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阿不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终于也按耐不住了。
好一阵混乱之后，七位年龄、身份各异的巫师才安静地围坐在沙发上。金妮和tom坐在一起，小天狼星把哈利拉在自己身边，斯内普和每一个人都保持了距离。
除了金妮和tom，满怀疑惑的巫师们都看向邓布利多，等着这位老人给出解释。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摸摸自己的白胡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邓布利多讲述了伏地魔对于长生的渴望和探索、讲述了tom的诞生、苏醒和离开、讲述了今天上午在麦格教授办公室发生的事情。
“tom，接下来的部分，我觉得由你来讲述比较好。”老人看向少年。
斯内普和小天狼星都警惕地看着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麦格也皱着眉头，只有哈利面露担忧地看着tom和金妮。
被揭开身份的tom神态自若地点点头。“就像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我确实是伏地魔的一部分。但我现在拥有自己的意志，并不打算听命于他，也无意加入你们与伏地魔之间的战争。”
“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来说，起因是伏地魔想要将杰克——也就是蛇怪做成魂器，而我并不愿意这么做。”他停顿了一下，手指抚摸上蛇怪滑腻冰冷的鳞片，“当我试图逃离时，伏地魔让食死徒们和狼人追杀我们，要不是哈利和金妮发现了消失柜的异常，我大概就要消失了。”
说完，他又笑着看向坐在对面同样黑发的少年，“哈利，谢谢你。”
当他说完这些，麦格教授的目光明显变得温柔了，为了保护朋友（哪怕是蛇怪）不惜面对黑魔王，里德尔真是一个和伏地魔完全不同的好孩子。而听到对方对教子的夸奖感激，小天狼星矜持地哼了一声，脸色不由自主地和缓了一些。只有斯内普的目光依然冷漠，甚至对少年浮夸的表演嗤之以鼻。
当看到哈利红着脸回应tom的感激，魔药教授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愚蠢的格兰芬多！
愚蠢的救世主！
但校长好不容易愿意坦诚一次，斯内普可不想这次难得的机会变成少年黑魔王的无聊表演，于是他放下对蠢狮子们的吐槽，直奔自己关心的主题。“波特的蛇语是怎么回事？”
虽然学习成绩不错，但依然缺乏魔法界常识的哈利有些茫然，“会蛇语怎么了，tom不是也会吗？”
成年巫师们都沉默了，拥有和黑魔王一样的能力，这本身就是问题所在啊！
邓布利多温和地向男孩解释。“哈利，在魔法界的历史中，蛇语能力一直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代表。除了后天学习蛇语的人，所有蛇语者都是斯莱特林的血脉传人。而目前我们所知的蛇语者，就是伏地魔。”
“所以我和伏地魔有血缘关系？”
“蠢货，波特家和冈特家已经几百年没有联姻过了，那点微弱的血缘还不至于让你学会蛇语！否则霍格奥茨里就全是蛇语者了！”魔药教授终于忍不住喷洒毒液。
“鼻涕精，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哈利！”小天狼星跳了起来。
虽然搞不懂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冈特家族，但哈利终于开始意识到不对，他本能地看向万能的校长，“教授？”
老人看向少年隐藏在细碎额发下的闪电伤痕，叹了口气。“伏地魔在寻求长生的路上走得太远了，他做了太多魂器，以致于他的灵魂相当不稳定。所以，当他对你使出杀戮咒时，除了这道疤痕，他还留下了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面对老人饱含深意的目光，哈利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他想起了自己做过的那些梦，也想起了老人和tom刚才频繁提起的那个词，“一、一个灵魂碎片？所以，我的头上也有一个魂片？”他从来都不是蠢人，只是之前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罢了。
哈利又看向小天狼星，后者这时表现得比他未成年的教子还要震惊和恐惧。“怎么可能？阿不思，你是在和哈利开玩笑吗？”
另一个方向，得到答案的斯内普的目光放空。虽然已经有所预感，但此刻他的心依然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沼泽。好在浑浑噩噩中，他抓住了一点灵光。
“邓布利多，你刚才说韦斯莱能解决里德尔的问题，”他用灵魂的最后一丝力气维持镇定，“那能解决波特头上的魂片吗？”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这其实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
没有得到回答，所有人都看向了正默默吃瓜的金妮，连tom都不例外。他也很好奇金妮的底气到底来自何处，她和那只老狐貍又做过什么交易。
金妮悄悄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少年一眼，略带歉意地看向哈利。“抱歉，我大概帮不了你。”
哈利眼中的期待立刻消失了，但他理解地点头。“金妮，不用抱歉。”连邓布利多这位最伟大的巫师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怎么能期待比自己小的金妮能帮上忙呢。
看着神色黯然的哈利，金妮也有些难受，她解释道。“我之所以能够帮上tom，是因为有人欠我一个许诺，我准备用这个许诺交换tom的自由。但如果再加上哈利，我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能同意。”
什么人能有那么强的能力？
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里想的不是对方愿不愿意，而是真的有人能做到邓布利多也做不到的事情吗？
但邓布利多本人似乎又对女孩报以相当程度的信任。
其余人还在思考，日常乐观的小天狼星已经振奋起来，“这个人是谁，我们可以去见他，他要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答应。”
“小天狼星！”哈利打断了教父的话。他虽然心里也很惶恐，但并不想因此而加重金妮的心理负担。
但这时更多的人被小天狼星的话打动了，连麦格教授都开口，“金妮，你只要告诉我们名字就好了，接下来我们来想办法。”
金妮叹气。她就知道说出来后，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这种情况下，不说点实话是不行的。她看向邓布利多，老校长，你之前在斯内普教授面前那么说绝对是故意的吧。
邓布利多则回以一个歉意的笑容。他的心情其实是沉重的，如果金妮的方法也走不通，那哈利就只能在生死之间去搏那微小的机会了。
“嗯哼！”tom清了清嗓子，把众人的注意力从金妮那吸引到自己身上。“哈利的问题，也许我能解决。”
“啊？”金妮难得地震惊了。
邓布利多的眼睛闪过锐利的光芒，他看向一直乖巧收敛锋芒的少年。“tom，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小天狼星眼睛中全是质疑。“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个少年看上去和哈利差不多，他能有什么办法？就算他是黑魔王的魂片也不行！
魂片……
哈利头上的碎片……
小天狼星突然领会到了点关键信息，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对面的英俊少年。
tom轻笑了起来，“我现在还不能保证，但如果教授你愿意提供一点实验材料，我想成功率会大大提升。”说完，他磨蹭了一下指尖，向邓布利多示意。
邓布利多深深看了tom一眼，又看看他身边若有所思的少女，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几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