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被上了vs算账
第48章被上了vs算账
谢澜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在极致的药力和宸翎这近乎挑衅的刺激下,他反而咧开嘴,“你就那么想被我上?”
两人鼻息炽热交缠,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拉出丝。谢澜的目光死死锁住宸翎那双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瞳孔,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失控的模样。
“喜欢男人的……变态!”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扣住宸翎的后颈,带着玉石俱焚般的气势,狠狠吻了上去。
这不是温柔的亲吻,而是激烈的撕咬和掠夺。唇齿碰撞,带着血腥。谢澜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将宸翎死死压在宽大的后座上,疯狂地索取着,仿佛要将对方连同自己一起燃烧殆尽。
宸翎在最初的震惊后,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他非但没有反抗,反而立刻反客为主,更加强势地回应着这个充满暴力的吻。
他享受着谢澜此刻的失控和爆发,享受着这濒临毁灭边缘的极致快感。他低沉的喘息声在逼仄的空间里响起,带着被取悦的满足。
车厢内的温度急剧攀升,气氛炽烈到顶点。就在这意乱情迷、几乎要彻底失控沉沦的刹那——
“唔!”谢澜猛地用尽全力推开宸翎。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不定,双眼赤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嘶吼:
“够了!……我不想……彻底失控!”他不能容忍自己在药物作用下,成为欲望的奴隶,尤其对象是宸翎。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一栋静谧的小洋房前。
车门打开,夜风涌入,带来一丝凉意。宸翎迅速下车,不由分说地将浑身瘫软、还在抵抗药效的谢澜半扶半抱了出来。早已等候在旁的医生和管家大气不敢出,尤其是医生,看着两人衣衫凌乱、唇瓣红肿、气息不稳的样子,以及谢澜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吓得脸色发白。
“这……”医生手足无措。
管家经验老道,立刻眼神示意医生噤声,低声道:“先生自有分寸,您先去偏厅稍候。”
宸翎无视旁人,几乎是半抱着将谢澜抱进了二楼的主卧,粗暴地将人甩在柔软的大床上。谢澜深深陷进被褥,身体难耐地扭动着,发出压抑的呻吟。
宸翎俯下身,带着未消的欲念和一丝恶劣的逗弄,滚烫的唇眼落在谢澜脆弱而滚烫的喉结上,然后在向下——
“别……亲这……”谢澜的声音破碎而虚弱,他艰难地擡起手,一把揪住宸翎微湿的头发,试图将他拉开,“出去……”
宸翎的动作顿住,擡起头,眼中情欲翻涌,却又带着一丝清醒的审视。他捏住谢澜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我出去?你现在这样,出去你就废了!是想把自己憋死还是弄残?”
谢澜眼神涣散,却异常固执:“别废话……出去……别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指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他不想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和宸翎发生实质的关系。
宸翎盯着他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丝笑,“放心谢澜,我会对你负责,负责一辈子。”随后拉下谢澜的拉链……
第二日清晨,医生才胆战心惊地提着药箱快步走进来,根本不敢多往床上看一眼,更不敢看宸翎敞开的领口下隐约可见的抓痕和咬痕。
“他中了‘烈桃’,”宸翎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仿佛刚那个失控纠缠一整夜的人,不是他,“剂量不小。”
医生小心翼翼地检查了谢澜的瞳孔、脉搏和颈侧针孔,又看了看他手腕的伤,额头冷汗直冒:“是……是的,宸先生。‘烈桃’药性极其霸道猛烈,会让患者神经高度兴奋,感官放大……持续时间通常长达八小时以上,并且轻易不会泄,强行压制对身体伤害极大……”
“所幸现在已经纾解大半药力…”医生立刻从药箱里取出特制的解毒剂,动作麻利地进行配药消毒。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谢澜手腕的伤口,在他另一只手臂的静脉处进行了注射。
冰冷的液体缓缓注入血管。即使在睡梦中,谢澜的眉头依旧紧锁,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谢澜均匀却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宸翎已经换上了一件深色的丝质浴袍,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胸膛——上面清晰地印着几道新鲜的抓痕和几个暧昧的齿痕,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他坐在床边,嘴里叼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却没有吸,只是任由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谢澜沉睡的脸上,他宸翎,可不是什么善人,送到嘴边了,再不抓紧时间吃,就是傻子了。
然后,他又仰头看着天花板,左手轻轻搁在谢澜搭在被子外的小腿上,上面布满青紫痕迹。温热而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带着一种无意识的占有意味,握住了谢澜的脚踝,指腹在那凸起的踝骨上缓缓地摩挲着,仿佛在确认着什么,又仿佛只是单纯地感受着掌下肌肤的温度和生命力。
屋内一片狼藉后的寂静。只有香烟的星火在昏暗中明灭,映照着宸翎深邃莫测的侧脸。
意识从混沌的深渊中缓慢上浮。消毒水的气味,身下柔软的触感,还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
谢澜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陌生的天花板。紧接着,他感觉到胸口沉甸甸的,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毫无防备地枕在上面,呼吸均匀绵长,一条手臂更是紧紧箍着他的腰。
他垂眸,视线落在怀中人身上。宸翎侧着身,大半张脸埋在他胸口,只露出光洁的额头。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竟显出几分平日罕见的脆弱感。
谢澜无声地仰头,盯着天花板,胸腔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疲惫、荒谬、还有一丝……宿命般的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气息拂动了宸翎额前的碎发。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他简直无语。
他竟然被宸翎睡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美的雌雄莫辨的男人,只觉得简直天方夜谭。
他居然被这么个玩意儿睡了,还一次又一次……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被宸翎压住的手臂,伸长手够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瞬间被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和消息通知淹没——秦廷聿、白英、经纪人……
谢澜眼神沉静,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逐一回复。理由统一而简洁:【身体突发不适,直接去医院了】
对于秦廷聿的追问,他选择了暂时沉默。是否告知实情?他内心几乎是立刻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设计他的人,究竟是冲着他自己来的仇家,还是与秦廷聿秦廷聿的恩怨有关?
线索太少,贸然将秦廷聿牵扯更深,未必是好事。更何况,他早已习惯自己解决问题。
处理完信息,他点开了blank发来的加密文件——酒店的监控录像片段。他面无表情地看完,眼神愈发冰冷锐利。
时间悄然流逝,他几乎在病床上处理了近一个小时的事务。身边的人才终于有了动静。
啧,真是能睡。
宸翎在他胸口无意识地蹭了蹭,这才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眸初时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对上谢澜无语的眼神时,瞬间便如冰雪消融般,漾开一个极其明媚、甚至带着点纯然无辜的笑容。
“早啊。”宸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慵懒而迷人。
不等谢澜回应,他竟自然地凑上前,在谢澜微凉的唇上响亮地“吧唧”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