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chapter10
51.
(本段均为意大利语翻译)
bellissie里经历了这么多年,高层管理层早就换了一批,牧征墨想找也力不从心。
还好,天不绝她。
利阿雅坐在她对面,这是一家很冷清的咖啡馆,人很少,放着女人很喜欢的轻音乐。她轻轻搅着咖啡:“你叫什么?”
“moe。”牧征墨老实回答,“中文名字是‘牧征墨’。”
女人拧起眉毛:“你告诉过我你姓柳。”
“如果我不这么说,您就不会愿意约我出来。”牧征墨说,“请不要着急——我确实与柳家有关系,但是那个时间对于年幼的我来说太模糊。”
“也正是这样,我才想过来找您求证。”
女人又坐回去,翘着二郎腿,环臂看着她:“你想问什么?”
“当年,”牧征墨深吸口气,“当年跟维克丽传绯闻的男子,是谁?”
利阿雅回答的很快:“无可奉告。”
牧征墨顿了顿,没有着急:“按您的逻辑,他应该是姓柳的中国男子。”她擡起头,“柳,这个姓氏就算在中国也不常见,而柳落集团,在全球也有所名气。”
利阿雅冷冷的看着她:“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是维克丽的孩子——尽管您可能也很怀疑,毕竟没有人认为我是个混血。我长得很像个亚裔,与中国人一样。”牧征墨说起来,“在我很小的时候,零碎的记忆里,是我母亲带着我在佛罗伦萨流浪。”
泽兰德家不再愿意认回这个给家族抹黑的女儿,维克丽只能靠着微薄的社会援助活着。
“我母亲死在我6岁那年,流落街头被流浪汉轮丨奸,发病而死。”牧征墨说的很平静,甚至麻木,“我母亲生前的挚友,牧甫翔先生,接受了我母亲的遗言,抚养了我。”
利阿雅看上去认识牧甫翔:“牧先生,现在如何?”
“他去世了,”牧征墨说,“五年多前。”
“我很抱歉。”
牧征墨并没有深悲,“我很感谢他,他救了我。”她说,“但是他一直不愿意告诉我我的生父,以及我的遭遇。”
利阿雅沉默片刻:“你现在是牧家人?”
“不,不是,我并没有落户在牧家。准确来说,我的姓氏依旧是‘泽兰德’。”牧征墨说,“但是想必您知道,牧甫翔先生的妻子,柳翌烟女士,柳落集团前总裁,就是姓柳。”
利阿雅眉头短暂的一蹙。
柳翌烟是什么样的存在,牧征墨不需多言。只是看样子,利阿雅之前没有往这方面想。
“你和柳家很熟悉?”
牧征墨摇摇头:“不。他们并不喜欢我,柳翌烟女士也是。”
女人搅着咖啡,一口都没喝。
“其实你的眼睛很像你的母亲。”片刻后,妇人兀然开口,好似感慨,“这种眼睛太漂亮,你的母亲曾经因为这双眼睛……获得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牧征墨呼吸一轻。
“孩子,”她听见利阿雅说,“你对柳家了解吗?”
52.
1年后。
“moe,”锡耶纳刷着牙,满嘴泡泡,“estaandandoiltuotirocinio(你的实习怎么样了)”
“还好,我就在我打工的公司开实习证明就okay。”牧征墨把烙好的的烙饼装盘,“你呢?”
“ehhh,”锡耶纳洗漱完,坐在桌边,“我将要回罗马。我的妈妈让我回去交实习,未来一年可能很少回来。”
牧征墨坐在旁边开吃:“那我把你的东西posta(寄)回去?”
“grazia.(谢啦)”
锡耶纳本身就是请求合租的那位,本来牧征墨就打算着四年自己单人住,但鉴于锡耶纳是个脾气挺好的女孩,她并不介意一位过来帮自己分担房费的舍友。
上午锡耶纳有课,牧征墨一个人呆在租房里。
牧玠来了电话。
“喂?”牧征墨接起来,“好久不见!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牧玠笑了:“不可以吗?——你大学之后就不回来,咱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见了?”
“唔,我也就一年了,差不多就回去了。”牧征墨避重就轻,一边拿起一旁的瓷碟,“说吧,有什么坏消息——你不是那种会没事打电话骚扰我的人。”
牧玠不予置否:“牧玟要去意大利出差。”
53.
“……哦,”牧征墨回过神,平静的说,“她来就来呗,关我什么事。”
牧玠:“她问我要你的地址,去看看你。”
牧征墨忽然笑了,眼底却冷的不行:“三年前她就应该通过罗淼,或者杜弗瑞,或者凯莉知道我的行踪了吧——就算不知道,能不知道我大学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