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12陆绥安,你无耻!【待修中】……
第112章112陆绥安,你无耻!【待修中】……
话说,这是阔别三个?月,自除夕夜那日分道扬镳后,二人的首次会面和独处。
却不想,二人此番碰面,对方?开?口的这第一句话,竟一度让沈安宁有些啼笑皆非。
呵,你看,男人与女人的脑回路,永远如此的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女人那头早就已经失望了,心死了,甚至决裂了,可男人那头却永远只会觉得女人是在闹脾气,都到这时了,却还在追问道:气消了么??
这是气消不消的问题吗?
所以,过了这么?久了,今日一见,陆绥安依然还是觉得她是在同他置气闹脾气么?,他依然觉得他们之间,是可以缓一缓,是可以待冷静下来后方?可以触膝长谈,便能解决问题的么??
沈安宁心中?顿时冷笑不已。
原本,看着对方?这一身?惨状,沈安宁还打算礼貌慰问一遭的,然而此时此刻——
只见沈安宁冷冷扫了对方?一眼后,当即毫不留情地一把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后退回到了社交礼仪的距离后,直接朝着对方?开?门见山,道:“方?才有外人在,不必让人看笑话,现在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在,陆绥安,你不必再?装了。”
话说沈安宁直接单刀直入,挑明了她此刻跟他上马车的原因,她可不是来同他你侬我侬,和好如初的。
不过,今日遇到陆绥安,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省得她再?登一次陆家门了。
她原本也是打算再?过几日便去陆家朝他陆绥安讨要回那一纸和离书的。
故而眼下,沈安宁正?好趁机质问道:“那份和离书世子打算何时签字送来?既已达成共识,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说到这里,沈安宁还十分贴心补充道:“世子只需签字即可,将来无论是宫里头的问责,还是后续将要惹出的一切事端自由我来承担,必不会牵连陆世子你和你整个?陆家。”
沈安宁的言下之意是宫里头将来若是要责问,无论是抗旨之罪,还是其他任何罪责,都由她一力承担,她只要他的一纸同意书即可。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已是仁至义尽了。
却不想这番质问落下后,却见陆绥安只定定地看着那只空荡荡的手心,那只她抽走了柔荑后空荡荡的手,许久没有说话。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忽而将空手慢慢握成了拳头,随即置于唇边轻轻咳了一声,而后竟从忽而怀中?缓缓摸出一块方?帕,自己给自己擦拭着嘴角方?才溢出的鲜血,做着这一切时,他动作极为缓慢,也有些轻,仿佛有些虚弱,仿佛仅仅只做出这样一些细微的动作,便已耗费了大半精力。
沈安宁看着看着,嘴角渐渐抿起。
陆绥安也并?没有开?口寻求她的帮忙,而待擦拭完嘴角后,便又见他将那块弄脏的帕子一点一点叠起来,他伤势在左胸的位置,故而左手有些费力,只用右手一只手折叠着帕子,动作极慢。
一直待极为费力的做完这一切后,一直待沈安宁终于快要失去耐心了之际,才见他终于缓缓擡起了脸,面色苍白的看着她,竟静静地问出了一个?她始料未及的问题:“什么?和离书?”
只见陆绥安抿着嘴角看着她,竟语出惊人道:“夫人在说什么?胡话?”
说这话时,陆绥安那往日里一贯狭长的双眼此刻微微眯着,那一惯清冷威严的眼眸里此刻仿佛透着一股狐疑和对她的一丝审视。
沈安宁却微微一愣。
在沈安宁的印象中?,陆绥安是一个?言出必行、言而有信之人,是以,那日他松口答应和离后,沈安宁便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只觉得事已成了大半。
却万万没想到,他今日竟会……矢口否认。
还否认得如此彻底。
沈安宁清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面容上捕捉到一丝破绽,然而,对方?无懈可击。
半晌,沈安宁终是忍不住微微咬牙道:“陆绥安,你难不成想反悔不成?”
说这话时,沈安宁一度有些恼羞成怒。
却见对方?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反悔?什么?反悔?”
“夫人究竟在说什么??夫人今日说的话为夫为何一个?字也听不懂。”
陆绥安仿佛一脸困惑的说着,说到这里,只见那陆绥安忽而擡手朝着自己受伤的额头处轻轻的揉了揉,神色仿佛有些费力,像是在同她解释,又像是在自说自话道:“自日前掉落悬崖,磕伤了脑袋后,这些日子头疾时有发作,为夫记忆也时有错乱,已记不清许多?事情,故而夫人今日说的话,为夫听得有些糊涂,夫人不妨将话说得更直白一些?和离?什么?和离?谁要同谁和离?为何要和离?”
话说,陆绥安一脸不明就里的看着她,眼里有一丝大惑不解。
甚至还一度反问起了她来。
沈安宁只死死盯着他,似乎是在辨别他此刻究竟是否是在同她开?玩笑,还是说认真的,然而,待确定了对方?的一脸正?色后,沈安宁浑身的气血一瞬间涌了上来。
这时,猛然间就想起那日宝贵说的那番劳什子失不失忆的说辞,沈安宁心头一梗,她都险些快要忘记那个?匪夷所思到离谱的天大的大笑话了,却万万没想到,他竟来真的,沈安宁顿时只朝着对方冷冷一笑道:“陆绥安,你不必在这里装模做样,装疯卖傻了,无论你是摔破了脑袋,还是摔断了胳膊摔断了腿,无论你记不记得,失没失忆,今日这门婚事,你我都和离定了。”
话说,说这话时,沈安宁一度有些气息不稳。
呵,磕伤了脑袋?
记忆错乱?
我呸!
呵,失忆?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前几日不还在朝堂之上大刀阔斧了么?,受了伤,记忆混乱之人,怎还能以一己之力将整个?朝堂搅得天翻地覆?
怎么?他磕破了脑袋,他记忆混乱,他旁的事情不曾忘记,怎么?就独独忘记了和离这一件事情?
他忘得可真够恰到好处啊?
沈安宁一度气得浑身?发颤。
却不想,她这话一落后,便见那陆绥安竟又再?一次揉着额头,眉头紧蹙,仿佛头疼又再?次发作了起来。
沈安宁一度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