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疑点的旧案
充满疑点的旧案
女孩正急匆匆地走着,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路灯静静地守在道路两旁注视着夜晚归家的行人。今天回家实在太晚了,走这种没有人的夜路,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也是在没有办法,于是她只能加快脚步逃离这让人不安的黑暗。突然,路边草丛中传来了一阵轻微声响,她吓了一跳,也许只是受到惊吓的乘着夜色出来觅食的小猫,她自我安慰到。这个小插曲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害怕,像是有一只有力的双手突然攥紧她的心脏一般,她突然感到一阵呼吸不畅,之后冷意开始从心脏往四肢蔓延,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赶紧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往转角的方向去了。猝不及防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头上传来,她感到一阵眩晕,温暖的血液一股脑的往头上涌去,之后伴随着阵阵寒冷的夜风,变得冰冷。女孩倒在地上,合上双眼前的最后一瞬,她看到了头顶亮的有点刺眼的路灯,而后灯光被一个黑色的影子所覆盖,影子里藏着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的脸。当意识再次慢慢回到女孩的脑海中时,她只感到眼前一阵漆黑,不知现在处于何处。倏地,她感到身体下方一阵刺痛,而伴随伴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刺痛的是她上下摆动的身体以及覆盖在她身体之上的另一个混杂着浓重酒气和恶臭味道的身体。她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事情,恐惧像藏在水中的游蛇一般顺着皮肤肌理朝全身蔓延开,蚕食着她最后的理智。她不自觉地想要将恐惧宣之于口,可发出的声音却嘶哑又绝望。眼泪混杂着血水染透了女孩的双眸,缓缓滴落在女孩的周围,将整个冬夜染的通红......男人满足的叹息,女人恐惧的呜咽声一股脑儿的传到老李的耳边,又深深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放下手中的卷宗,默默地在脑海中演绎着五年前的那起案件。对于这起案件,老李是有印象的。虽说当年警方毫不费力的就侦破了这起案件,更准确的来说正当警方略有头绪时,本案的凶手就已经选择自首,但是受害者崔小雪的身份却依然是一个未解之谜。她没有任何信息,活像时空中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身份证是假的…
女孩正急匆匆地走着,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路灯静静地守在道路两旁注视着夜晚归家的行人。今天回家实在太晚了,走这种没有人的夜路,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也是在没有办法,于是她只能加快脚步逃离这让人不安的黑暗。
突然,路边草丛中传来了一阵轻微声响,她吓了一跳,也许只是受到惊吓的乘着夜色出来觅食的小猫,她自我安慰到。
这个小插曲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害怕,像是有一只有力的双手突然攥紧她的心脏一般,她突然感到一阵呼吸不畅,之后冷意开始从心脏往四肢蔓延,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往转角的方向去了。
猝不及防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头上传来,她感到一阵眩晕,温暖的血液一股脑的往头上涌去,之后伴随着阵阵寒冷的夜风,变得冰冷。
女孩倒在地上,合上双眼前的最后一瞬,她看到了头顶亮的有点刺眼的路灯,而后灯光被一个黑色的影子所覆盖,影子里藏着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的脸。
当意识再次慢慢回到女孩的脑海中时,她只感到眼前一阵漆黑,不知现在处于何处。倏地,她感到身体下方一阵刺痛,而伴随伴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刺痛的是她上下摆动的身体以及覆盖在她身体之上的另一个混杂着浓重酒气和恶臭味道的身体。她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事情,恐惧像藏在水中的游蛇一般顺着皮肤肌理朝全身蔓延开,蚕食着她最后的理智。
她不自觉地想要将恐惧宣之于口,可发出的声音却嘶哑又绝望。眼泪混杂着血水染透了女孩的双眸,缓缓滴落在女孩的周围,将整个冬夜染的通红......
男人满足的叹息,女人恐惧的呜咽声一股脑儿的传到老李的耳边,又深深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放下手中的卷宗,默默地在脑海中演绎着五年前的那起案件。
对于这起案件,老李是有印象的。虽说当年警方毫不费力的就侦破了这起案件,更准确的来说正当警方略有头绪时,本案的凶手就已经选择自首,但是受害者崔小雪的身份却依然是一个未解之谜。
她没有任何信息,活像时空中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
身份证是假的,过往经历也是伪造的,甚至他们都不知道崔小雪是不是她的真实姓名。
通过调查得知,在尸体被发现之前的两个月一直在一家离绿城大学很近的高档餐厅打工,据她同事所说,崔小雪这人平日里十分安静,不怎么爱说话,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而且她几乎没有过于亲密的社会关系。至于崔小雪辞职的原因众说纷纭,不过同事中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就是,她似乎是跟了什么有钱人去当阔太太去了,原因嘛,漂亮女孩在职场中最少不了的可不就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传言。
说实话这么一个人失踪的话,是不会有任何人在意的。
没有人来认领尸体,甚至当年警方为了搞清她的来历,查阅了周边地区的所有失踪人口信息,但是这些工作也都是徒劳。
她是一个对于罪犯来说近乎完美的受害人。
老李已经无法想象当时小雪经历了怎样的虐待,他只能从罪犯自首后只言片语的描述中在脑海里快速勾勒了一条那晚的时间线。
而小雪的生命则永远定格在了五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
根据案件的档案看下来,这个案件确实是罪犯犯下的一起激情奸杀案,凶手把回家路上的受害人打晕过后,拖到附近施工的工地玷污,而后由于受害人苏后反抗过于激烈,失手将其杀害,事后由于害怕事情败露,将女孩的残忍碎尸,销毁指纹后后埋在工地,我看到过了大概1个礼拜之后,凶手就自首了,证据链完整,凶手也没有上诉,死缓两年,之后由于这两年期间表现良好,改成了无期,现在关押在绿城监狱。
但是如果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其中的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
首先不合常理的一点就是凶手的受教育情况和销毁面容指纹等行为是对不上号的。
很难想象一个只有小学学历的人,会在激情杀人后想到模糊受害者特征这样的事情,而用火将指纹烧毁加上用锤子将被害人的面目敲击到几乎看不出来特征这一点,更是像一个拥有一定刑侦基础或者说是反侦察手段的高智商罪犯会进行的行为。
其次就是延伸出来的第二点,凶手的作案手法堪称残忍,但是又极其冷静,他选择的埋尸地点确实很巧妙,施工队几乎不太会有人去哪里,而且那是小区后门的位置,钢架地基也已经打好,工程师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再去把那块地掘地三尺,所以这么说的话,其实尸体是很难很难被发现的。那作案时这么冷静,会把受害者脑袋敲碎的一个人,你可以理解为他没有人性的这么一个人,在几乎可以肯定尸体不会被发现的前提下,是他的罪恶感让他选择去自首?从犯罪心理的角度来看,他在犯罪前后的行为落差过大。
前两个点都属于这个案件逻辑上存疑的点,第三点在于整个案件的矛盾点。首先假设,凶手虽然只有小学学历,但是胆识过人,十分聪明,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那么上面第一点模糊受害者身份的这个行为,就很牵强。因为一旦尸体被发现,那么被害人的父母,好友,等等这些人,来辨认尸体的时候,就算是指纹被毁,面部特征被毁,那他们还可能从身上的一块胎记,一个伤疤,甚至是特殊位置的一颗痣来辨认尸体。那么凶手毁坏指纹和面容这个行为就不合理,既然他那么聪明,能想到用火去烧毁被害者的指纹,那为什么想不到用火把尸体烧掉呢?这应该是最有效的毁尸灭迹的方式了,被害人所有可辨的特征就都消失了。
而且以凶手对于藏尸地点的熟悉程度,他也是能找到一个别人发现不了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体处理掉,就算是真的被发现,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到时候由于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所以重新追查的困难就会很大......
除非凶手知道只毁掉指纹和面部之后,就没人认得出死者了,也就是说凶手是很明白死者的社会关系的。但是卷宗中的种种信息又显示,他们从来没有任何交集,所以这起凶杀案一定是随机的。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这些让人觉得逻辑不通的点,是有人故意设计,而这个模糊身份的手法,是个障眼法,但是他想隐藏什么呢?
老李一脸严肃的合上了案件卷宗,陷入沉思。
而且这里还有一些很不合理的点。
“所以,法医的鉴定报告显示死者的呼吸道内并没有现场土壤的成分,只口鼻有一些?”老李问道。
“对而且不止这样,死者手掌的一处压伤很奇怪。伤口形状是一个细小的四方形,受害者似乎用力将其钻在手心,因此这物体的边缘才会将死者手掌割破,流下瘀痕与两道极细微的血口子。但是凶手后来又说他那天晚上喝的醉醺醺的,所以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因此他也不清楚那痕迹是怎么来的。”
“所以你怀疑这起案件中可能存在第三个人?“
“也不一定,当时现场的足迹十分混乱,并不能从足迹中得到什么有力的线索。关于这个瘀伤的痕迹,我也只是有点好奇。”陆之洲继续说道,“而且李队,你肯定也能看出来这起案件所存在的不合理的点不止这一个。”
“我记得当时是二队负责的这个案件,现在想想二队队长好像还就这个案件的不合理性和我讨论过,犯罪分子说他当时喝了酒,记不住自己做的事情,所以口供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确实也正常,而且在案件发生之后,我们进行了现场重现,犯罪分子的所有行为几乎都符合我们当时的调查结果。而且,”老李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是站在这个案件本身就有问题的角度上去看问题的,所以有很多我们认为不合理的点也基于我们认为这个案子不合理。当然我们的推断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你说的确实也对。“
“是的,不过我确实是收到了这么一封信,而且寄信的时机还有……”
陆之洲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在他的脑海中充斥着韩佳与崔小雪的重合在一起的脸,他总觉得这起案件五年前的案件与桑斯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暗暗地告诉自己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不可以仅凭自己的感受就妄下断论,这样会导致自己的偏见,而偏见则会影响案件的侦破方向。
“所以,你今天过来果然是为了给我送案件的。”
老李的话打断了陆之洲的思索。
“所以,李队对这个案件有想法吗?”
陆之洲笑着看向老李。
“当然。”
作者的话
尼格罗尼
作者
0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