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赵芳的回忆

161，婆婆翠花，为了锻炼，赵芳干活，一会儿坐着，都不让的，夜里一点，才能上炕，三点起来，开始干活，只有两个，小时睡觉，身体非常，不舒服的，夜里只给，两个小时，赵芳也是，睡不着的。后来孩子，八九岁了，赵芳天天，上地干活，跟着婆婆，住了四年，孩子三岁，会走路了，会说话了，赵芳关飞，从婆婆家，搬了出来，自己过了，到处找房，这找那找，这房住了，一年时间，不让住了，那房住了，一年时间，不让住了，搬来搬去，老是搬家，后来赵芳，花一千元，自己买了，一个破房，住着挺好，大前园子，后园还有，几棵果树。关飞年年，出去打工，有时砖厂，有时煤矿，修路盖房，什么重活，什么累活，他都干过，很能吃苦，打工挣钱，拿不回钱，赵芳年年，见不到钱，关飞挣钱，自己说算，打工挣钱，也攒不下，在工地上，开完支了，手里有钱，大吃二喝，净吃肉了，净吃熟食，他很苦的，也很馋的，在家里面，从小到大，日子穷困，吃不着啥，打工挣钱，全改馋了，从春到秋，干了能有，六个月活，挣的工钱，就能剩下，最后俩月，俩月工资，去掉自己，花的用的，还有吃的，剩下点钱，全都被他，给还账了，每年打工，都是这样，赵芳根本，见不到钱，关飞的钱，赵芳根本，说不算的，也见不到，全都被他，自己把钱，安排完了。关飞挣钱，从来都不，给赵芳的，也是不给，赵芳看的，怕赵芳要，赵芳看见，也是白看，她也别想，要一分钱，要也白要，要一块钱，都不行的，关飞不给，反倒激眼，还作赵芳，大吵大闹，大喊大叫，连摔带掼，作着赵芳，作的不行。买房的钱，赵芳挣的，赊个猪崽，赊个房子，猪崽到秋，长大以后，下一窝崽，一窝猪崽，合一千块，全给人了，顶房钱了。大的姑娘，关同八岁，结婚九年，关飞开始，出去干活，出去打工，关飞年年，到了春天，出去打工，到下雪时，天气寒冷，十月份时，就回来了。赵芳在家，领俩孩子，也天天忙，啥活都干，两垧来地，都一人管，从春到秋，紧着忙活，自己没车，给人干活，跟人换工，用车种地，用车趟地，用车收地，从春到秋，全都换工，忙完家里，又忙别人，家里的地，为了用车，跟人换工，天天忙的，不行不行，还得照顾，两个孩子，还得伺拢，大前园子，全都赵芳，一人忙活。赵芳只有，一件新衣，一件新裤，是在乡里，赶集买的，线衣两块，是白色的，裤子八块，是白色的，凉鞋两块，她最喜欢，这一身衣，一身白的，有时穿着，上别人家，地里干活，跟人换工，干一天活，回到家里，一身白的，脏不象样，衣服裤子，全是渍子，一圈一圈，出汗淌的，泥土溅的，上地就得，跟地里土，打着交道，一天天的，浑身上下，全是泥土，全是汗渍。

赵芳回忆，那时农村，没有大米，多少年了，很多人家，从来没有，吃过大米，大米啥味，都不知道。一年春天，一天上午，关飞扛了，二十斤的，大米回来，说是赊的，没有给钱，赵芳一听，就高兴了，这个时候，赵芳姑娘，大的姑娘，名叫关同，都十二了，小的姑娘，名叫关凤，都九岁了，一家四口，头一回做，大米粥吃，头一次做，没有做好，米下多了，水添少了，做熟以后，比大米饭，能稀一点儿，做一大盆，大铝盆子，一家四口，也没有菜，一顿就吃，大半盆子，剩少半盆，放在外屋，赵芳还有，两个孩子，一会儿两碗，一会儿两碗，整个下午，一会儿吃点，一会儿吃点，她就觉得，这大米粒，真是好吃，太爱吃了，大米凉了，就那么吃，吃一下午，到了晚上，大盆里面，剩的那些，大白米粥，就没有了，都吃没了，到了晚上，赵芳还有，两个孩子，肚子里面，全是凉的，大白米粥，一点儿不饿。一天赵芳，给人干活，起的很早，五点来钟，就起来了，起来着急，也没做饭，头天晚上，还剩一碗，大白米粥，赵芳喝了，喝的时候，赵芳觉得，这大米粥，有点酸了，好象坏了，但也得吃，要是不吃，这一上午，在地干活，就干不动，给人干活，干一头午，一人得干，很多个垄，拔草间苗，垄很长的，一直弯腰，从地这头，走到那头，都是弯腰，也很累的，庄稼院活，都这样的。赵芳早上，吃坏大米，稀的溜的，一大海碗，两个孩子，都在睡觉，还没起来，这一上午，赵芳不回，两个孩子，自己在家，乐意咋玩，她就咋玩，别受伤了，别吃亏了，赵芳心里，就放心了。赵芳在地，干到上午，十点多钟，这个时候，赵芳浑身，都很难受，冒着虛汗，走不动道，肚子疼的，受不了了，翻江倒海，紧着反胃，紧着想吐，一个劲儿呕，后来吐了，哇哇的吐，一吐就是，老半天的，赵芳两眼，都是眼泪，胃里东西，全吐出来，还是在呕，还是在吐，所有的粥，全都吐了，一点儿没剩，全吐出来，最后干的，都吐没了，光剩水了，光吐水了，赵芳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这个样子，后来想想，就是早晨，喝的那碗，大白米粥，那碗米粥，己经变质，己经坏了，赵芳喝时，心里想着，坏的米粥，也没事的，只要扛饿，上地能够，干活就行，我很年轻，有抵抗力，真没成想，坏大米粥，把她弄的，这么遭罪，换工这家，这个女的，对赵芳说，都吐出来，难受一会儿，就会好的，没啥事的，到了中午，真就好了，赵芳身体，舒服多了，也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