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新一：无法共情
第129章新一：无法共情
这里的街道十分安静,原本是赤司征十郎为了他们谈话的保密性而挑的地点，现在却阴差阳错给这个疑似组织成员的小女孩提供了便利。
雪莉。
是乌丸集团的药物研发者吗？
再一次确认了这个女孩身上没有能威胁到他们安全的东西后,赤司征十郎并不急于说话，反正自己身旁的工藤新一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正好，自己可以借此看看她这番动作的企图。
“你在、说什么，灰原同学。”江户川柯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僵硬，毕竟突然被叫破真身这种事对于最近被小兰怀疑的他来讲，是在不能不敏.感。
“aptx-4869。”灰原哀说出了一串数字代码，她看向这两个未成年，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
“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江户川柯南转过头,看向赤司征十郎,“赤司哥哥，你知道吗？”
或许是属于侦探的某种直觉，这次突如其来的未知危机,让他的演技好了不少，‘哥哥’也能顺畅地叫出口了。
他这一问把灰原哀的目光也引到了赤司征十郎这里,顶着两人份注视的赤司把戏接了下去，说道：“听起来像是某个代号。”
灰原哀也不在意他们语义模糊的回应，继续说道：“就是那天在多罗碧加,你被喂下的那种药。”
江户川柯南听此,心中其实已经信了她说的话，但他不能就此说破：“药？这种东西，可不能、乱吃啊。”
“但是,我们都能感受到，不是吗？”灰原哀背着手,描述道，“在细胞的自我破坏程式的偶发性作用下，是精神组织之外的骨骼、肌肉、内脏，甚至是毛发等所有的细胞都退化到成长过程中的幼儿时期。真是令人感慨啊，这种神秘的毒药也会有这种药效……”
赤司征十郎再次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也吃了那种药？”
灰原哀点了点头。
江户川柯南听到她就这么说出了目前只有几个人才知道的信息，已经想把她控制住了，但想到目前的知情者之一阿笠博士现在还联系不上，只得暂时放下这个想法。
他拿出侦探徽章，打算用这个东西再联系一下试试。
“可恶……”
侦探徽章现在根本就都不到信号。
赤司征十郎对这个场景倒是觉得有些熟悉，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屏蔽信号捕捉的app，操作了一番，果然捕捉到了一段熟悉的波长。
“阿笠博士亲自做的呼叫勋章，看来还是无法突破组织的技术围堵啊。”灰原哀的看起来有些失落地说道。
“那只是因为屏蔽仪就在你身上。”赤司征十郎看向灰原哀身后的书包，可惜[视线注释]做不到这种特殊的透视，“这段波长是他们那边上个月开始启用的版本。”
灰原哀看了眼他的手机，说道：“你看起来倒是掌握了有关组织不少的情报啊。”
“能接触到这种屏蔽设备，你的真实身份不仅仅是受害者这么简单吧，这位灰原小姐。”赤司征十郎说道。
“雪莉。”灰原哀说出了这个酒名，“这是我在组织里的代号。”
雪莉！
是那个黑衣组织的取名风格。
江户川柯南很不想承认他真的遇到了那个组织的成员。到不是因为胆怯什么的，而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让他没办法不担心阿笠博士的安危。
“阿笠博士在哪里？”赤司征十郎自然也不想阿笠博士出事，不过，为了不让对方手里多出人质，他自然不会在对峙中交出主动权，“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你为了不让我们联系上阿笠博士而选择开启屏蔽仪，这种行为就已就暴露出了你的破绽了。”
“因为背后有家族做靠山，所以一点都不惧怕组织么。”灰原哀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但是，你旁边那位大侦探，可没那么幸运了。”
赤司征十郎不为所动：“如果你真的敢向你口中的组织暴露你的位置，甚至是你存活的消息，现在都不会是这个场面。你们派人两次到工藤前辈家里搜查，又到处打听他的下落，以及你以现在这种状态主动接近我们等等，这些都已经说明了，你现在大概还处于不太妙的境地。这里真正有危险的人，你排在第一个。”
“……不，这里很快就没有了。”灰原哀说道，“在组织那边，我把你服药后的状态改成了‘死亡’，就像组织会很快确定‘雪莉’已死亡一样。”
赤司征十郎反而眯起了眼睛，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灰原哀大概是没想到一个初中生会这么不好对付，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阿笠博士没事，等我们谈完，你们想联系到他很容易。”
江户川柯南听到这话倒是稍微放下了心，起码现在阿笠博士是安全的，他冷静下来，点破道：“你现在控制不了阿笠博士的行踪。”
他捕捉到了灰原哀那张冷淡的脸上流露出的惊讶，说道：“就如赤司所说，你选择出现，不就是为了寻求我们的帮助吗？”
江户川柯南甚是已经在脑海里缕了一遍此前她的一系列行为。果然发现了不少违和的地方，一些细节处倒是对应上了。
灰原哀此时只觉得之前在美国事那些fbi教她的那些谈判技巧完全不管用，她踢了踢脚边的易拉罐拉环，有些泄气的故意挑拨两人道：“赤司小少爷倒是比大侦探还敏锐啊。”
“与其说是敏锐，倒不如说，比起正义、真相之类的东西，我更习惯从利益的角度看待问题罢了。”赤司征十郎说道，他和江户川柯南自然不会把这种挑拨放在心上。反而是她会这么做，完全暴露出了她已经没有什么谈判的筹码了。
江户川柯南看着她，按照之前两人对话中透出的信息问下去：“你是那个组织的成员，又对那种药这么熟悉，难道你……”
灰原哀看到赤司征十郎的手搭在放手机的口袋上，明白了这无声的警告，开始说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没错，就像你所猜想的那样，我就是aptx-4869的开发者，本姓宫野，现在这幅样子是我死里逃生的结果。”
果然！
江户川柯南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姐姐不久前死在了组织的手下，我想跟他们要个说法，甚至去问了那位小姐。结果，每次都被搪塞，我根本得不到答案。”说起难得见面的姐姐，她的语气终于不像之前那般不近人情的冷漠，其中夹杂了恨和哀伤，“所以，我才决定以中断药物研发的方式抵制。当然，这种反抗行为恐怕早已被组织视作背叛了，我被关在研究所的禁闭室里就在想，既然已经注定到了绝路，起码要让自己决定自己的死亡。所以，我吞下了我藏着的那颗药。没想到，倒是弄巧成拙地让我从垃圾口逃了出来。”
“……真的脱离组织之后，我唯一能想到的希望，就是你，工藤新一。”宫野志保对上江户川柯南的眼睛，又移开，似乎被他眼中的火焰灼伤了，“我想着，你我同病相怜，或许能互相理解……”
“开什么玩笑？！”江户川柯南厉声道，“你这种研发杀人毒药的人，要我怎么理解你？！那些被毒死的人在你眼里又算得上什么？！”
赤司征十郎默然，他现在也依旧没有原谅那些在母亲的药上动手脚的人。
宫野志保垂下眼眸，压下心中的酸涩和内疚，声音依旧保持着冷淡：“我也是出于无奈，接受这种药物的再开发，并非我愿。”
江户川柯南还想再说什么，赤司征十郎拍了拍他的肩，问道：“你是从研究所逃出来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宫野志保说道，“但是那些我知道的研究所，在我不知所踪的时候，恐怕就已经被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