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身份四 ...
“郝伟先生,无论你是处于何原因要杀赵祥云先生。但有一点,你从两个月或者更早之前便已开始计划此次事件。”
叶飞扬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全都是之前浸泡在血水里的小木条。
“首先你找了一根足够坚硬且长的钢丝,大概24口径,因为它不能引起人注意且够刚硬。用钢丝做了一个环套,将套环不断拉大,放在照明设备上方。为了不让环套轻易滑落,你还特意用力小木条固定。随即你讲钢丝尾端穿过电梯天花板角落的小洞。”
摇了摇小木条,叶飞扬将其放进小牛手里,继续说道。
“你将这足够长的钢丝绑到了一个牢固的铁爪上,再将铁爪挂在电缆上,且也将把剩下的钢线编到吊缆上。以方便电梯上下移动时,钢丝随之移动,却不会露出痕迹。”
“你真的很聪明,叶大队长。”郝伟笑了,笑容中带着解脱与释然。
自己忙碌了许久的计划,被人轻易识破,原来太多事都不是能用想和正常思维所能理解。
“谢谢夸奖。现在让我说完,你也该说说为什么你有这举动了。”
叶飞扬走进电梯,抬头看了看电梯四周继续开口说道。
“电梯带着看不见的钢丝在运作,没有任何人注意过它有什么不同。而这些也不会影响到你做什么,不过……当你被叫去此楼维修空调设备时,你的机会来了。郝伟先生,你趁这个机会,迅速进入电梯通道顶头的机械室,将铁钩拿下,钩到到一个固定物体上,驱动陷阱。”
从郝伟温柔的笑容中,叶飞扬看到了一种叫做洒脱的东西。
“继而我离开机械室,假装回去继续维修空调设备。当电梯门合上以后,电梯开始下降,由于钢丝被铁爪力限制,开始脱离木条。随即钢环便会向套索一般落在赵祥云身上,让因下降速度过快,环套直接滑过他身体收紧。我想他还未有反应,估计也就这么去了。”
“绳子从他腋下直接在脖颈处收紧,咔嚓一下就这么没了。肉体再怎么强大,也经不起那般压力。当赵祥云先生脑袋落地那刻,估计电梯内部估计都不会有所摇晃。钢丝也就这么顺着电梯下降缩回到电梯顶部的机械室。”
叶飞扬说到这,面上已没了什么表情。
盯着郝伟,叶飞扬完全不知他为什么会对一个与他相差那么远的人……有所恩怨情仇。
“不用这么看着我,钢丝现在还在。叶警官你肯定知道,否则也不会领着大家来到顶楼。可是你们知道那禽兽做过什么吗?他两个月前□了我女儿,自以为丢了一百来万就可以解决这些事,我们家才不稀罕,我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为什么不求助我们?”
叶飞扬环胸而抱,意思你怎么不来告诉我们警方,而是自己采取了报复手段?
“求你们?李刚事件难道还不能给我们教训?与其让他继续禽兽害人,不如牺牲我一人完结他们,看他们日后还能害谁。”
看到郝伟的咬牙切齿,叶飞扬挥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云溪一直站在叶飞扬身旁,听着她一点点推理,对问题抽丝剥茧,让答案浮出水面。
叶飞扬,年纪轻轻当上刑警大队大队长,没些本事她还真没那能力。
眼睛看向叶飞扬,她的侧脸还是那般的刚柔有力,给人一种以安逸舒心的感觉。
与她站在一旁,看着付好他们从机械室等地找出铁爪与钢丝。
当钢丝被人当做证物一点点的整理好从叶飞扬身边带过时,云溪心里总感觉到一丝的不踏实。
突然三个人的律师齐齐来到,云溪盯着那三人,记忆里……似乎认识?
三人走到赵翔宇、金熊、继子身旁,递交出他们刚刚赶制出的遗产分配产权协议,方便他们取得更多利益。
没有想过主动上前打招呼,云溪静静的跟在叶飞扬身后,希望自己能如蝼蚁般,被人忽视。
奈何事与愿违,又一名身着西装的男子出现了。
男子一把夺过那三份遗产分配书,恭恭敬敬的走到云溪身前。
“大小姐,老爷最近身子不适,希望您能回去掌权大局。这间公司也隶属于您的名下。”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云溪。
三个自以为发财的男人们冲上前去想要夺回遗产分配书,谁知跟了他们许多年的律师纷纷扣住了他们。
男人转身呵斥道:“在大小姐面前,也敢如此放肆?赵祥云只不过是我们云氏丢过来的棋子,你们真以为他能一夜暴富,有闲钱养着你们这些废物?他之所以一直没让位,那是因为总部没点头,不然你们以为?”
听到陌生男子的指责,一行三人面面相觑,似乎难以接受这所谓的事实。
赵祥宇愤怒的吼着什么,这事实太过残忍,让他无法接受去承认——这是真的!
“我看见过股权协议书,你们云氏算……”
话未说完,赵祥宇已被陌生男子打倒在地。
没有在意他伤的有多严重,陌生男子只是恭敬的朝云溪弯腰点头,表示歉意。
云溪点点头,挥手阻止。
叶飞扬看着眼前变化,木讷的走到云溪面前。
盯着她,看了许久。
颤抖之声缓缓发出,让她叶飞扬难以继续……
“云溪……”
“飞扬,我是云溪,你认识的云溪,你的云溪……但同时也是……云氏董事长云齐胜的女儿……”
说到最后,云溪嘴里满是无奈。
越来越小的话语声让叶飞扬明白,她真的是云齐胜的女儿。
云齐胜……曾经A市黑社会老大,生意涉及贩毒、卖/淫、走私军火、收保护费等他都有做。
该做的坏事,云齐胜都做过了,只是不知为何他突然在前些年良心发现,一狠心便把自己给洗白了。
虽说他已将自己洗白了,可那些所做的事是无论漂多少次,都难以掩盖他曾经所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