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
被囚禁
陆沉慢慢蹲下身,看着她。
“你可以不现在决定。”
“但这东西,不能再留在你爸手里。”
“我们先复制,转存。”
“留一份在警方系统。”
“剩下的,等你决定了,再动。”
程漾点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
她咬着嘴唇,低声说了句:“好。”
这一夜,没有尽头。
可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做那个只会站在原地哭的小孩了。
她要亲手,把这个“家”,掀翻。
第二天上午,霖市舆论忽然变了风向。
原本还在疯转“君悦府命案”的几个短视频被平台限流,“服务员死亡现场图”“录音传闻”“涉政关联”几个关键词全被系统打上“涉嫌造谣”标记。
主流新闻媒体的稿子一律统一话术:
“某女服务员疑精神状态异常,自残身亡,警方正在调查。酒店方面表示高度重视,将全力配合处理。”
配图是酒店经理接受采访时一脸痛心的样子,底下评论全是:“姑娘太可怜了”“酒店压力大”“做服务员太辛苦了”……
没人再提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人提她录音笔。
更没人提她求生失败的那一晚。
程漾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些新闻,眼神冷的像要把电脑烧穿。
陆沉没说话,只把打印出的网络监管时间线丢到她桌上。
“早上八点整,有政务部门向各大平台下发限流令。”
“十分钟后,各内容平台开始批量删除相关词条。”
“不到一小时,整个案子在热搜上消失。”
程漾盯着那张时间线图,一字一句:
“是他。”
“只有他有这个权限。”
“只有他会这么着急。”
“他以为删了,就没人查了吗?”
陆沉:“不,他知道有人会查。”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压住‘脸面’。”
“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死人,是他的‘体面’。”
这时,她手机响了。
备注:【爸】。
她手指顿了一下,没接。
铃声很快又响起来,第二通。
她吸了口气,按了接听。
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低沉、有力,像是刚刚结束一次重要会晤。
“你现在在哪?”
“律所。”
“出来,我在你楼下。”
程漾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紧。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陆沉。
“他来了。”
“我陪你下去。”
“不用。”
“你确定?”
“我今天不打算跟他演。”
“他要是想翻脸——我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