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腥风血雨
第121章腥风血雨何芸坐着,江宛青站在一旁,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僵。
江宛青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许久才鼓起勇气抬眼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何芸,怯生生地开口叫了一声:“妈……”。
“还知道我是你妈?”何芸转过头来,懒懒地看着江宛青,眼睛里的讥讽一直都没有散去。
呃……她又怎么了?
还没等江宛青把这句话消化完,何芸就拨弄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碎发,说:“知道我是你妈,你还能做出那档子事?”
江宛青心里有些懵,她动了动嘴唇,声如蚊呐,“妈,我……我怎么了啊?”
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气成这个样子?这句话她想了想,又咽进肚子里,没有说出口。她如果这么一说,还不又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坐在沙发上的何芸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斜睨了一眼江宛青,开口道:“你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和江宛青有些困惑的眼神。
见江宛青没有说话,她便觉得是她心虚,于是又把自己的音量提高了几分,继续说道:“哼,江宛青,作为亦婳的妹妹,你和陆丞现在这样,是出于什么心思?”
听完她的话,江宛青一瞬间眼瞳猛地放大,全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都知道了?
江宛青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注满了铅,一动也不能动。于是她就保持着这样站着的姿势,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女人的眼睛里全都是惊惶和错愕。
何芸漫不经心地抬眼,讽刺地瞅了江宛青一眼,冷哼一声,声音像是有些咬牙切齿,“江宛青,和自己姐姐的老公住在一起,感觉怎么样啊?”
说完之后,她忽略江宛青脸上越来越白的颜色,又继续说:“你说亦婳对不起你,我倒是觉得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错。反倒是你……”,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又说:“你口口声声说亦婳是你和铭宇之间的第三者,那你现在不也是她和陆丞之间的第三者?”
江宛青愣在原地,许久许久才有些脱力地开口:“我……我……”
“你?”何芸露出一个极其讽刺的笑容来,“你还想狡辩个什么吗?是谁拖着你的东西,逼你到这里来住的?”
还真是陆丞让管家拖着我的行李让我住在这里的。在如此千钧一发之际,江宛青竟然还能在心里这样默默地想着。
不过她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她如果这样说,她一定会在当场就撕了自己,所以她只是在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何芸见她这样,放下自己一直拿着的手袋,站了起来。
她原本没有多高,但是此刻穿了不低的高跟鞋,竟然比江宛青还高了一些。江宛青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些慌张。
何芸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无意间看到沙发前的小茶几上摆着的一个精致的玻璃饰品,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拿过那东西,一扬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音,那个工艺品就碎在了江宛青的脚边。碎片溅起来,从她的面前擦过,顿时一道血痕就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虽然被碎片割了脸,江宛青却是没有任何感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脚边被扔在地上打碎了的工艺品。
“陆丞很喜欢这个工艺品,是他特意买回来的……”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堆已经残破不堪的碎片无意识地喃喃道。
没想到何芸一听到她这番话,双眼就像是要冒火似的盯着她,恶狠狠地说道:“哈,不管是论辈分还是论关系,你都应当叫陆丞一声姐夫或者叔叔吧?亦婳来跟我说你和陆丞住在一起的时候我本来是不信的。现在,江宛青,我果然是小看你了。”
什么?是……江亦婳告诉她自己住在陆丞家里的?那一定是自己没有搬到锦江花园去,没有如她的意,所以她才跑去给自己母亲“告状”的吧?
江宛青内心酸涩,她想开口解释,但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难道要说“陆丞是为了想报复江亦婳才让我和他住在一起的”吗?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说。她在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话。
而何芸又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她便以为是自己说中了。江宛青不反抗,那就是默认咯?
想到这里,她更加放肆了,口不择言便开始骂道:“江宛青,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十足的狐狸精、狐媚子!不知道你给铭宇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在五年前心甘情愿地娶了你。而现在,被铭宇甩了之后,你又来勾引自己姐姐的老公。”
“江宛青,你到底要不要脸?!”
江宛青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听着那些辱骂自己的污言秽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带动着连睫毛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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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盛怒的女人,直到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厌恶,才极力忍住在眼底慢慢聚集起来的水汽,颤抖着声音说:“妈……”
“我……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拆散陆丞和姐姐,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不是”这三个字。至于不是什么呢?自然是自己最憎恶、但又最害怕的三个字。
我不是第三者。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你不是?哈,”何芸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仰头笑了两声,用一种恨透了她的声音说:“你不是什么?你想说你自己不是小三,不是亦婳和陆丞之间的小三?你能用这样的话来麻痹你自己,但是你别想说服我!”
江宛青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握得很紧,指甲陷进了手掌的肉里,大有要把手掌扎出血的架势。
她平复了在心里乱窜的那一股火,才松开咬着嘴唇的牙齿,没什么表情地开口说:“妈,我说了我不是拆散陆丞和江亦婳的人就不是!反倒是你应该去问问江亦婳,她和姐夫结婚五年,姐夫从来都没有碰过她,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