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烛

残烛

实验室的通风系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白越的克隆体突然抽搐，黑色机油从他耳孔溢出。我抱住他下滑的身体，摸到后颈处的微型炸弹。

"还有...九分钟..."他的机械义眼投射出全息地图，上面标记着七个隐藏舱体的位置。莫阳在门口冷笑："初代产品总是有太多感情模块。"

我掰开白越的机械指节，里面藏着一枚生物芯片。插入主控台的瞬间，所有培养舱的休眠程序启动。除了第七号舱——那里漂浮着得忘的本体，舱体外壳上布满了指甲抓痕。

"你以为他是虚拟角色？"莫阳突然按下紧急按钮，"那是第一个志愿者，你的未婚夫林教授。"警报声骤然拔高，培养舱开始逐个超载。白越用最后力气扑向控制台，他的皮肤下泛起与虚拟世界相同的银甲纹路。

第七号舱突然开启，得忘——不，是林教授的本体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还是虚拟世界里的竖瞳，但目光已经完全不同。当他扯掉呼吸面罩时，我看到了他锁骨下方那个熟悉的蛇形烙印。

"莫儿..."这是他第一次用现实世界的声音呼唤我，"核心密码是我们初遇的坐标。"

实验室的墙壁突然变成透明状态，外面站着数百个穿着病号服的"我"。她们拍打着玻璃，每个人的颈间都戴着编号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