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你是花神府邸的耻辱
敖溪被撞地有些后退,将她轻轻揽在怀里,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别怕,别怕。”敖溪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平缓着她的悲伤。
敖渊眼里的妒火随时都可以将这二人灼伤,刚才谁护的她?她这么快就给忘了吗?
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养熟了又跑掉的白眼狼。
若不是他在,他们还能在他的眼前卿卿我我。
他想告诉她的话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阿溪,忘了我吧。”墨婉抽抽搭搭地说道,传说中的花神府邸,仅仅两个人,就将玄山神木毁地差不多了,杀死她岂不是轻而易举,再跟着阿溪就只是连累,只会拖累更多的人。
“为何?”敖溪明知故问,逼她说出心结,让她好受些。
墨婉抬起发红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会死,死了你不要伤心,会有人代我收了你这支红杏。”
敖溪温柔地望着她,轻捏她的鼻尖,“所以你就让我忘了你。”
“敖溪,你们要是再耗着,你这朵红杏说不定也会被他给掐死。”敖渊冷厉邪气的声音响起,手里拈着一朵枯荷。
她是他的人,怎么可以为别人哭?
墨婉猛地转头,目光像淬了毒般落在他的身上,“你再胡说一句。”
“胡说?”敖渊抬起冰冷深邃的眸子淡淡重复着。
“婉婉,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花神身旁忠心耿耿侍女的骨肉吗?”敖渊一个瞬移就已经立在了她的身边,指尖捏住她的下巴。
墨婉傻了般理着他的话“花神的侍女……侍女……侍女的骨肉……”
“你说敖溪是花神府邸侍女的骨肉?”墨婉很快理清了思绪,揣测道。
平静地表面下心里却早已打起了鼓,连阿溪都不能幸免吗?她多希望他能与这趟浑水无关。
“婉婉真聪明。”敖渊看着她迷惑又不可置信地小表情吧唧一口,吻了她的唇角,邪气的声音是上扬的音调。
“敖渊。”墨婉一声怒喝,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今日占尽了她的便宜,而且是在阿溪的面前。
“唤我师父。”敖渊将她拥在怀里,像无数个日子一样温柔。
墨婉禁不住一个恍惚,便恢复了清醒,心口的绞痛还在提醒她他做过的事。
“你配得上这两个字吗?”墨婉一字一句地说道,笑颜如花的淡漠疏离。
敖渊心口前所未有疼得快要窒息,她在问,他配得上这两个字吗?这世间,仅此一人,只有他能配得上这两个字。
他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扯得更加疼痛,粲然一笑,揉着她的发顶说道,“婉婉,这世间仅我一人配做你的师父,有一天你会懂得。”
墨婉冷笑一声,拳头握得更紧,“不必了,敖渊,这一趟浑水你离得越远越好,你不要期望我会因你刚才的救命之恩而感激涕零,这是你欠我的,不是吗?”
她换上世间最狠毒的表情,逼退她的所有痴想与回忆。
那温柔的手掌揉着发丝的触感总会让她失了魂魄。
不管有没有关系,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越来越少的人被牵进来,包括他,这个曾经伤她最深的男子,她也不愿意,他美得是那般惊心动魄,怎么可以卷入这场纷争中。
敖渊抿紧薄唇,看她将一把又一把雪亮的匕首插进心窝。
“那么我更得好好来还了,不是吗?”敖渊唇角噙着一丝无可奈何又有些无赖的笑意。
“你……”墨婉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婉婉,这世间也只有我一人能护得了你。”敖渊挑着眉头邪笑道。
墨婉低着头不再说话,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她虽是不懂他们之间有什么过往?但是那个高傲的男子说道,他来过,那个人?除了敖渊还有谁?
被视为蝼蚁的凡人天神中能让花神府邸之人惦记的也只有他,这天下,他是最惊才艳绝的人,就像一个不破的神话。
她当时以为,他是她一人的师父,纵使他艳绝天下又如何,他还只是她一人可以依靠的男子。
然而,并不是,就像箴言般,每一个优秀的男子背后总会有一个才华横溢、貌美如花的青梅竹马是他们念念不忘的朱砂痣,洛落就是那粒朱砂痣,在他心里生了根,她再也走不进去,他再也出不来,这就是结局。
“那又如何?你我已经毫无关系,你该护着的人不再这里,你就不怕他们一怒之下冰封了你玄山之巅。”墨婉随意地说着。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抿紧薄唇,头也不回地就朝玄山之巅的方向飞去。
墨婉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嘲弄一笑,心里悲凉又无奈。
看见了吧,人家的青梅竹马才最重要,什么护你一世周全算个屁,人家不踩你一脚就是好事。
墨婉心里的那个小人又跳了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阿婉。”一袭雪白长衣的男子温柔唤道。
墨婉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诺诺说道,“阿溪,我留下的病根是不是就是他?”
敖溪释然一笑,他怎么会不知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从始至终就没有忘记过他,梦里唤的是“师父”。
习惯性地拽人衣角。
委屈了便开始蹭到怀里。
还有那夜随口就要吐出的葡萄籽,他怎么会不知?
都是老二给惯的,他也想去惯着她。
让她习惯他的习惯,穿白衣、唤阿婉、婉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