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雪怪出动
有缘难断,终会团聚。此刻,万劫又在大发雷霆。布置如此天衣无缝,想来这次定然能够将双星全部斩草除根,却是未得料想这个御灵儿会横插一手,事态才会以自己的惨败儿告终。
“哼,你们等着,我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既然你们有这副受苦受难地软骨,那日后我就好生伺候着!”万劫一手重重地锤在洞壁上,犹如千金落地,啪啦一声,配上一副咬牙切齿的狰狞面孔。
灵儿想必是虚惊过度,加之雪莲暂缓她应有地记忆和行为模式,就会造成一段小小的休眠。桀思看到常昭那般担忧和失神地拉着灵儿的手,片刻不离地守护在她的身边,这才清楚地将灵儿的现状解释给常昭听,等到常昭的状态稍微好点之后,她才安心地,静默地悄然独自伤神离开。
至于清燕,她是内虚,万劫用虚影幻术将她锁在一片虚拟的时空中,让她体内的阴阳彻底失衡,这才导致她至今仍是昏迷不醒。
桀思的心很痛,她差点没有忍住就落泪了。不过,她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只要能够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开心幸福,自己的感受又何足挂齿呢?况且,如今雪仙长老生死未卜,这是压在自己心头地头等大事,现在又岂是在唏嘘感慨儿女私情,情场失意的时候呢?
这样想来,心情好多了。她来到清燕与御凡的身边。双星,解救雪仙长老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将她救醒。
御凡不断朝清燕输送内力,企图用自己的阳星之内驱逐她体内扰乱阴阳失衡的乱流。可谁知,一个时辰都过去了,清燕的面色越发难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御凡百思不得其解。他停下运功,将清燕紧紧地抱在怀里,心里如点燃了熊熊烈火,看着心爱之人苍白的面容,禁闭的双眸,他自责不已。柔软的红唇游走在清要的额前,似乎要将她那苍白的脸色全部抹掉一般。
“咳……凌君,冒昧打扰一下。”桀思看了一会,清楚阳星此刻的心境,该是与常昭大同小异的。不过,抛开这些,她有自己的打算。
御凡将唇脱离清燕,转换坐姿,看着桀思说道:“桀思姑娘,想必是为了雪仙长老一事吧?”
见桀思没有否认,他接着说:“如今清燕昏迷不醒,恕我直言,恐怕有心无力了。”
桀思面色变得忧郁,仿佛早秋的天空上被覆盖了一层薄雾。不过,就在她低头的一瞬间,雾气就被当头的一股烈日驱散了,“凌君情深意切,真让桀思羡慕了。我也不是自私无情之人,只是我看姑娘面色,加之凌君已经输送了大量真气,结果还是不如人愿。长此以往,必然不是长久之计。若您信得过我,我提议将清燕姑娘带往侗族,即刻动身,救人也救己。”
御凡思索片刻,看着桀思自信十足的眼神,又看了看怀中脸色苍白的心爱人儿,他点点头,回道:“那就依姑娘所行吧!”
自从珊瑚不折手段将霓红与画梅二人赶出尚府之后,大到整个尚府,直至束家庄,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简直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了。而尚子廘完全沉迷于女色之中,智商陡然回归到了初生的幼儿,对珊瑚的话简直言听计从。就连尚府上下里外的一些丫鬟,家丁也全部倒在了她的一边,成了她行事之中的屏障与耳目。离计划越来越近了,她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藏雪山,珊瑚与夫君恩爱缠绵。银装素裹的藏雪山,终年都飘散着一股食人心骨的寒气。然而这样的气温最适合他们雪怪一族了,似乎正是得益于这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他们才能够尽情地修行,不断增强内力呢!
珊瑚如同一张软绵绵的毛皮紧紧地贴在了雪王的身上,她时而张大嘴巴对着雪王的脸颊呼气,时而又吐出绵长又湿柔的舌头,将雪王的浑身上下都清洗了个遍。雪王微闭着眼睛,惬意地享受着怀中的美味。
“这次万万不能失手了。”雪王突然抬起头,从珊瑚的身子里抽离出来,面色凝固成一缕严肃的透明蓝,极有分量地说道。
珊瑚用手抚摸着雪王的脸,语气虽柔和如春日,眼神却犀利如刀锋,“放心吧!夫君。无论如何,这次我都要为我们死去的孩子报仇雪恨的。”
“好,那你诸事小心,事成之后,赶紧回藏雪山,我已经准备好一切了。到时候就等他兑现承诺了。”雪王亲吻了下珊瑚的额头,叮嘱道。
“嗯!”珊瑚应了一声,又贴在了雪王的身上。
霓红不知身往何处,娘家距尚府旅途遥远,且如今这么落魄,她自然不能再去麻烦年迈的双亲再为她操心了。幸好,画梅一直陪在自己的旁边。她几乎是净身出户的,除了随身佩戴的一些金银首饰,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好不容易挨过了个把月,如今已是一贫如洗,生活都成燃眉之急了。
画梅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然而她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主人受苦。她实在是于心不忍,又更是愤愤不平。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主人能忍,她也如何不愿就此善罢甘休。只要自己尚有一口气,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揪出狐狸的尾巴,还主子曾经拥有的一切。
一切都是暗中行事,画梅深知主子的仁义心善,一切的后果就让自己一个人来背负吧!她瞒着霓红,以出去找事做为缘由,把自己的所有心力都花在打探珊瑚身世来龙去脉上。
“求求你了,看在过去主子对你那么好的份上,麻烦你告诉我那个珊瑚是不是经常出去呢?你可知她平素又有什么兴趣爱好或者说是奇怪之处呢?”画梅天天守在尚府周边,看到熟悉并且和善的面孔,她就不顾生命危险,上前打探。
“画梅,你放过我吧!我们都是做下人的,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混口饭吃,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那个被她拉在街角的丫鬟,赶紧甩开画梅的手,说了两句,就慌乱地跑开了,仿佛是在挣扎一个瘟神似的。
画梅没有放弃,因为她的坚持,她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每逢初一或是十五,听闻珊瑚便要离开尚家庄。至于去向,便是不得而知了。不过仅此线索,对于画梅来说已是安慰。眼看还有三天便到十五了,看着月亮越发圆亮,画梅的心里也跟住进了一盏明灯一般,渐渐畅快起来了。
十五的晚上,月亮皎洁如圆盘,画梅终于盼到这一时刻了,她激动万分,即便内心深处,还是深不见底的恐惧。她早早准备了晚饭,心不在焉地吃完了,就像例行公事。接着,她平静地对霓红说她有事要出去一趟。或许回来有些晚,让她不要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