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醒悟
“我…我…”凌雪握着碎星枪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云无涯最后补刀道：“我看你就是自私自利，为了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让你见都没见过的悲惨女人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让前线的士兵感受到我们自己制作的炸弹威力，让天下百姓上供的税款…当战争赔偿！”
噗嗤~
凌雪再也扛不住，一枪扎进老二的胸膛，在对方复杂的眼神中缓缓将碎星枪抽出，鲜血飙射。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杀人，之前要么是意外，要么自己是旁观者。
那种枪进血肉的感觉让凌雪感觉到一阵反胃，捂着嘴半跪在地上想吐，却吐不出来，十分难受。
“哎~”云无涯叹息的摇了摇头，这若是放在以前，锦衣卫若是出现这样的人，不用自然淘汰，云无涯自己就会亲自了结了对方，省的受苦。
从倒在血泊中的老二身上取下强弓，云无涯将三支箭拉满，同时说道：“别想着这里的事情我给你解决了，赶紧吐，吐完干活。”
凌雪用碎星枪支撑着身体，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最后看了眼已经断了气的老二，问道：“你是打算把我训练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吗？”
云无涯闻言，松开弓箭，嘴唇微动，没有立刻说话，思索了下后，这才开口道：“锦衣卫，不需要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锦衣卫需要识大局的统帅，个人的情感，必要时，需要暂时忘记。”
“你不是你一个人，你还要为你哥哥报仇，将来你也会有自己的势力，你需要对自己手下的生命负责，你不能因为对敌人的一时心软，让自己人深陷危机，你若是想跟敌人交朋友，就先把他们的首领打跪下！”
凌雪低下头，她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刚刚也想明白了，放了他他会怎么做，他也不可能让他的兄弟们白白死在自己手里，到最后还是刀刃相向。
嘴角微微上翘，眼泪却在此时划过脸颊，凌雪抬起头，眼睛中的图腾轮廓更加明显。
“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虽然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我知道，你说的不错。”
单脚一踢碎星枪，顺着力道单手在空中舞动三圈，凌雪将碎星枪别在身后，缓缓走向山坳中已经争的面红耳赤的两帮人。
身后的云无涯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意，背上箭袋，上树准备随时掩护凌雪。
“我说了这些东西不可能区区三千两就卖给你，这可是上好的炸药，瞧这炸弹，这可是最新型号，别说木门，就算是三公分厚的钢板都能炸开，这一车的炸药足够炸塌一面五米高的城墙，怎么可能就一千两！”
鞑族的老大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在说一遍，你们国家的城墙技术已经改革了，城墙石之间的填充物现在已经凿不开了，这些炸弹我们需要抵近用强弩射到城墙上面，我们的损失很大的！”
“那我不管，你们死是你们的事，我这个炸弹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图纸，绝不可能三千两就卖给你！”知县一挥手，直接坐到驴车上，一副跟你杠到底的表情。
鞑族的老大见状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些许杀意，他可知道，这老小子可能是打算跑路的，下次再想购买炸药可能就需要换人了。
但是他又不敢赌，打通这层关系可是花费他们部落不少的精力，万一不是那他就是自断后路了，这个责任可不是他一个骑兵小队长能担待得起的。
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满腔怒气一挥手，身后的三个人立刻将身上背着的三个不算特别大的箱子放在知县身前。
“喏，点点吧！”
“嘿嘿嘿。”娄知县上前打开箱子，看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搓了搓手，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接下来我要验货了！”老大催促道。
“好说好说，李捕头，先把钱搬到一边，等咱们得贵宾验完货...”
话还没说完，一个冰冷的声音就从一旁响起：“就把钱送给我如何啊？”
所有人立刻将目光投向从入口持枪走来的凌雪，老大和娄知县第一时间认出对方是谁。
异口同声的惊道：“是你！”
“是我！”
“你把老二怎么样了！”老大眼神微眯，她既然能够从身后走来，那么说明...
手不自觉的摸到佩刀的刀柄上，娄知县看到对方的小动作，立刻看了眼李捕头，二人迅速往身后退去，手下的打手立刻涌到前方。
凌雪也不再废话快步上前，腾空而起，借着身体在空中旋转的力道增加出枪的威力，在落地的瞬间对着冲过来的鞑族人一个跃步扎枪，当场刺穿胸膛。
老大瞳孔猛缩哟，这女娃枪法竟然如此了得，立刻大吼道：“两侧包围！”
其他的鞑族人闻言立刻向两边跑去，被刺穿胸膛的那人死死握住长枪不让凌雪拔出。
同时，两边的鞑族弯刀已经快要落在头上，凌雪丝毫不慌，一拧碎星枪，取下下半部分，身形放低，将这半截碎星枪架在头上，正好挡住四把弯刀的下劈。
紧接着凌雪对着另一半碎星枪猛然一脚，半截枪刺破鞑族人身体，从身后飞出。
还不等众人惊愕凌雪这强大的力量，只感觉自己手上的弯刀似乎有了意识一般，想要脱手而出。
四人心神一凝，赶紧收刀，脱离旋转的枪身。
凌雪借机向前几步，拿到另外半截碎星枪将其重新组合，一甩枪身，震掉上面沾着的血，一双嗜血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鞑族老大。
“一起上！”身后四人中的一个喊道。
凌雪微微侧首，双手握紧碎星枪，以右脚掌为中心，力从地起，身体带动枪身想右后方横扫。
最边上那人见势不妙提刀抵在胳膊上，只听铛的一声，弯刀被砸弯，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凌雪没有追击，而是接着这个反弹的力道再次向左转身，碳钢打造的碎星枪，在半空中甚至出现了些许弧度，枪攥猛的砸在从左边冲上来那人的脖子上。
只听到咔嚓一声。
那人的脖子直接被打断，呈现一个诡异的姿势向前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