老族长指证是你江狼派人所杀，可否属实？”

江狼扭头看了一眼板起老脸的老族长，立刻反问：“哦？老族长在公堂之上如此说，莫非亲眼见到我江狼派人刺杀的全部过程？”

老族长把脸扭了过去，“此事虽然不是老夫亲眼所见，但其中的道理摆在这里，那四名死囚乃是你的属下，一直受你绿发魔头管制，在徐县边界外开办黑店，劫持过路行人和商贩，非但掠夺财物，还将他们当作牲畜宰杀，用人肉做各种食物卖给过路客人，后被班县令的属下捉拿归案，你害怕连累自身，便深夜派人进行钉人灭口，此种恶毒之事除了你绿发魔头还有何人能做得出来呀？”

后排就座的五十名民众代表听后纷纷发出议论之声来，一时公堂喧哗不断，班县令立刻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大家请肃静！让当事人进行辩解。”

江狼并不紧张，望着老族长淡然一笑，“你是指那姓魏的寡妇和姓马的掌柜是吧？应该还有两个伙计，一共四人……不错，这四人在我山寨挂了个名头，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这四人在背着我做杀人卖肉的非人勾当，我江狼只允许他们以我江狼的名义在徐县入境处开黑店，但只允许他们杀一些过路的寻商……”

他身边站立的徐韦忠一直怒视着他，这里突然把他的话抢了过来，“所以你才担心受到牵连深夜杀他们灭口对吧？”

江狼把头扭了过来，盯视着徐韦忠，“你又在诬陷我，你的祖宗说未见到我派人刺杀的全过程，莫非你看见了不成？”

徐韦忠一脸的不服气，“此种恶毒之事不用亲眼看见吗？即便用脚去想也可以相像得到！不用你嘴硬，凶手必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