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爱】*和奥狄斯出去的……
第116章【爱】*和奥狄斯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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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奥狄斯出去的代价就是第二天我哈欠连天地起床,如果不是主脑雷米尔把我叫醒，我恐怕还再睡会。
“早上好，您看起来做了个不错的梦。”
耳畔响起优雅的声音，清冷而沉稳。晨光透过窗扉洒落房间,晨曦仿佛细碎的宝石。我揉着眼睛,想起昨晚的梦：“雷米尔……你刚造出来的时候,怎么是个球？”
他言左右而顾其他，仿佛不愿正面回答：“您想起来过去的记忆了吗？”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关于过去的梦。”我坚持不懈地追问,“所以，刚造出来的你,到底为什么是个球？”
“您知道吗？”雷米尔的声音仍旧不疾不徐，“在电视剧里,一个梗被用三次就成了烂梗。”
“所以刚造出来的你——”
“……那不是球,是播放器。”他终于叹息着回应,带着些许无奈,“当时老主人尚未为我们构建实体,所以临时制造了可以容纳我们程序的装置。”
我的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继续问道：“那你们真的叫小黑和小白吗？”
“在您赋予我们正式的名字之前，确实是这样的。”雷米尔淡淡答道。
我沉思片刻：“雷米尔这个名字是我起的吗？但你们有两个人，应该是两个名字啊。”
“理论上是的。”他顿了顿,继续这个话题。“顺便一提，您果然还是和当初一样令人头疼。每当这时候，我都会再一次确定，您并没有变。”
我忍俊不禁：“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我是说您天性率真，坚守本心。”
“这语气……你在游戏里对应的是路西菲尔吧？简直刻薄得一模一样。”我失笑摇头。这么说来，骑士长和米迦勒也很像。该说不愧是是同一套程序吗,模板都一样。
“你听起来和我以前很熟。”
“或许吧。”雷米尔缓缓道，“我们一同成长。您在学习这个世界时，我们也在学习。既是您的ai，也是您的玩伴。对于我们而言，您和老主人是给予我们生命之人。”
“……爷爷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是一位卓越的程序师，精通电子理论。他曾就职于【公司】——我们诞生的地方。”
“原来外面的世界真的有公司？”我轻声呢喃。
“是的，那是一个庞大的财阀集团。不过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
“为什么？”
雷米尔沉默片刻，而我猛然间意识到某种可能性：“……不会是因为我吧？”
仔细想想，精神修复仪价值高昂，极其稀有。如果不是极其严重的问题，用不着大张旗鼓把我塞进来。而且既然主脑都有入侵这种设施的能力，想掀起乱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忽然间，我想起塞穆尔讲述的关于夏平安的身世。
在听他说起这个故事时，我并没在意。后来想起，也只是觉得是所谓的人物设定。而如今再想，我忽然意识到，答案很久之前就已出现。
塞穆尔曾告诉过我关于夏平安的故事，某种意义上，那就是真的。
【夏平安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在对方的影响下，他选择学习编程，成为了一位程序员。他的一大愿望就是找回爷爷丢失的程序，前不久，他终于知道了《神眷1.0》就在游戏公司这件事。夏平安的爷爷是《神眷1.0》的研究者，他很珍惜这个项目。可惜后来身患重病，儿子与儿好媳为了一己私欲将游戏卖了出去。这就是神眷《2.0》的前身，在内部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将这个故事与真实世界的情况相结合，重新进行推演。
在被父母抛弃后，夏平安和爷爷一起生活。学习编程，成为了程序员。
那么丢失的程序就是主脑。
爷爷从公司带走了两个人工智能，后来爷爷身患重病，真实世界的我的父母发现了人工智能，把它们卖回了公司，而我一直在寻找它们。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它们的所在地。费尽办法找回了两个人工智能，但代价是我的精神力受损，因此它们两个将我的精神送入了这台修复仪器中。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我耳中编织着情节，让我轻松理解了这两个故事之间的关系。我甚至有种肯定的预感，这件事肯定就像我想的那样。
夏平安是我的过去，我是夏平安的未来。
他继承了幽冷冰暗的记忆，而我继承了虚拟给予的未来。就像是魔方的正面与反面。我们被分割成两部分，在不同的虚拟世界中上演不同的人生。直到那一天，路西菲尔降临在我的神国中，唤醒了我，而我看到了那个陌生的游戏退出键。当我按下按钮的时候，两个世界联通，于是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我想继续问，主脑雷米尔却不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一个劲转移话题，差点把我气笑。牙咬切齿地听他说什么“我已经把您昨天说的计划用特殊手段告诉卡卓了。”虽然这件事也很重要，但明显是转移话题好不好？
该死的断章狗就知道故弄玄虚。如果不是他现在没有实体，我必然一口血喷在他脸上。而后者早已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您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好想揍他，但碰不到。我暗自磨了磨牙，只得转移话题：“其他人呢？”
“除了塞穆尔，其他人都在前线。”
“那塞穆尔呢？”
“想知道我在哪里，怎么不直接来问我？”
慵懒而轻佻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说谁来谁就到。我擡眼望去，金发青年从门外缓步走来，阳光在他的发丝间镀上一层淡金，容颜宛如精心雕琢的大理石像，轮廓清晰分明。湛蓝眼瞳盈着一汪天色，恰如波涛倾动、碧海生辉。
他显然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因此尚有余力促狭：：“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要亲自掀被子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都没看到你，怎么问你？话说回来，你怎么没去前线？”
“因为在等你。”他懒懒地倚靠在门框上，语气悠然，“我打算回神国一趟，临走前，想和你再见一面。”
塞穆尔居然要回神国了？这可真不像他平时的风格，在我的记忆里，这家伙做什么都死皮赖脸，只要想拿到好处，绝不分给外人。
我有些惊讶，又因为对方恋恋不舍的语气而失笑：“别说得好像生死别离一样，你只是回去当一段时间光辉之伸而已，你以前在神国呆了那么久全都过来了，还怕这个？”
“之前自然是不怕的，但心有眷顾就会觉得不同。离开后就会觉得寂寞，思考你会不会想我，担忧那些人会不会趁虚而入，在你身边的人太多，总让我觉得不安。尤其是，我直到你讨厌我，因为我伤害了你。有时候，我也会感到奇怪。明明在那时候，我想拥有你的一切...”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叹息，神出鬼没的主脑雷米尔再次消失，将空间让给了我们两个。虽然那家伙麻烦又恶劣，但在这种时候总是微妙的贴心。塞穆尔慢慢走向我。他今天穿了休闲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