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佛
弑佛
大雄宝殿的佛祖金身被我缠出道道裂痕,檀香混着石粉簌簌落下。得忘跪在蒲团上念《地藏经》,腕骨凸出的青黑鳞片已蔓延至指尖。我故意让妖丹气息拂过佛像,观音的玉净瓶突然渗出黑血,滴在《金刚经》上蚀出"莫子"二字。
小沙弥们惊恐地发现,所有经书上的"佛"字都变成了"妖"。得忘的锡杖点在我喉间,杖头镶嵌的舍利子映出我额间妖纹:"是你动了藏经阁。"
"法师怎不看看这个?"我笑着展开从住持禅房偷来的画卷。三百年前的诛妖图上,银甲神将正在蜕皮——龙尾刺破战袍,与此刻得忘袈裟下的异变如出一辙。画卷突然自燃,灰烬中浮出白越的留影:"得忘师弟,该归位了。"
暴雨夜,我撞见他在后山剐鳞。月光照亮血淋淋的龙尾,每片脱落的龙鳞都刻着往生咒。他回头时竖瞳与我如出一辙,掌心雷咒劈碎山石,却故意偏了三分。我甩出骨鞭卷住他脚踝,将他拖进寒潭:"原来菩提寺圣僧,是条被拔了逆鳞的孽龙?"
潭水突然沸腾,我们沉入水底的古战场。锈蚀的银甲与蛇骨铺满潭底,中央矗立的丰碑刻着:"玉霄宫首徒白越,诛杀妖龙于此"。得忘突然发狂般撞向丰碑,龙血染红潭水时,我尝到了封印千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