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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单相思“……我等他来追我。”……

第28章单相思“……我等他来追我。”……

“啊啊……不准……靠近!”

喻平安动物般的直觉已经感觉到来者不善,他张开手挡在宫无岁身前,试图用身体去护卫身后的人。

刷——长剑出鞘,冷光照亮了黑袍人的半张如来面具,宫无岁甚至能通过面具的反光窥探到此人阴冷狠毒的心绪。

无遗在空中挽了个流光溢彩的剑花,那是宫无岁惯用的起手式,冷光再闪过,长剑已经刺进了喻平安的胸膛。

喻平安抽搐着倒下,胸膛绽出一团血花,干净的鹅绒圆帽也滚落在地,沾上血迹。

宫无岁眼睁睁看着黑袍人杀死喻平安,他弯腰翻找一会儿,终于从宫无岁腰间取出一块长玉牌,玉牌上雕着三足金乌,是继承天命教主的信物。

信物到手,他满意低笑一声,再将佩剑塞回宫无岁手心,伪装成宫无岁发狂误杀喻平安的假象。

离开时,他又解开燕孤鸿的睡xue,让他慢慢转醒。

画面就此昏暗下去。

宫无岁看着那些消散的画面,却久久不能回神。

他当年在护生寺自刎,一是因神花府灭门败落,二是因自己修为尽废双目失明,三是因被人围剿不愿为人鱼肉。

他追随本心而活,也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纵使喻求瑕恶事做尽死不足惜,可她最后拖着残躯将天命笏和痴傻的喻平安交给自己照顾,结果等他在洞中醒来,喻平安的尸身已经冷透,自己手里还握着无遗剑。

他自刎,是因自己心绪失控,被仇恨裹挟,再难控制杀性。

结果现在忽然告诉他,喻平安非他所杀,幕后真凶另有其人?他怎么可以接受?

术法散去,房间恢复光明的一瞬,宫无岁却觉得那光线几乎要灼伤他的双眼,被人玩弄的愤怒从他的喉咙钻进胸腹,几欲作呕。

他捂住滚烫疼痛的双眼,猜到自己此刻的神情一定难看到极点,因为沈奉君和柳恨剑都担忧地看着他。

沈奉君低声道:“你还好吗?”

“好,怎么不好,”压下那一阵恶心,他慢慢站直身体:“此刻知晓真相,总比一辈子当个糊涂鬼强。”

柳恨剑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这人并未被噩耗打击,那吊儿郎当的神情里居然被淬出一股坚定的杀意:“我还生怕你抱头痛哭大喊大叫,所以早早在房间里布下结界……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宫无岁冷笑一声:“柳恨剑,想看我的笑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话语针锋相对,气氛却不似方才沉重,沈奉君道:“此人黑袍覆面,遮掩身份,又熟悉你的行踪和剑招,必定是你认识的人。”

这人杀死喻平安,取走天命笏,又嫁祸宫无岁,如今十年过去,必定在暗中发展了不少势力,否则宫无岁一重生,天命教的人就追到仙陵。

“敌人在暗我在明,你复生一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接下来行事一定小心,”柳恨剑难得说了句好话:“不过既然知道此事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我们也好防备。”

“磷州是不能再呆了,”宫无岁将桌上的佩刀收好,“越青遥说燕孤鸿已经回了夜照城,我们也去夜照城,我有事问他。”

只是他如今身体有恙,还是要沈奉君陪着,谁知他还未开口,沈奉君就道:“我陪你。”

宫无岁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上辈子就麻烦人家沈奉君,这辈子还要麻烦,这么好的一个人,总是跟着他颠沛流离,受他连累,他默了默,低声道:“等此间事了……”

话一开口,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若说报答,他现在一穷二白,又拿不出什么,若说跟着他上仙陵当牛做马,感觉又怪怪的,反而像自己死皮赖脸跑去住人家里,怎么想都像自己在占便宜。

沈奉君却像是知道他要什么,只说了声“好”。

宫无岁瞪大眼睛:“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沈奉君却道:“等此间事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说得很有心机,又暧昧不清,宫无岁知道他没什么意思,但一边听着却开始心猿意马起来,转眼却看见柳恨剑脸色嫌恶地翻了个白眼。

宫无岁一点也不惯着他:“喂,你还有事没事?没事就回去继续当你的掌门,顺便治治眼睛。”

柳恨剑“哈”了一声,心说就不该同情这种人:“你以为我就想见你们这两张面孔?”他在袖中掏了掏,掏出一卷地图来,扔在桌上。

“事出紧急,你们现在去夜照城见燕孤鸿必定扑个空,且我还有事要交给你们去办。”

沈奉君道:“为何?”

“仙陵的探子昨夜密报,弃颅池封印松动,要不了几天就会重开,冥谶要现世了,”柳恨剑凝起眉头,神情有些疲惫:“各大门派很快就会知晓消息,越非臣已经动身前往弃颅池夺谶,燕孤鸿肯定也会随行。”

“弃颅池的冥谶只有三条,一旦错过就要再等数百年,我要你们将谶言取来。”

冥谶是神灵的预言,也是神灵的指点,只要将所求之事写在谶言之上,就能得到答案。

当年天命教主喻求瑕以卑贱之躯入弃颅池求谶,后得偿所愿创立天命教,扰得修真界日夜惶惶,鸡犬不宁,时至今日也不得安生。

“我要你们出面夺谶,那就是势在必得,如果完不成任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柳恨剑正了神色。

仙陵可以不要谶言,但有心之人那么多,若用谶言做好事那就是惠及天下,若做坏事,那就是另一场血雨腥风。

“这是弃颅池外围的地图,或许对你们有所助益,内围只能靠你们自己,”柳恨剑说完,一挥手,那红蝶化作的人影逐渐消散,只留下声音,“我言尽于此,再见。”

宫无岁沉默片刻,将地图收进袖中:“好啦,这下不用纠结到哪儿找线索了,既然燕孤鸿在弃颅池,你师兄又势在必得,我们走一趟便是。”

沈奉君点点头,说做就做:“我去结账。”

除了佩剑他们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不必大张旗鼓收拾,买来的小话本也碎成了渣,不用带走,沈奉君下楼结账,宫无岁就在房间里发呆。

正发着呆,他又忽然回神。

沈奉君一晚上没回去睡,不知道悄悄待在这间房间干什么,他若有所思地低头,却见地上有一堆燃尽的黑灰,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偷偷摸摸弯下腰去扒黑灰,扒出一角未燃尽的符箓。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只依稀认出几个残缺不全的小字,看上去倒像什么人的生辰八字,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上楼的脚步声,是沈奉君上来了。

他做贼心虚地将残片藏进袖中,理了理衣摆,挺直了胸膛出门:“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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