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第199章
“怎么了?”水浛则是听见黛玉轻笑才回头,看见压在曲玉澜身上的薛蝌,也忍俊不禁,于是打趣道:“薛公子,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啊?这……”薛蝌从曲玉澜淡淡的女儿香中回神,忙以手撑地,忍着腿上的伤痛,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去,对这曲玉澜说道,“对不起,我没站稳,这……我腿上有伤啊,……你知道的……”
“是啊,小师妹,你怎么回事?薛公子腿上有伤,你怎么不好好的搀扶着他?”水浛笑笑,拉过黛玉转身继续前行,根本不去看后面二人的情形。
“六师兄……”粉上腮稍的曲玉澜一肚子的委屈又不知从何说起,看着水浛和黛玉慢慢下山的身影,真是万般无奈。想自己原来和那些臭男人打架,也没这么尴尬过啊,今晚是怎么了?都怪这圆圆的月亮。
曲玉澜根本不用薛蝌拉她,便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撅着嘴抬脚就走,看也不看薛蝌一眼。
“哎……曲,曲姑娘——”薛蝌见她只顾自己快走,根本不理自己,以为她生气了,于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后面紧跟。
“曲姑娘,你……”薛蝌只顾着追曲玉澜,却又忘了腿上的伤,情急之下又一脚踩空,便索性“哎呦”一声,倒坐在地上。
曲玉澜下了几步台阶后听后面没了声息,猛然站住,然后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的薛蝌,又心疼的问道:“你怎么样?”
“伤口好痛,好像是挣裂了……”
“叫你这样不小心!”曲玉澜心急,又忙跑上去,慢慢的搀扶起薛蝌。
玉盘般的明月在深秋气寒蔚蓝色的南国夜空,显得一尘不染,格外晶莹透明。朵朵莲花般的白云照映在清澈的西湖之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在夜空下黑黝黝的,显得浮云的分外轻盈。倥偬的山中,林间山风夹着远处的阵阵钟声的呼呼的吹着,明亮的月儿也带着一抹娇羞隐入淡淡的云彩里。
黛玉和水浛默默的走着,听着身后二人悄悄地话语,不觉会心的笑笑,再看前面的水溶,那孤寂的身影在月色中更加冷清,黛玉便抿抿嘴,把目光放到脚尖,之于水溶,她总是有太多的无奈,她知道他心思沉重,肩上的担子也重,重到除了天下苍生,社稷百姓,他再也分不出一丝真情来给一个女子。
水溶默默的踏着月色走着,身后两对佳人的脚步和私语他听的清清楚楚,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见。抬头看月,低头望景,一首词便在胸口回荡。不禁深吸一口气,朗声高吟:
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
风泛须眉并骨寒,人在水晶宫里。
蛟龙偃蹇,观阙嵯峨,缥缈笙歌沸。
霜华满地,欲跨彩云飞起。
记得去年今夕,酾酒溪亭,淡月云来去。
千里江山昨梦非,转眼秋光如许。
青雀西来,嫦娥报我,道佳期近矣。
寄言俦侣,莫负广寒沈醉。
北国的深秋却是要比江南冷的多,几场秋雨过后,满山的山梨树叶被霜打了红灿灿的,此时看上倒也比漠北光秃秃的丘壑强许多。
却说文墨轩给黛玉传了书信后,带着那位东洋小公主因为要回家看望母亲,而他的母亲此时却已经随着他父亲文月川此时却不住在慕容山庄,而是住在慕容家在太湖之畔的一个村庄里。文墨轩的父亲在这里依山而筑面水而居修了一座庄园,取名乐安居,和夫人在此处静养,虽然因为慕容世家的关系,江湖上也时有朋友登门造访,但比起慕容山庄来说,却是清净了许多。
然二位老人说什么也想不到,文墨轩会带了一个东洋姑娘来家,并且这姑娘还是个东洋公主。
于是文月川十分的震怒,下令家人,文墨轩一进门,便给关了起来,一关就是十余天。而那个东洋公主,名字叫做什么宫泽惠子的,竟然心甘情愿的陪着文墨轩在乐安居的柴房里,安安静静的待了十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