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031她真正的家,在这里。【修】…… - 主母归来 - 姀锡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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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031她真正的家,在这里。【修】……

第31章031她真正的家,在这里。【修】……

与?此同时,锦苑。

嘶地一声,一缕头发?被猛地拉紧,扯得房氏皮肉都险些分离。

“啪“地一下,房氏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恶狠狠地甩在了绿屏脸上,嘴里怒骂道:“贱蹄子,你想疼死我是不是?”

这一巴掌重得,直接将绿屏半边身子扇得一个不稳,一个踉跄间,头装撞在了梳妆台上,险些将梳妆台上的一并胭脂水粉都给撞翻了。

房氏见状,瞬间龇牙裂目道:“一帮子笨手笨脚的废物?,养了你们有何用?”

房氏恶狠狠地瞪着?绿屏,眼里瞬间喷出火来,险些要将绿屏给屠烧了。

绿屏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门帘外,小房氏和俞氏二人见状对视一眼,心头纷纷直打着?鼓。

俞氏昨儿个听到?府里头的动静,听到?前院闹到?大半宿,府里的灯火昼夜通明,她料想府中出了大事,原本想要派人前去查探一番,却被丈夫拦住了,今儿个一早又见婆婆院里气?氛不对,正要朝着?小房氏试探一番。

这时,绿屏捂着?脸忍着?哭跑了出来,额头磕破了,渗出了血来,看着?触目惊心。

她便?一下子止住了所有的话头。

屋内,卢妈妈连番劝解道:“这绿丫头新?来的,手艺生疏亦是情有可原,太太甭跟她置气?,免得气?坏了身子便?不好?了。”

顿了顿,又道:“当年?那罗丫头刚来时不也这样,只要再调、教调、教些时日,假以时日,定能顺手的。”

卢妈妈耐心劝说着?。

便?见房氏脸上怒气?消散了几分,却依然有些心烦意乱。

原来昨儿个,她的贴身大丫鬟绮罗当真被陆景融的人拖过去发?卖了,她身边就?这么个得力?的,从?昨儿个起?便?各种不顺心,不过人都卖了,便?是再如何怒火冲天?亦惘然,在卢妈妈的耐心劝解下,到?底忍着?烦闷出了屋子。

然而一出卧房门,就?见小房氏,俞氏两个门神似的杵在门口,看着?晦气?,再一走到?餐桌前,见餐桌上的食物?粗糙不堪,房氏的怒火瞬间达到?了顶峰。

原来,房氏当年?出自?寒门,家世不显,虽嫁到?了忠勇侯府攀了高枝,可嫁妆实在寒酸,房氏手中的钱财并不宽裕,而侯府里头的财政大权偏又被萧氏牢牢把控着?,压根没有她掺和的余地,她不过是空得了个侯府夫人的名头,表面风光罢了。

后来长子成婚,她硬是连半个子都未出,幼子婚事她虽有些不大情愿,可儿媳是她的侄女?,这块肉不割也得割,这一割生生耗干了她所有养老钱,日子更是拮据得不行。

而这时沈氏出现了,她日日小意讨好?,蠢笨如猪似的,银子大把大把朝她身上撒,更是日日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沈氏手艺精湛,房氏被精养着?,不出半年?身子便?圆滚富态了一大圈,却不料,这好?日子不过才过了半年?,竟生生中断了。

这人呐,往往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如今看着?眼前这一大桌子,皆是大厨房的大锅菜,哪里还能再入得了她的嘴,然而若想要吃得精细,就?得开小灶,而开小灶就?得塞银子,房氏哪里舍得塞银子。

顿时,心中愁苦憋闷得厉害。

再一擡眼,只见那俞氏杵在那儿装傻充楞,她哪里舍得像从?前的沈氏那样狂撒钱财,看着?老实温顺,实则比谁都精明滑头,而侄女?呆头呆脑,笨手笨脚,只觉得连带着?侄女?燕姐儿,都觉得没那么可心了。

这才发?现离了那沈氏,她竟过得半点不如意,不过才一个多月的功夫,竟瘦了一大圈。

明明好?端端的,那沈氏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房氏心里头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便?不打罗家的主意了。

然而她心中傲气?,不想低头,良久良久,只砰地一下,将桌上清粥拂翻了,冷着?脸道:“没胃口,不吃了。”

又指着?俞氏和小房氏的鼻子好?是数落了一遭,这才冷着?脸子进了屋。

卢妈妈见状,忙小心跟了进去,便?见房氏绷着?脸道:“眉儿,让人给江妈妈送个信,催她快些回来,再不回来,我便?要被那个乡下来的贱丫头骑脑袋上拉屎了。”

房氏阴着?脸道。

她将眼下所有的不如意全部怪在了沈氏头上。

好?在,还有江妈妈,江妈妈是个点子多的,她若回来,定能助她将那沈氏治得服服帖帖的。

而另外一头,雪居,一夜之间竟生生折损了三个心腹丫头,如今,陆安然的雪居竟只剩下池雨一个得力的了。

一大早的,得要劳池雨这么个大丫头亲自?去厨房拿早膳,因有太太庇佑着?,虽被禁足,厨房那头却还暂时不敢怠慢,然而,池雨一回院便?见雪居院子外头多了四个护卫。

池雨忙问道:“你们这是作甚?这儿是姑娘的雪居,岂能容你们这些外男进犯?”

池雨忙要将这几名护卫赶走。

却见领头的一脸冷硬道:“池雨姑娘,是侯爷让咱们看护小姐的,池雨姑娘放心,我们只在院子外头守着?,不会踏入院内一步。”

说着?,手一擡,四名护卫悉数散开,守在院外四个角落,竟将整个雪居牢牢把守住了。

池雨瞬间气?愤不已,这哪里是禁足,这分明是囚禁!

她愤愤不平瞪了几个护卫一眼,忙不叠进了正院,却见姑娘陆安然身着?一身白色单衣跪在正堂前忏悔,思过。

衣衫单薄得衬托得整幅身子只有些形单影只。

院子外头的动静肯定一丝不落的传进了正厅。

看着?眼前姑娘这消瘦的背影,池雨顿时一脸心疼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老爷和世子不过是罚您禁足而已,又没罚您跪,您这是……这是何苦啊?”

却见陆安然赢弱惨白的面容下不知何时渗出一丝清冷和决然,只一字一句道:“既技不如人,就?得自?省,这是我对自?己冒失的惩罚。”

说话间,只见陆安然缓缓擡起?了眼眸,直直看向正堂前的那尊佛像,良久良久,只一字一句道:“只有痛了,人才会清醒,才能保持清晰的头脑,时时刻刻看清自?己的处境,才会看清自?己的对手究竟是谁,池雨,我不会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陆安然那张赢弱不堪的面容下,非但不见半分脆弱,反倒是催生出了一抹锋利和坚硬,像是寒冬腊月窗子上的冰窗花,遇寒而生。

这抹旺盛的生命力?一度让池雨都愣怔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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