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娘胎所带的毒 - 毒妃太嚣张 - 李大小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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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娘胎所带的毒

宁森月走至屏风前,越发瞧着真切,背对着屏风盘膝而坐的男子,正是前段时日搭救宁森月且一再施以援手的醉欢大师。宁森月心下难掩惊涛拍浪,她怎么也无法想象醉欢大师便是她寻了许久的景王,她名义上的公公。

始终未曾率先开口,宁森月静立于他身后不语,而醉欢大师更是未曾开口,他盘膝而坐,像是冥想一般。

气氛显得异常怪异,二人谁也不曾率先言语,宁森月由于自知是晚辈的缘故,也不曾率先打搅冥想中的醉欢大师。

将近一刻钟的时辰,宁森月面色依旧从容淡漠,焦急神色并未写在脸上。

正当宁森月想着是否该出声提醒一下冥想着的醉欢大师之时,耳畔竟是传来醉欢大师的问候声:“世子妃今日不请自来究竟有何贵干?”

说着,那盘膝而坐的男子倏然起身,他不再保持着背对的姿态,眸底含着淡淡笑意,凝视着身前的宁森月。

宁森月被他突然这般一问,先是一怔,随后便诚恳道:“我曾听世子谈起过,景王您年轻之时为一女子出家,因此心下埋下好奇的种子,如今既是有机会前来道光寺,自是希望一睹景王爷您真容。”

醉欢大师嘴角微微上扬,似笑又似是非笑一般,“仅仅如此?”虽是与宁森月相识不久,可醉欢大师却隐隐觉着,宁森月并非有此好奇之心之人。

宁森月微垂下首,眸底掠过一道尴尬,干笑着道:“儿媳敢问景王爷,您是否得知世子身中剧毒?”

景王敛去面上笑意,面色似是沉了几分,他轻拧着黛眉,半晌未曾回复,随后,又见他将视线放置在宁森月的腿上,调侃着道:“先前我见你屡屡将汤药倒入菩提花泥土中,怎的这几日如此乖巧喝药?”

宁森月一怔,面上的神色何止是尴尬足以阐述,他确实将汤药倒入菩提花泥土中,可此事景王如何得知?

醉欢大师每日除了为她送来膳食外便不再踏入木屋一般,平素也未曾多加留意木屋内的境况,宁森月原以为自己依然将醉欢大师隐瞒着。

可如今经她这一番指出,令宁森月有种挫败。

终究是她低估了景王,兴许自己一举一动皆是落入别人视线之中。

“不瞒景王,先前儿媳拒绝喝药,确实是因着心下存有疑虑,后来经过儿媳一番细查,知晓儿媳却是身中剧毒,这才甘愿冒险。”宁森月看似一副风轻云淡,不卑不亢。

见他分明心下紧张着,可面上却能维持着这般气度,景王亦是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与此同时,景王敏锐地捕捉至她话中‘一番细查’……

景王凝视着宁森月的眸子略含笑意,随后才道:“看来世子妃果然与云晟所言并无多大出入,云晟口中的宁森月,擅于用毒解毒,现下你更是担负着为云晟炼制解药的重担。”

宁森月忙轻摇着头,谦逊道:“儿媳不过是会些三脚猫罢了,是世子爷在您面前夸大其词。”

景王略微失笑,“云晟这孩子,向来诚恳得很,从不夸大其词,既是她说你擅于毒术,你必然便是善于毒术,大可不必谦逊。”况且,经过汤药一事,他也约莫得知,宁森月实则是一有主见,行事果断的女子。

对于这莫名其妙便多出来的儿媳妇,景王倒勉强算得上满意。

他虽长年隐居于佛门修行,可并非对王府、皇城之事一无所知,他虽退千里之外,可京城的情报一直被她牢牢掌握在手,对于宁森月,景王当初曾有耳闻,宁国公之女,享誉京城盛名的女神医沈瑶之女,本该是受着良好熏陶成长,可无奈生母离世,父亲忽略,以至于宁森月生性怯懦,毫无名门贵女的气质与涵养。

景王亦是一度不认可这一儿媳,毕竟身为父亲的他,深知景云晟如何优秀,景王打心底希望景云晟能迎娶一真正与他地位、才华、谋略相匹配的女子,可世事难料,他竟是迎娶一处处及不上他的女子为妻子。

后来他虽过问其缘由,景云晟亦是将宁森月善于医术一事坦白相告,虽是如此,一段时间内,景王依旧是难以接受宁森月作为儿媳。

可此次意外将宁森月救至道光寺,与她相处一段时日以来,宁森月逐步改变他的看法。

宁森月登时缄默,她微抿着唇,像是思虑,随后才道:“王爷,对于世子爷所中之毒,您有何高见?”

景王既是能解得了她身上的毒,想来对于毒术亦是有所研究,现下宁森月不敢轻易对景云晟用药,若是多一天能提出有力的建议于她而言亦是受益匪浅。

景王摇头失笑,心下却一股暖意自心间流淌,他原先还顾虑着宁森月是否对景云晟真心相待,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

可对与景云晟自打娘胎所中之毒,他亦是无能为力,就如同当年,他只得眼睁睁瞧着云晟的母妃缓缓闭上眼睑,垂下无力的手。

“许是令你失望,贫僧在医术方面并无造诣,至于你身上所中之毒,贫僧先前解释过,贫僧不过是偶然游历伽纳国,偶然间得知五毒宗镇宗之毒与其解药罢了。”景王看着并非像是撒谎,毕竟谁也不可能会拿着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宁森月眸色一黯,心下略显失望,可她并无就此放弃,依旧追问道:“王爷能否将世子爷的母妃生前所中之毒以及临盆前的异常与我说说。”

景云晟既是自打娘胎便中了此毒,那么相信先前景云晟的母妃亦是身中此毒,既是如此,若是能得知景云晟母妃生前中毒症状,对于解景云晟身上所中之毒亦是有着些许帮助。

景王并未回绝,可也并未径直应下,他沉默了许久后才道:“当年,她临盆前并未有任何中毒迹象,直至临盆时毒性发作,诞下云晟后便撒手人寰。”

见他神色悲怆,宁森月登时有些愧疚感,她这般逼迫着人家回忆爱妻死前的情形,是否不太道德?

不过也通过景王这一番言语,宁森月得知,景云晟的母妃与景云晟病状极为相似,皆是正常情况下不会毒发,而一般毒发之际,便是最为脆弱之时,例如血崩,五脏俱损等等。

“尽全力去做你该做,想做之事,不论最终你能否将云晟将鬼门关前营救出来。”景王微阖上眼眸,眉头舒展着,似是将此事于她而言已是无关紧要,“贫僧遁入空门十余年,早已将生死看破,你大可不必顾虑贫僧感受。”

宁森月微张着唇,贝齿轻碾压着下唇唇瓣,印下一深深的齿印,她微微颔首,心下已是有所决断。

“好。”宁森月微微欠身,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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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宁森月从西禅院离去后,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独自一人的她沿着是幽深小径试图前往木屋,却不料正当走至木屋之时,迎面便踱步而来一不速之客。

穆雪柔径直挡在她身前,嘴角擒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中迸射出一道挑衅寒光,她道:“嫂嫂这是去往何处?”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宁森月毫无异常的双腿,心下微微一沉。

宁森月亦是笑脸相迎,正欲与她擦肩而过,却不料穆雪柔抬起藕臂径直横在她身前,阻拦着宁森月去路。

宁森月将视线移至她身上,眸底寒光乍泄,“雪柔妹妹这是试图挑衅我?”

穆雪柔早已不复先前温婉柔顺的姿态,一双盈盈水眸迸射出如鹰般犀利的眸光,似是穿透宁森月的灵魂一般。

“雪柔岂敢,雪柔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教嫂嫂。”穆雪柔扬唇浅笑,眼底流露着令人道不明的眸光。

宁森月黛眉轻佻,面上呈现好奇之色,她道:“嫂嫂愿意洗耳恭听?”

“嫂嫂可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穆雪柔掩唇轻笑,长而卷翘的双睫遮掩着眸中一闪而过的暗芒。

宁森月好似整暇瞧着她,幽幽道来,“雪柔妹妹不若寻一处风景秀丽之地,赏着寺中美景,品着茗茶,这般说起故事来,会更具风趣。”

穆雪柔何尝听不出她字里行间的嘲讽,她不怒反笑,“仅仅是一小故事罢了,嫂嫂可别嫌弃情节简略,雪柔相信,雪柔现下此番言语定是会让宁森月受益匪浅。”

宁森月示意她道来。

穆雪柔柔声道:“传说皇城中,屹立着一座府邸,府邸中妯娌间,姨娘间勾心斗角,其中苏姨娘乃是婢女出身,却最得老爷宠爱,日复一日,原本出身卑微的苏姨娘越发趾高气昂,仗着老爷的宠爱便忘了自己原先卑微的出身。出身尊贵的夫人虽碍于老爷的薄面,未曾与苏姨娘撕破脸,可却也忍不住苏姨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最终,她便决定将惩治方向转向苏姨娘信任的婢女,亦是苏姨娘未曾上位前最好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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