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天灾做梦都在叫他的名字,你就这么喜…… - 强夺在逃太子妃 - 星火焚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47章天灾做梦都在叫他的名字,你就这么喜……

第147章天灾做梦都在叫他的名字,你就这么喜……

仿佛被诅咒过一样,浮瑶的婚礼从来都没能完满地结束过,苍梧淮答应她,这次一定会给她一个完整圆满、世人称羡的婚礼。

“你放心,我都准备好了。”苍梧淮拥着她,声音轻而温柔,话音深处的欣喜和向往清晰可见:“苍梧泽和苍梧清留在朝中的旧部我已完全清理干净,再过几天,正好以天降异象,大雪弥天为借口,让苍梧泽下罪己诏,届时他顺理成章退位,而我作为新帝登基,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浮瑶漠然道:“你现在就能满足我唯一的愿望,放我离开大溟宫。”

苍梧淮自然不会让浮瑶如愿,但上天也没让苍梧淮称心如意。

大雪连月不止,城中积雪盈尺,房屋摧折,道路结冰,冻骨盈野,民不聊生,再不复繁华圣景。

苍梧淮不得不坐镇朝堂,夜以继日应对忽如其来的天灾,忙得脚不沾地,一连数日不曾踏足浮光殿。

一开始的时候,苍梧淮不出现,浮瑶倒还乐得清闲,可雪越下越大了,每天夜里都能听到巨大的风雪呼啸声,白日里时不时听见宫人们聚在一起,满面惊恐地议论这场来势汹汹的大雪。

“……昨夜又下了一整夜大雪,听说城东那片民居里又死了好几个人。”

“可不是吗,这天寒地冻的,城里的积雪都两尺厚了,那片民居地势较低,积雪把门都封住了,里头的人出不来,自然就……哎……”

“真可怜,这么冷的天,有没有吃的,被活生生困死在家里。”

“可不是嘛,听说其中还有一户,一家老小五口人家,一夜之间全都没了……咳,都怪这场雪,可怜呐……”

“我从小就在圣京城长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院子里种名看起来稍显年长的洒扫宫女拄着扫帚,神神叨叨道:“依我看,这不仅仅是一场大雪那么简单。”

聚在一起闲话的宫女们忙问道:“不是大雪,哪是什么?”

洒扫宫女眼珠转动,小心翼翼环视一圈周围,随后压低声音,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这是不详的预兆,这是天灾!”

“快别说了!”短暂的沉默后,周围的宫女们不约而同变了脸色,一名二等宫女第一个回过神来,急忙厉声呵道:“不要命了吗?敢在宫里说这种话,当心三殿下问罪!”

“怕什么?”拿着扫把的宫女一脸不以为然:“现在外头都在说,北溟变成今天这样,就是因为陛下心慈手软把妖孽之子引入宫中。”

“咳咳……”银杏重重地清了清嗓子,聚在一起闲聊的宫人一时间面色苍白,打着颤儿瑟瑟跪地。

浮瑶倚着窗子坐在暖融融的宫殿中,一手端着手炉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银杏处置宫女。

“主子,奴婢教训过她们了。”片刻后,银杏推门而入,垂首站在浮瑶身边,道:“无人再敢扰主子休息。”

浮瑶回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银杏:“你应该让她说完,我倒是想听一听这连月的大雪能与苍梧淮有什么关系。”

三皇子苍梧淮已控制住了当今圣上和整个北冥的军政之权,俨然已成大溟宫的主人,甚至整个北溟之主。

比起素有贤名的当今圣上和废太子苍梧清,如今这位北溟之主性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令人捉摸不透,宫中人人畏惧。银杏与大多数人一样,对他既恭敬又畏惧,此时乍听浮瑶直呼他的名讳,不禁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都是一些大逆不道的流言,毫无根据,主子不必理会。”

院子里的低等宫女口无遮拦无所畏惧,可银杏在深宫摸爬滚打数年,好不容易熬成了一等大宫女,给她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在背后妄议主人,只语焉不详地试图略过此事不提。

可一向对所有人和事都态度淡漠的浮瑶这一次却一反常态刨根问底揪着不放。

“你既不肯说,便把方才那宫女叫回来,我亲自问问她。”

“这……”银杏无奈,只好一擦额上的冷汗,战战兢兢道:“不过是一些没见识的混账话,主子听后一笑便是,切莫当真……”

银杏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她微微俯身贴近浮瑶耳边,声音低而轻,犹如耳语。

“……坊中流言:当今天子不在其位,幼时形貌妖异的三皇子为妖邪所化,会给北溟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如今天降大雪,恐怕正是不详的征兆。”

“果然是没有见识的混账话。”浮瑶一哂,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银杏附和道:“主子说得是。”

浮瑶虽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但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夜里如坠一层套着一层的梦境中,辗转挣扎着无法醒来。

梦里的苍梧淮一时又恢复到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通体漆黑如墨,皮肤上生着密密麻麻、银光闪闪的鲛人鳞片,乍一看过去,奇形怪状,面目可憎。

无数看不清面孔的将士和仆役从天而降,轻而易举制服苍梧淮并把他捆在圣京城城中的刑台上。

苍梧淮神情平静,既不反驳也不辩解,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人展开四肢捆上了刑台。

一名五官模糊的朝中重臣奉旨宣读他的罪名,并在最后冷冷抛下一句话——

“三皇子苍梧淮,为妖邪所化,不为天道所容,即刻赐死——”

面目狰狞的刽子手提着铡刀往地上一扔,随即放倒刑台,按着苍梧淮的后脑放在铡刀凹陷处。

“行刑——”

伴随着监斩官高亢的声音,刽子手紧握铡刀柄往下重重一铡!

“阳景!不要——”刀口下的苍梧淮仿佛已经变成一句时期,而在铡刀落下的瞬间,浮瑶心胆俱裂,大声叫着苍梧淮的名字从梦境中挣扎着醒了过来。

屋子里悄无声息一片漆黑,仿佛空无一人。

只是惊魂未定时,身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做梦都在叫着他的名字,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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