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逃游漂亮NPC15
第250章逃游漂亮npc15
方舒没有注意到弹幕上说的那些话,因为他此刻的注意力都被一旁突然走过来的雷蒙德给吸引了过去。
其他人在拿了房间钥匙后都离开了,在场的除了旅馆老板外,只有他们三人。
方舒以为雷蒙德这是要找自己算账了,于是当即便有些害怕地往陆寒渡身后躲了躲,然而雷蒙德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向旅馆老板开口,也要了一间房。
他也要住在这里。
方舒不知道雷蒙德住的到底是几号房,因为那个时候,陆寒渡就已经一把拉着他,从那里离开了。
陆寒渡拉着他的时候很用力,沉着脸,也不跟他说话,看上去似乎在生气。方舒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只觉得他被陆寒渡握住的手腕有点疼,瘪着嘴巴,委屈着小声开口:“老公你弄疼我了……”
方舒不知道陆寒渡有没有听到他的抱怨,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跟他说话,他只感觉对方脚步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握着他的手的力道也减轻了不少。
旅馆房间是双层的,旅馆老板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是位于一楼的4号房。
方舒他们一路穿过走廊,走到他们的房间前,破旧房门上挂着“4”的金属门牌,不知道已经在这里挂了多少年,门牌已经生锈,在门上留下棕褐色的痕迹。
确认这就是他们的房间后,陆寒渡便将钥匙插了进去,伸手推开了这扇有些破旧的房门。
房门打开时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随着大门的敞开,房间内的一切都暴露在他们视线中。
房间内的一切都很老旧,过了十几年,墙上壁纸的花纹已经变得暗淡,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脱落。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似乎是用来掩盖房间里的淡淡霉味。
于是进了房间之后,陆寒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窗户打开透气,狂风夹杂着冷冽的水汽涌了进来,很快便将房间的味道驱散得一干二净。
房间内的一切看着都很糟,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看着足够大,也足够干净。没有发现任何污渍,或者是上一个客人留下的毛发。
陆寒渡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方舒跟在陆寒渡身后进来了,他一进门便好奇地将房间都打量了一遍,然后等他想坐在床边休息一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正对着床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先不说这种小旅馆里面怎么会有这样巨大的一幅油画摆放在客人的房间里,就是这画的内容,也和这间房间格格不入。
画面里的是一位纯洁的圣母,身着一身白色长袍,面容温婉,此时正眼神低垂看向怀里抱着的幼子,浑身都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这幅画……”
明明画的是高洁的圣母,但方舒却总觉得眼前的画面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
“先别管这个了。”见方舒一直站在那里盯着那幅油画看,陆寒渡出声打断了他,“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去洗澡,不然会感冒。”
旅馆一切都很破旧,但好在不至于连洗澡的热水都没有。必备的洗漱用品也都有。
所以当陆寒渡说让他先去洗,方舒也不推辞,应了一声“好”,然后避也不避的,直接当着陆寒渡的面,开始脱衣服。
他身上的雨衣也没起到太大的作用,因为在此之间,他就已经浑身湿透了。所以当陆寒渡看着方舒将身上的雨衣脱下,除去那一层朦胧后,他也清晰地看到了……
白色宽松的t恤湿透后紧贴在身上,几乎透明,什么也挡不住。
然而方舒却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展示给他看似的,双手交叠抓住t恤下摆,稍微往上一提,就露出那一截白得晃眼的窄窄细腰。
然后再往上……
陆寒渡猛地站了起来。
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方舒:……?
方舒抓着衣服,如今脱也是,不脱也不是,于是便保持了原来的姿势,满脸疑惑地看向陆寒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而此时陆寒渡的脸色却不太自然,薄唇紧抿着,眼睛也没看他,过了一会才开口说:“我去看一下闻恪的情况。”
方舒一脸懵:“啊?”
然而陆寒渡却只是告知他这件事,他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方舒愣愣地看着他离开背影,反应过来后向他喊了一声:“可是老公你还没……”
……还没换衣服呢。
然而方舒话还没说完,陆寒渡就已经开门离开这里,随着门被关上时发出的一声轻响,他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他眼中。
于是方舒又只好默默把那几个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我靠我靠我靠!还差一点点啊!怎么不继续了!陆狗你坏事做尽,这个时候看着就好了,动什么动!】
【这件事不能怪陆狗,因为再看的话,他就真的要起立了……】
【老婆好粉,我嘬嘬嘬……】
【都这样了居然都不上!明明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还搞得跟第一次谈恋爱似的?】
【原谅他吧,处男也不容易,哎……】
陆寒渡走后,方舒快速地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就进了浴室。他当时其实是打算先脱掉上衣再进浴室的,想着这样方便点。
结果没想到陆寒渡突然就走了,于是他也没有了顾忌,连着裤子一块脱了。
头顶的老式铜花洒喷洒出热水,随着水声响起,紧闭的浴室里也逐渐变得雾气氤氲,水雾在冰冷的镜面上凝结成大颗水珠,镜面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方舒微微仰着脸,感受着身体在热水的不断冲刷下变得暖和起来,热水舒缓了紧绷的神经,整个人也逐渐放松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突然突然听到了一点很微小的声音。
声音很小,一下又一下的,从头顶传来,小到就像是他的错觉。
方舒起初也没在意,只是后来那个声音逐渐变得清晰,甚至大到连水声都掩盖不了时,他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方舒有些惊慌地擡头张望,水珠顺着他长长的睫毛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