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被恶意针对
第三十章被恶意针对姜勤有一瞬间怀疑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哪有人会因为站在别人门口而口吐脏话。
“姜勤,那个我先走了。”阿兰奶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刚刚还笑着的脸立刻被恐惧侵占,唇色也变得煞白。
“阿兰奶”姜勤叫也叫不住,也不敢拉着只能看着阿兰奶快步远去。
“哎呦,算她有点廉耻心,免得真脏了我这块地。”那婆子说完还不依不饶地添几句。
姜勤握紧双拳走过地面那一滩水,站在那婆子面前,语气严肃:“这位阿婆,你是不是泼太宽了,都泼到我家门口了,脏了我家地这怎么算?”
“嘿,你这娃娃怎么那么斤斤计较,这水是给你洗脏东西的。”
姜勤看她一幅自以为是的样子,讽笑道:“再脏也比不得阿婆这张嘴吧,这还没到你家地界就开始喷粪,这要是真走到你家地界来,是不是还得拿刀来把我逼走?”
“天怜可见得,得亏你家盆就这么大,不然啊,我家房子怕是都要进水了。”姜勤怒瞪了她一眼,“做人还是积点口德吧,免得入土了阎王爷都不收打发成孤魂野鬼。”
古代人最讲神佛因果,这话一出,那婆子直接吓住,嘴唇动了几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姜勤推着板车回去,怒火还没消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阿兰奶这么好的人还得被说这话,想不明白为什么村里人对她避而不及。
他想明天一定要去问问陈霁。
翌日清晨,姜勤喂完鸡便拿起烙好的饼放在布里面,又切了点肉炖成汤倒在桶里,东西不多,他很快收拾好。
要去卖东西的人已经出发,没有板车的就背着桶,有板车得就推着板车急行。
姜勤落在中间,不急不缓地走着,大米跟在旁边不像昨日一样边跑边玩。
大约走了一刻钟,劳役地点到了,大伙为了抢占一个好位置纷纷跑着过去,将东西放在距离大门口不远处的林子里。
姜勤跟着过去,找了个树下将东西全都摆出来,怕肉汤冷,他连盖子都不敢开,包了两层布后拿绳子捆住。饼子就放在一个大盖子上,还准备了点辣椒在旁边,价格也挂在面前。
林子里人多,大概有十个摊位左右,村长昨日还问过里正县令的偏好,得知新县令喜商之后他们稍微放开了点胆子。
距离放钟还有些时间,他远远就见陈霁在摊子上坐着逗小孩,想着昨日的场景,他冲陈霁招招手想叫人过来,结果陈霁一看哼得一声转过身。
姜勤看他孩子气笑了声,摸了把大米让它把人叼过来。
“干嘛?”陈霁抱着大米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姜勤好笑地撕开一块馕递过去,“吃点?”
“哎呦,天要下红雨了?你竟然还会主动给我吃东西。”陈霁毫不客气地吃下,“说吧什么事。”
姜勤拉着他到一边问:“我想问问你阿兰奶的事情。”
陈霁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歪头看他,“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阿兰奶昨天来我家被对门那个阿婆看见了,一盆水就泼过来了。”
“哦,王婆子吧,她最讨厌阿兰奶了。”陈霁想了下,“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就听我娘说过一点。”
“什么?”
“阿兰奶年轻的时候不检点,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引得不少男人去他家,不仅是勾着村里人,连外乡人都不放过,据说还打过架呢,自此之后阿兰奶就被分到那个地方去住了。”陈霁咽下饼补充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村里人都这么说。”
“那个王婆子的相公就是为了阿兰奶跟人大打出手之后没了得,所以王婆子每次见到阿兰奶都要不好。”
姜勤想到阿兰奶家干净整洁和她和善的笑容,感觉怎么都和陈霁描述的人不一样。
“可是你不也说阿兰奶很好嘛,小时候还给过你糖吃。”姜勤说着又问:“怎么也不像你说的那个人。”
“好是好,但谁知道她买糖的钱是不是那个什么赚的。”陈霁说到这也不好意思,挠头道:“我也不清楚,你快别问了,你只要记住以后离阿兰奶远点就成,免得名声不好。”
姜勤听他这么说没由来一股气,“所以这就是你看见阿兰奶转头就走的理由?”
“哎呦你生气作甚。”陈霁也只是随嘴一说,就见姜勤气得脖子都红了赶紧安抚道:“我不打招呼也不就是怕名声不好,你也知道咱们哥儿在村里虽然算是个正常人,但是一旦名声不好就”
“我都快嫁人了,能不注意点吗。”
陈霁还要再说,放钟声就响起,对面传来叫声,他也不好多说,磕磕碰碰地说了声我走了,看了两眼冷面的姜勤叹了口气离开。
放钟声响起后,里面打饭的人排起长队,外面的吆喝声随之唱起来。
姜勤敛下神色,也跟着吆喝着。
于策在队伍里看着外面成群的人,端着手里的碗递过去给人打饭,队伍里的人听见了吆喝声都探着脑袋往外看。
“于哥,我好像看见我们村的人了,是不是眼花了我。”陈生从后面挤过来,走到他旁边问。于策看了他一眼,“是眼花了。”
打完饭后,于策理都没理人端着碗出去,避开人群走到姜勤面前。
“你出来了,快来喝点热汤。”姜勤扯起嘴角笑了声,掀开盖子,热气一下全都冒出来,空气中瞬间弥漫着肉香。
于策把碗递过去,看着姜勤舀了一大勺肉汤给他,肉沫全是碎肉,没多少,但是胜在汤好喝,盐也放了不少。
于策边喝边盯着姜勤的表情,直觉告诉他这人绝对不高兴了,笑起来的弧度也不对,眼睛里也不亮堂了。
“嘿,于哥,你在这,这是嫂子吧。”一个年纪略小的青年走过来本想只看看打个招呼就是,结果一闻见了空气中的肉味,嘴里的冷泡饭都不香了,看了眼挂牌的价格。
一碗五文钱,也不算贵。
青年瞧着于策吃得香的表情咬咬牙掏出钱来,“嫂子也给我打一碗。”
“好嘞。”姜勤收下钱,笑着舀了一碗汤在他的碗里。
劳役人多,林子挤着不少人,好些人闻着肉味就走不动路,冷了那么久乍一闻见,肚子早就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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