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她醒来了
只是听闻,现在琅郡王府没有女主人,老王爷也不管事,琅逸衍醉生梦死。偌大的家业竟然交给了年仅五岁体弱多病的小世子琅郡潇墨。“臣等,拜见皇上万福,皇后金安”洪亮的声音响彻一片,帝后一身明晃色的龙凤袍,在众人的拥簇下缓缓而来。
老王爷带头迎接了上去,杵着拐杖,准备弯腰行礼“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兰贵妃”
陆睿宣虚扶了他一把,俊美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老王爷快请起,多时不见。老王爷身体可好?”
“好,好,臣多谢皇上挂念,皇上快请上座。”
“老王爷请”
帝后坐在了首位,老王爷于左边第一张位置,右边乃是兰妃,太子,三皇子,丞相等人。还有各大家族的代表人,上官封,木雨泽,韩连笑等。
陆睿宣心里有些异样,不过一个六十大寿,琅家竟然有如此的号召力。这,可实在令他开心不起来。
“对了,快三年不见琅郡王了。不知,他如今可好?”
提起这个,老王爷脸上笑容凝固,面上倏然多了几分茫然和伤感苦涩的道“不瞒皇上,只怕,还没有醒。”
“可是又喝醉了?”陆睿宣额头上满是黑线,这些年来暗卫来报,琅逸衍已经整整三年过的落魄萧索,不是宿醉倒在街头,就是在赌坊闹事被赶了出来。不过,他到是很有原则,从不接受任何女人。
“我父王马上就到,还请皇上恕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大家闻声看去,那还不到人大腿高的孩子,穿着一身偏大的宝蓝色绣花圆领缺胯袍,头戴方帕。
看起来,颇有种偷穿哥哥衣服种故作老成的可爱感,一张苍白精致的小脸,像极了缩小版的琅逸衍,一双眼睛黑黝黝的清澈如谢御幺,陆睿宣心里微微一震。
说话字正腔圆吐字清晰。行走间,稳重大方。这,真的才五岁吗?
他的身后,跟着布衣白衫的纳兰名。
“你就是墨儿?来,皇叔看看。一年不见,墨儿又长高了。”陆睿宣伸手道,墨儿很乖巧的凑了上去,始终带着一抹得体的笑容。
“多谢皇叔关怀,墨儿在府中很好。”
陆睿宣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流露出一股子怀念的情绪,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听闻你现在就开始打理家业,好孩子,不愧是你母亲的儿子。”
小人儿心里有些不悦,脸上依旧不改,“都是外面的人道听途说,我父王虽然醉生梦死。但是,家里的事情多亏了纳兰叔叔和几位管家和下面的人,墨儿年幼,都是按照章程走。并没有打理,只是跟着学习罢了。”
“纳兰兄有经天纬地之才,不如,入朝为官。看你对经商有意,朕让你入户部如何?”
纳兰名从容的行了一礼,面上难色“草民多谢皇上谬赞,只是,幺儿将墨儿托付于我。我是墨儿的义父,他母亲生死不明,父亲又酗酒成瘾,不省人事。我若再离开,他小小年纪只怕被人欺负。我既然答应了幺儿照顾他,就要等他成年,能独掌一府才算不负所托。”
墨儿伸出小手拉住了纳兰名,投去一个眷恋的眼神。
这样的亲昵,就是和老王爷也从不曾有过,他忍不住有些失落。可纳兰名这些年对墨儿所做的,却是没有任何可以抱怨的地方。
这纳兰名竟然是因为一个承诺而甘愿给情敌做管家,不知道该说他深情好,还是愚蠢的好。
这谢御幺到底有什么本领,竟然让那么多优秀的男人都对她死心塌地。就是现在半死不活了,还依旧在作妖。
沈书秀脸上一冷,随即道“这事不难,纳兰不过是因为怕墨儿无人照顾,既然如此,琅郡王府便添一个妾。一来,照顾琅郡王,二来,孩子总要有个母亲。三来,府里少不了来往的人情,总要有个女人主持才是。”
话落,刚才还乖巧沉稳的世子立刻像是发怒的小狮子一般狠狠的盯着他,手捂住胸口大口的呼吸起来,面色惨白满头汗水的朝着后面倒去。
好在纳兰名一把抱住了他,这才没有摔倒“我的母亲只有一个,谁敢抢我母亲的位置,我就烧死谁!”
纳兰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把药丸喂到了墨儿的嘴里。柔声的安慰着“墨儿别生气,乖乖的,没有人。没有人。”
沈书秀没有想到自己不过说说罢了,那小世子竟然有如此杀气的目光看着她,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琅逸衍一般。
老王爷看着孙子难受的样子,也是心疼万分,可这孩子小时候琅逸衍害怕他,从不让他接近孩子。
三岁以后,墨儿更把他当成陌生人看待,只是年节上的淡淡往来。想也知道是他母亲的死让孩子连他也恨上了。
“这孩子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再不教育如何了得?老王爷,琅郡王不管,您是他的爷爷,难道就看着墨儿被外人蛊惑吗?”谢御颜的意思很明显,那个外人就是纳兰名。
“你又是何人?”墨儿目光一转,看着那和母亲有三分相似的容貌,眼里却没有母亲的温柔,看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你母亲的姐姐,你可以叫我一声姨母”
“你就是那个当年李代桃僵,害得我母亲失忆流落民间的人?”小孩子直言不讳,可谢御颜却是被人戳中了痛琅郡,脸上立刻阴沉了下来。
陆睿宣尴尬的低首,瞪了一眼沈书秀,“你若不想在这,就回宫去!”他本来就是为了安抚太子留下来的旧臣才纳了沈书秀。
而另一边,陆景怀更是脸上一红,当年要不是,一时脑热。阴差阳错,现在,谢御幺便是他的女人,墨儿就是他的孩子,那千万家业也是他的。又何必为了银子和粮食发愁,可一切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你这个小野种在瞎说什么,是你母亲自己命不好,出生就克母,长大后克夫,现在克子。看你这病秧子,只怕也活不到二十岁!”
“砰”
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个酒壶,以迅猛的速度一下子砸在了谢御颜的脚下,酒水四溢。碎片到处乱飞,一片滑过了谢御颜的脸颊,轻轻一下,一道印字从眉尾直到鼻子,血珠隐隐。
酒气冲天,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从外面摔了进来。银色的衣服粘上了不少树叶和泥土,黑乎乎的双手拨开眼前的银发,露出一张消瘦俊美的五官。络腮胡和头发胡乱一抓,那双凤目狭长而明亮,此刻,带着偌大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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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像醉酒的人“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你是琅逸衍?”
陆景怀看着这犹如乞丐一般的男人,怎么也和那个白衣千金候联系不起来。
沈书秀本来为了谢御颜的事情正暗自高兴,可看着这样的杀气腾腾的琅逸衍,她的心,沉下了几分。
为了一个谢御幺把自己搞成这样,真的值得吗?
“草民见过皇上,皇上别怪我,要不是她侮辱我的妻儿。嗝,我也不会出手。”
“自然,来人。王兄,我看王嫂似乎病的不清不如送到皇觉寺去修养几日吧,沈妃你也一起!”
话落,谢御颜惊讶的起身,一把冲到了琅逸衍的面前。连连求饶,哭的梨花带雨“妹夫,妹夫,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