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那人是谁
第264章那人是谁
对于沈沐清的问题,温良却避而不答,淡淡道,“不过是个犯了事的。她没吓到姑娘就好。对了,她也没胡言些什么吧?”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问太露骨,放下茶杯笑道,“姑娘不知,这宫里犯过事关起来的,没个不怨气冲天的,整日胡咧咧,骂主谤君,也就咱们圣上仁慈,留下她们小命……”
“姑娘和景侯不常往宫里来,咱家也是怕你们听了……笑话。”
温良牵强的解释了一阵,沈沐清并不信他,却不表露,反问道,“既然是个无足轻重的之人,胡说了什么,公公又何须在意呢?”
“那她……说了什么?”温良强压急切,被沈沐清悉数看在眼里,更添了疑念。
“都是胡话,公公想听?”沈沐清故意逗弄一句。
温良果然绷不住,凑过脸去,“咱们也是私底下闲话,咱家好奇的紧,姑娘就别吊咱家胃口,说出来听听吧。”
沈沐清拍拍手,抖落指尖的香饵残灰,笑道,“好吧。我进去时,倒是一直听她念叨着什么她不是有心的,别缠着她之类的话……瞧这路数,到不像是谤君骂主的怨气,反而像受不住心中愧意……在忏悔。”
“公公,既是闲聊,你也就实话跟我说吧,那女人到底是谁?又是犯了何事被关啊?”沈沐清也凑过脸去,端详着他,笑而认真的问道。
温良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下来,疏淡杂乱的眉梢抖了有抖,沉吟了片刻,方借口道,“哎呀,你瞧咱家关顾着跟你这扯闲,就把圣上那边给忘了,这会儿圣上那边恐怕要唤了,咱家这就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看沈沐清脸色,急急起身,开门就走。
沈沐清直起腰身,目光沉敛的盯着他匆忙的背影,不觉皱紧了秀眉。
温良回到常麓宫,一改往日一丝不乱的稳重,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大殿,惹得宫人们都生出纳闷,直觉他这少见的失态模样,实在反常。
进殿后,温良瞧见景帝正卧在榻上,由人伺候着用膳。大病一场,虚不受补,山珍海味用不得,只能尽食一些清淡粥羹。粥食里虽也添加了无数珍稀药料,却稀薄的能照出人影,清汤寡水的,让景帝一边喝一边皱眉。
景帝瞥了一眼温良,温良忙收住脚步,躬下身。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景帝推开粥碗,不悦的看着温良。自从宫变发生后,老皇帝神经脆弱的很,稍有风吹草动,便疑心又有人来害他。
况且政权现在大半已经落在了李云轩手中,说难听些,他几乎成了面子皇上,还哪能像从前那般,端肃从容。
温良忙道,“奴才该死,惊了圣上。”
景帝道,“行了,有什么就直说吧。”
温良这才涩着脸回道,“棠棣园那边的事露了。”
“什么?”景帝腾的坐直了身子,用力过猛,牵连着猛咳了一阵,宫人手忙脚乱的一阵安抚,总算喘匀了气,指着温良道,“仔细跟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看棠棣园的福喜误事,没看住那位,让她跑了出来,还让……让沈家姑娘,还有……”他声音低了下去,“……景侯爷都瞧见了。”
景帝闻言,脸色“唰”的白了,温良身子一颤,忙道,“那位虽然说了些着三不着两的话,但依奴才判断,景侯和沈家姑娘未必就清楚内里,也不知道那位是谁。奴才赶着来报圣上,是请圣上下个决断,此事该如何处置?”
景帝皱着脸,沉默了好一阵,方气力不足道,“还能怎么处置,把人移走吧,看管好了,不要让她再露面。朕答应过不杀她,到今也不想食言,让她老死宫中,也是尽了夫妻一场的情分。”顿了一言,语气转而凌厉,接着道,“福喜该死,这么不忠用的奴才,趁早杖毙。”
“是。”温良应下,随后转身出了大殿。
待温良退出去后,景帝身子一软,又瘫躺下去,手却伸到枕头下不断摸索着,摸出一个尺寸不大的錾金红漆匣子,颤抖着用手打开,捏出里面装着的一枚女人珠钗,凑在眼前呆愣愣的瞧了一阵,浑浊的眼中不觉挤出了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