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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安瑞已经被跟在他身边的alpha带去了休息室,一是等他平复情绪,二是让他换身衣服。
方宣宜成为全场议论的焦点,也不敢继续跟裴纪燃多说什么。而且她今天也有目的,毕竟想进娱乐圈,结交些导演、制片、或者名气高的前辈是必要的。
所以他去了楼下宴会厅,没留在这里。
至于裴纪燃,他正在跟长期战略合作伙伴聊天,肩宽腿长,气质斐然。
他没注意到手机铃声响起又停止,宴会厅太吵了。
“上次那块地,还是多亏了裴总手下留情啊。”合作伙伴笑眯眯地说,说完还喝了口手中的香槟。
“哪里哪里,全凭张总实力。”纵然裴家实力雄厚,也少不得和合作伙伴互助,场面上的恭维话还是要说。
裴纪燃也喝了口手中的香槟,正待继续聊下去,去见陆洵怒气冲冲地冲进会场,朝他走了过来。
他忙冲合作伙伴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张总,我突然有点事,失陪一下。”
说完,迎上陆洵,“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谁知他的关心陆洵并不买单,直接扬手将他手中的酒杯给打落在地,并大怒,“裴纪燃,你还有心思喝酒!”
“到底怎么了?”要说别墅区那么多一起长大的孩子,裴纪燃除了表弟季云州外,最亲近的也就是眼前的陆洵了。
长这么大,他极少看见陆洵生气,因此相较于陆洵砸他酒杯这件事,他更关心陆洵遇到了什么事。
陆洵虽然气,但好歹还有理智,知道这大庭广众的有些事不能说,所以他只能压着怒火,放低声音道:“跟我来。”
说罢,转身往宴会厅外面走。
裴纪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陆洵是个稳重性子,绝对做不出出格的事情来。
既然他说让他跟他走,那他就跟他走。
但是,他们是往哪儿去呢?还需要坐电梯?
“这是去哪儿?”裴纪燃忍不住询问。
陆洵没理他,心里依旧还憋着气。
裴纪燃便没再问,跟他一起进了电梯,看着他按下25楼,又等着电梯上升,在25楼下来,走到2005客房门前。
“你带我到楼上开房?”裴纪燃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开了口,他眉头紧蹙,满脸不解。
陆洵被他这幅模样气到无语,但毕竟是兄弟,他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自己压下怒气,叹着气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解释,总之就是安安险些被欺负,现在在里面,情况可能不太好。”
“什么叫‘安安险些被欺负’?”裴纪燃一听这话就急了,“他不是去洗手间了吗?怎么又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他就想起了,霍祁安去洗手间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
那他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叫做情况不太好?又是怎么跑到楼上客房来的?
一个个疑问笼在裴纪燃的心间,叫他莫名焦躁急切。
陆洵又瞪了他一眼,“都说了没空跟你解释,你先自己进去看,照顾好安安,我去查那个人的资料。”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房卡扔到裴纪燃怀里,转身走了。
裴纪燃手忙脚乱地接住房卡,手抖着用房卡将门打开。那一瞬间,他闻到了浓郁的橘子香味,整个人诧异无比。
紧接着,还没等他从诧异中回过神,就听到一声声刻意压制的呻/y。
霍祁安发情了!
这个认知叫裴纪燃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他向来果决,但是这会儿却犹豫了。
不过犹豫也仅仅只是几秒钟,信息素的高度契合让他受不住高浓度橘子味的诱惑,加上omega酥/软/娇/媚的浅浅哼/吟,极快地勾出了他体内的那团火气。
清凉刺激的薄荷味缓缓泄出,大有顺着橘子味追逐蔓延而去的趋势。
裴纪燃深深吸了口气,本是想压压心中邪火,却不想吸取了更多的橘子香味,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偏霍祁安的浅吟还断断续续地自里间传来,叫他的理智濒临奔溃边缘。
撑着最后的理智,裴纪燃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不停用冷水洗脸,好半晌才停止。
他擡眸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圈泛红,眼底透着直白露骨的欲望,气喘不匀,仿佛蓄势待发的凶兽。
这不像他,他不是没见过发情的omega,他们甚至不会像霍祁安这样压抑自己,反而会扑上来刻意勾引他,可他仍然可以保持冷静,可以无动于衷,然后看着他们被情潮折磨,最后再靠抑制剂压制。
可是现在,还隔着一道墙,霍祁安就能轻易撩拨出他潜藏深处的欲望,甚至他刻意压制都没能压制住,这到底是因为信息素的契合度高还是别的?
他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发情的omega若没有alpha的安抚,在没有注射抑制剂的情况下会有多痛苦,多难熬。
他没有时间可以思考,他需要去到霍祁安面前,为他注射抑制剂也好,用信息素帮他缓解也罢。总之,不能让他孤立无援,独自承受情潮的折磨。
霍祁安确实在艰难地忍受着发情的痛苦,他再坚韧、再坚强,也抵不过身体给出的本能反应,那些黏糊糊的y/体让他觉得羞耻,却也让他感到空虚。他只能抱着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以获得一丝丝满足。
他的胸口很闷,还有些发胀,可他还是用力咬着唇,尽量不去触碰。
他的脑中又闪过很多破碎的画面,他来不及去分辨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最后,只记得有三个还是五个alpha,他看不清,但他知道,他们将他堵在小巷子里,释放出信息素,迫他发情。
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做的呢?好像是操起了旁边的棍子,并将那根棍子挥向了那些人。
他打了人,但发情的omega怎么打得过那么多alpha,他又很快没了力气,瘫在地上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