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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高汶的蓝色权限很快就覆盖了监控台原有的主导权,与此同时也引起了更高级别的一轮预警。

监控塔楼顶部的报警设备爆发出一声长鸣,显示屏上的绿色增员信号有一瞬间的失联,接着转变了前进方向,改道向关卡前进。

高汶被闭塞的思路也随着不断闪烁的绿灯渐渐有了眉目。

警报地点在樕樕白臣的目标区域,先她一步触发,不仅让她顺利的通过了第一个关卡,也把本应该落在她身上的攻击吸引过去。一秒,甚至不足一秒的误差,在这场警报中似乎不能用意外来形容。

樕樕说的对,她不是找不到怀疑群青的理由,就如同这次,规划好的路线、齐全的装备,她动动脑子就意识到是群青动的手脚。让她诱敌这一点儿,怎么看都是整个计划里最大的漏洞,但在她先入为主的接受了群青所做的一切都是以陈汛为准的时候,大脑就自动替她过滤到了所有不合理处。

必要的时候牺牲也是保全高汶的一种方式,如果说陈汛的一句圣旨足以解释现状,那群青为何要安排她诱敌?她去找还原剂樕樕诱敌岂不是更直截了当?研究他们了这么久,不可能想不到以他们的能力,当事情的发展偏离既定轨道时,他们训练成本能的修正能力足以让这偏差变得微不足道。

高汶不解,她唯一能想到只有平江楼。

她同平江楼也相处过好些年,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被摸了个遍,没看出有什么蹊跷。到底是什么让群青提出她必须回一趟平江楼不可?

高汶屏息试图从通讯器中捕捉到樕樕白臣的讯息,耳机里却只余一摊死水。她按下领上的通讯按钮,耳机里确实开始传出微弱的杂噪。高汶想问问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情况?

她在开口的瞬间及时把手松开了。

一旦正式进入到“执行任务中”,他们的默契就是按计划会合。这样只要不听到一声声嘶力竭的“高汶快跑”,就是好的。

屏幕上绿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她这颗红点包围,高汶两步踩上了监控台,隔着一层玻璃俯视下面的一排炮口。

这群人战战兢兢地拿枪对准了她上楼的门,其中一人在众多掩护下飞速上前查探警卫的鼻息,接着手抄腋窝把他拖回队中,随后又有几人离队,在楼道中间遇到了第二个晕厥的警卫。

后者却没前者那么幸运,高汶的羽刃横穿了他的肩头,又在离开他身体的时候分成了两片,硬生生地绞下半截臂膀。

血迹拾阶而上,明晃晃的摆着让人上去找她,可高汶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一个人推开着监控室的门。她用鹰眼去看,这群人望而却步,仅仅是一个伤亡,竟被吓得不敢上前。

离了陈汛竟然训不出一个好兵,高汶想。

她原始计划着在这里守株待兔,最好能将这碍事的火力兵统统锁在这塔里。可惜“兔”是来不了了,只能她这“株”去行动。

高汶将横在坐在监控台前两枚警卫眉心处的两片羽刃收回到手里,一片瞄准了进门的锁,随着手腕的力量,一个优美的弧线将门关了个紧实;另一片握在手里向后一个用力,嵌进了玻璃。她回身一踢,借着羽刃的锋利,将整片玻璃打碎。

警卫员躲过碎玻璃的袭击,向上看去——晴好日光下的羽翼,圣光刻画的面具。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离开了瞄准镜,仰慕着天使降临。

有人扣动扳机,子弹向着高汶袭去。

羽刃敲击在金属壳上的清脆声音成为了警钟,提醒着生命力之间的差距。

这就像是一场神迹,不信神者,负隅顽抗坚守自己的使命,怒吼着警醒士兵:“叛逃者高汶是敌人,开---枪---”

他却没能第二次扣下扳机。

高汶的羽刃先一步击落了他手中的枪械,就像炸弹爆炸,周围的人不自觉的躲避开来。她轻飘飘的降落在他面前,羽刃在她周身形成一个保护圈。

“北区,什么警报?”她问领头的这位。

这人咬紧牙关一句话不说,冲着高汶怒目而视。

高汶也不逼他,转头随意地盯上一位:“你说。”

“非法人员车辆入侵。”

“具体?”

“两人。”他被笼罩在高汶的阴影里,开口的声音都是虚的,但高汶却听出了莫名其妙的热烈的真诚,“目标地是实验室,然后,您就来了。”

“除了你们,还有多少警卫收到增援信号?”

“全基地。”

像是印证这句话的真实性,整个基地的最高处亮起了防御的信号灯。

高汶盯着那灯看了一会。最高处是中心行政楼,现任基地的首领,让她被叛逃的罪魁祸首就在那里办公。这栋楼背后的另一栋行政楼,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高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一团黑影冲着她的脑袋袭来,她周身的羽刃随着她本能的躲避,脱离了保护模式,自行向着攻击者而去,那位唯一反抗的领头人,随着一滴溅出的血液应声倒地。

还没等其余的羽刃横在敌人的颈前,敌人已经自动给高汶列出了一条通路。

所有活着的都是变量,变量就是隐患,不留隐患也是基地训练后留下的习惯。高汶于他们而言不仅仅是隐患,更是一颗明晃晃地炸弹。这路让的诡异,不像说是因为她杀了领头人,没了主心骨,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反而是恭恭敬敬的分立两侧,准备亲手将这枚炸弹请回家去。

高汶攻击的羽刃骤然停在了他们颈前一厘米处:“我不是基地的叛徒么?为什么不攻击我?”

“我们做不到。”有人回答。

做不到?什么叫做不到?是能力不对等,攻击也是徒劳;还是他们也是陈汛为了保护她而设,所以没有办法攻击?

高汶反问:“可是这样,我杀你们轻而易举,你说我要杀你们么?”

她听到的是异口同声的一句“要”。

樕樕和白臣在灰尘中起身,一前一后从洞里钻过去。

这是一间玻璃舱房,两个人从两舱之间的空隙走过去,数了数正好十六个。

“嘶。”白臣倒抽一口冷气:“北部的那个实验室也是十六个。”

樕樕俯身观察玻璃仓头部的标号,标号按顺序依次排列,标号的上方还有一个身份卡槽,樕樕一排看过去,一半左右的玻璃舱都是空的。

“还不太一样,北部存放的都是灰色作品,那里应该就算是布防系统的内部。你看这里。”她招呼白臣过来,对着一张身份牌为“豹猫”的玻璃舱,按照记忆力的操作手法,在侧边的操作板点了几下,玻璃舱上显示——“生命体征平稳,尚未苏醒。”

“这里应该就是间普通的治疗室。”

白臣学着樕樕的样子,也依次检查了几个玻璃舱:“豹猫,虎,都是尚未苏醒的状态,还有一头狮子,真巧,这屋好像都是跟我一个科的动物哎,我当年醒来怎么没见到这么多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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