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众人

第970章众人

归往法兰西的马车有些孤单，不像是晚宴之时那么热闹。

送别之时，克里丝塔也仅与海伦娜嘱咐了几句，就没有与兄长莱昂说话。

她已然知道莱昂究竟要做些，内心中也隐有所念，但却依旧无法赞同。

那是对死去的人的侮辱，是对活着的人的轻蔑。

车轮滚滚的声音回荡在路间，偶有清风阵阵，莱昂颇有些寂寥的驾驶着马车，尽可能使其平稳。

“莱昂将军，您后悔了吗？”

海伦娜轻轻的倚靠在车厢里，声音有些轻，险些淹没在滚滚的车轮声中，但以莱昂的境界，又如何听不清楚她的话语。

莱昂握紧了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却终究没有抽在马的身上，而是打在了一旁的木座旁。

清脆的响声让马匹有些惊慌，好在没有事故。

“后悔的昨晚掉了不少头发。”莱昂用着开玩笑的语调，但沉静的嗓音却有种别样的落寞。

车厢内的海伦娜没有说话，莱昂的回答没有让她意外。

随着马车的车轮碾压在碎石上的嗡鸣声，莱昂又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道路两侧纷纷倒退的林木。

“但如果重来一次，我大概还是会这样做。”莱昂的声音更加沉重，有些悲伤。

海伦娜沉默无言，陪伴莱昂太多个日夜，她早已经明白他的心情。

有些选择即便理智知晓是错误的，但那种悲痛引起的绝望感，依旧想要让人尝试在那条错路上走走看。

可惜这次，她事前并不曾知晓那片种满莱茵地区的漫山红玫究竟为何，没有来得及制止他。

海伦娜想要出车厢坐在他的身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

……

贝尔法斯特学院，王小三宅居。

王小三与封天言依旧在归来的路上，众人亦是在等候他们，大约能够赶上阿米莉亚的葬礼。

只是此时的气氛与情绪，却是众人无言，谁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布伦达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卧室之内，玛利亚坐在客厅中，直到艾尔来到，房间内的才有了些声音。

“姐姐她还好吗？”艾尔有些担忧的看着卧室的方向。

玛利亚没有回答，即便她双眸看不见一切，但依旧能够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