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争宠
“太子,瑞王,你们怎么来了?”
“宓昭仪,我和二哥听闻你在举办诗会,便想着这等风雅韵事,怎地也不叫上我们这群皇子一起,便向父王请旨,来给昭仪娘娘帮忙,顺便也让我们参与一二,品一品这诗会的乐趣。”
不等李长虞开口,瑞王就迫不及待地说明了。
“我和二哥来得早,其余皇子们还没到呢。”
“这些粗活交给下人来做就好了,还请娘娘赏脸,移步到一旁小亭,和我们喝杯茶?聊聊?”
李长虞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全让这瑞王说尽了。
不由地冷冷撇了他一眼。
“啰嗦。”
“是……是小王话多了。王兄,您先请。昭仪娘娘?”
虽然宓善对瑞王没什么好感,但他们既然是来帮忙的,眼下也确实需要这股力量,便点了点头,随他们一同到了小亭子里。
入座的时候,抬眸看了眼身旁脸色冷淡,维持着一贯高洁风态的李长虞。
“太子殿下身体倒是健朗,昨个淋了许久的雨,也没感染风寒?”
“听宓昭仪这话的意思,是很希望孤病倒?”
“怎敢。只是聊表下钦佩。”宓善轻轻一笑,说完,自己反倒咳嗽了几声,脸色都有些咳红了。
“看来娘娘比我更需要关注身体。”李长虞冷冷道,瞥了眼一旁的瑞王,“想来四皇弟和五皇妹也快到了,不如阿遇你去接他们上来。”
落霞殿位置偏高,近些年又少有人来,故而丛林避路,万一走岔了就容易绕远。
“好,那我这就去。”李遇有些不舍地看了宓善一眼。
离开了。
宓善见状,知道李长虞是刻意为之,便道:“熏儿,阿婵,你们也去看看他们收拾得怎么样了。”
“是。”
将人都支走后。
宓善淡淡开口:“太子有话现在可以说了。”
“这药,给你。”
“毒药么?”宓善蹙眉,“我现在接近皇帝的机会不多,昨夜他召我侍寝,也只是匆匆片刻就让我回来了,如何能放心让他喝下我给的东西。”
宓善不傻,嘴里推脱。
要真把皇帝药死了,她岂不是要跟着没命。
她们后宫嫔妃的命运,永远是跟帝王捆绑在一起的。
所以,很多事情她想不明白,比如毓贵妃为什么能胆大到为了李长虞不顾一切。
“治风寒的药。”李长虞冷冷道,眼底掠过一丝无言,“孤在你眼里就这么弱智?如果下毒对狗皇帝有用,孤早就自己动手了。”
宓善一怔。
而后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似乎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个。
“谢殿下。”犹豫后,伸手接过。
“你别以为孤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孤不过是看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你要是被打垮了,孤岂不是浪费了一颗棋子。”
“哦。”
低头时,腕部那抹细细的红线又映入眼帘,让宓善的心又沉了几分,眼中闪过幽光。
她不禁问:“那你究竟想对他做什么?我又如何才能帮到你。”
“宓昭仪是个心细之人,不知你发现没,狗皇帝的身上有一股先天罡气。这罡气始终保护着他,让他即便在重伤垂死的情况下,也能吊着一口气。”
李长虞试过很多办法,破除他的罡气,但始终没有见效。
就连毓贵妃在床榻上汲取他的精气,助她修炼妖丹,也不见那罡气彻底消退,至多被削弱些许。
每隔一段时间,就又重回到了他身上。
就像给狗皇帝戴了个金钟罩,将他保护地密不透风。
“罡气?这不是修行之人才有的真气么?”宓善凝眉,“皇上每日忙于政务,又流连后宫,我从来没见他有修炼的时候。但你说得的确没错,我亲眼看到有一股红黑交错的力量,缠绕在他体内。”
“哦?你也见到了。那孤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孤要你破除他身上这层罡气。”
“这我如何能做到?”宓善对此一窍不通。
“我寻遍能人,终于得到一个消息,据说在月圆之夜,保护他的罡气会尽数消失,届时就是他最薄弱的时候。”
李长虞冷冷道,眸光中透着寒意,“难怪那狗皇帝每到月圆之时,就会屏退太极宫所有人,令他们守在门口,不得任何人入内。也不召见任何妃嫔。”
“据说只有一次列外,就是他和第一任世子妃相恋时,日夜相伴不舍分开,疏忽了时间。”
“但也就是那夜之后,世子妃离奇死亡。”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他相恋,让他放松警惕?好在月圆之夜夺取他的性命?”宓善惊讶地睁圆了杏眼,只觉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