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初入江湖

“这笔钱谁都想要，但是只有一个人他可以不要这笔钱，既然他可以不需要，自然更不想其他人拿到。”云无涯说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地想到一个人。

异口同声道：“殷九霄。”

对于殷九霄他早就已经站在他的对立面上，如今江湖上的其他势力包括朝堂上的势力都不敢跟他作对。

如此看来，凌雪此时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出现在哪个势力，哪个势力可能就会遭到殷九霄的打压，甚至屠宗。

云无涯拧下一根鸡腿递到江烟雨眼前，对方想笑却强压着上扬的嘴角，接过鸡腿儿，美滋滋的测对着云无涯吃了起来。

另一只鸡云无涯直接丢到张牧云怀里，意思很明显。

“咳咳，那个，凌姑娘。”张牧云抱着烤鸡，有些尴尬的凑到凌雪身边。

“哼~”凌雪扭过头，表示并不想搭理他。

“凌姑娘，方才是在下错了，还请凌姑娘跟在下置气，不要与这烤鸡置气了。”说着，张牧云将烤鸡递到凌雪的鼻子下方。

浓烈的香味让凌雪的肚子发出雷鸣般的响声。

凌雪硬着脖子说道：“我不吃，万一有人下毒想要毒死我呢？”

“怎么会呢，凌姑娘真是说笑了，凌姑娘救了在下一命，日后只要不威胁到天师府，在下的命，愿由凌姑娘您，随意处置。”

凌雪也知道对方是为了天师府，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气。

看在对方实在是很诚恳的份上…低声试探性的说道：“那…那你喂我吃。”

“好！”张牧云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下来，撕下一块肉，还贴心的蘸了下肚子里的调料，小心送到凌雪的嘴边。

“啧啧啧，年轻人真会玩。”江烟雨啃着鸡腿，看着云无涯羡慕道。

云无涯懒得理，眼睛盯着火堆，开口道：“你那天晚上似乎已经可以有意识的控制你的力量了？”

“嗯？”张牧云低声沉吟了一声，回想起大前天晚上战斗，那时候的凌雪确是与平时不太一样。

凌雪摇了摇头说道：“不能，我能看到听到，也能说话，但是身体是自己在动，而且，缩回去也是毫无征兆。”

云无涯点了点头，暂时还不能确定她这个情况究竟是什么原因，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吃完饭后，众人也有些困了，各自找地方睡了。

凌晨，太阳即将升起前最黑暗的时刻，两只信鸽在这片树林中无声飞走。

下方，站在树梢上的云无涯看着逐渐消失的黑点，面无表情，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回到营地，江烟雨与张牧云都不在。

往火堆里加了一把柴，让快要熄灭的火焰再度燃起，身边蜷缩成蛹的凌雪微微抽动了一下。

“一晚上没睡？”云无涯在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凌雪的呼吸有些乱，知道凌雪不是刚醒来。

“我...”凌雪睁开眼睛，一直没睡的她也察觉到，江烟雨与张牧云先后离开了这里。

“很迷茫？”

“嗯~”凌雪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落寞和凄凉。

“江湖中，或许还有侠义，情谊，但是一旦涉及朝堂，就只有利益与生死，你很重要，却也没那么重要，这一切都看你手里我握着的是什么底牌，所有人都是可利用的对象，包括我。”云无涯淡淡道。

“可...”凌雪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但是想了想，却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话。

自己本就是一个菜鸟中的菜鸟，身边凭什么围着三个高手，其中一个还是大内第一，甚至可能是天下高手中，排名靠前的强者。

似乎有些想通的凌雪，喃喃道：“这样，很累的吧。”

云无涯看着跳动的火焰，没有答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被缓缓升起的太阳驱散，一丝暖阳照射在云无涯的脸上，让人感觉到温暖。

“朝堂之上，也并非尽是黑暗，我们，就是黑暗中的猎手，让他们不敢踏入。”

一句话，让凌雪眼前豁然开朗，就像殷九霄一样，只要势力够强，这天下谁敢造次。

胤朝建朝600年，锦衣卫在这里面付出了太多努力，若不是胤川寿命将至也不愿离开龙椅，被殷九霄利用，帮助对方架空镇抚司，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想到这里，凌雪爬起了神，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仿佛多了那么一丝坚韧，少了许多稚嫩。

这让一旁的云无涯十分赞赏，不愧是陆青阳的女儿，其性格远非常人可比。

于是再次提点到：“你让别人看到的不一定非要是真的，但是你真正的底牌一定不能让人看到，明白吗？”

“哈~”凌雪有些懵，感觉有点绕。

“自己慢慢琢磨吧，他们回来了！”云无涯盯着不远处，缓缓出现的两道身影。

显然他俩也看到醒来的两人，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大大方方的围着火堆坐下。

纷纷将手中拿着的东西放下。

张牧云率先说道：“早饭，包子，买的。”

江烟雨紧接着说道：“雌雄双煞的下落，在城外的一个村子里养伤，那场爆炸他们跑慢了一步，被炸伤，他们两个带的人都死了。”

“还有，娄知县在家收拾细软，但看上去并不想着急跑路的样子，似乎在准备什么，我猜他手里现在还有货没出，估计是打算出了这批货以后，再卷钱跑路。”

“回来的路上，经过驿站，我发现里面的商人应该是西漠鞑族骑兵假扮的，他们身上那独有的特质我绝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