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寂清大师
墨婉望向南寒大师,南寒大师无奈一笑,看来他还在计较自己把大礼之事推到他的头上,墨婉只好腆着脸,“叶恩,今晚看来只能叨扰你,和你共眠了。”“墨姐姐,求之不得呢。”叶恩开怀大笑,墨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
两人携手进入厢房,房屋格局很大,屋里燃的是某种不知名的花香,陈设简单却不失大气,墨婉朝里面一看,只有一床锦榻,也只够容身的床板,“这龙族之人怎么这般小气。”叶恩一屁股坐在床上,拍打着被子。
“有意如此,我们也无可奈何,叶恩,你先休息吧,也该乏了,我出去转转,马上就回来。”墨婉说完跨出了房门。
沿着小路返回到竹林,墨婉对竹子总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云生,还有它几乎承载了墨婉所有的年少时光,在竹林醉酒痴狂,或仰或卧,好不惬意。暮色渐重,竹林成了众鸟休憩之所,百鸟雎鸠如泣如诉。
墨婉运气调息,指尖动作越来越快,面色微微涨红,还是和往日一样,失败,失败,失败。
墨婉现在不敢过分用力,睁眼夜色已经降临,打量四周的地形,却发现找不到原来的路线了,有些颓然,在竹林里绕了好大一圈,才看见朱红色的廊柱,白天见过的老人手里提了一盏灯笼,看来已经等候多时,朝墨婉走来。
“见过姑娘,白天的事还请姑娘见谅,现在客房已经收拾好,姑娘请随我来。”
墨婉再生气,还是跟在老人身后,这才发现,老人个头不高,瘦弱的如一把弓,这让她想起了墨府的管家,父亲,娘,你们还好吗?
还未等到异样的情绪压下去,老人转身,在一个拱形墙旁边停下,“姑娘,里面就是了,老奴就不进去了,请。”
墨婉心下疑惑不已,还是接过老人取下的灯笼,缓慢地迈出一小步,微侧身,看见老人还站在拱形门旁边,就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等到走了一段路,再转身的时候,老人还是候在那里。
墨婉拐过一座假山,再也看不见老人的身影了,一座与南寒大师所居处所无二的房屋出现在视野里,有两名婢女各提一盏灯立于门的两侧,“见过姑娘。”
婢女着粉色长裙,在朦胧夜色身姿显得更加修长,接过墨婉手里的灯笼,推门引了墨婉进去,暖暖的亮光让人心安,墨婉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屋外这会还是有凉意的,墨婉唤进站在门外的两名婢女,有着碗大玉兰花花缠绕的翠屏后升腾着氤氲雾气,“姑娘,奴婢服侍你沐浴吧。”
“不用了,你们出去吧,有需要时我会唤你们的。”立于四周的婢女纷纷退在了翠屏后面。
墨婉卸下发饰,褪去衣衫,指尖拨弄着水纹,温度刚好,并没有用放在一旁的茉莉,牡丹花朵,将全身浸泡在水中,蒙蒙雾气中,墨婉有些恍惚,此刻,就已经离他如此之近。
梦里,凉凉的绸缎滑过脖颈,是谁的呓语?“婉婉,你好狠心。”
第二日,起身已经很迟了,墨婉头脑格外清醒,好久没有一夜无梦了,这种感觉真好。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格在她的脸上投下斑斑光影,“南寒大师他们呢?”
一旁的婢女上前,“回姑娘,南寒大师已经等候多时。”
墨婉微眯眼角,快速起身,看向一旁的服饰,月白色长裙绣了大朵的白色海棠缠绕腰身,用眼睛询问婢女的意思,她记得昨夜来的时候穿的是一袭素色长裙,“墨姐姐,你起来啦!”叶恩穿了那件水红色长裙,腰间细密的花朵更显俏丽。
“墨姐姐,我帮你快些洗漱吧,去迟了可就不好了。哦,这件长裙是我和师父帮你挑的。”
“你和大师?大师什么时候这么热衷于女儿家的装束。”
“快些,墨姐姐,你就别磨叽了。”
在几人的合力下,墨婉总算走出了房门,成尧已经等得心急了,不安地走来走去。
“大师。”
南寒大师气定神闲,放下手中书卷,抬眸端详着墨婉的打扮,“果然,人靠衣装。”
“走吧。”
四人浩浩荡荡前往那传说中龙族二少的大婚之地,一路上,四人无语,气氛显得有些沉重,“师父,别人大喜的日子你们就不能高兴点?”
墨婉坐在马车内,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后仰,转眼又恢复了平稳,叶恩准备掀帘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恩,我劝你最好不要掀开这个帘子。”成尧幽幽地说道。
“为什么啊?”叶恩手中的动作比话语还飞快。
“啧啧……”叶恩把头探出去瞬间收了回来,惊恐如脱兔。
“叶恩,你还好吗?”墨婉拍拍她的后背,她的神色很复杂。
“给你说你还不信,这下可不被吓到了。”成尧挑着眉头说着风凉话。
“到底怎么了?”墨婉皱起了黛眉。
南寒大师缓慢睁开双眼,“这只是冰山一角。”
耳畔依稀可以听到人声,刹那,仙乐鼓奏之声如雷鸣雨点笼罩了四周,“南寒大师,到了。”
四人依次下车,有些人不管在什么地方,生来就是惊艳众生,绝色倾城的。
南寒大师一袭米黄色长袍垂地,在这满眼的大红里脱俗飘逸,叶恩年纪尚小,但活泼可爱灵动如雀的模样似一朵粉色的蓓蕾,额间艳红的杜鹃花欲燃。
成尧阔步尾随在南寒大师身后,眸光纯净,仙气难掩。
众人再向后看去,一女子月白长裙大朵海棠缠绕腰身,底星光灼灼乌发如云扫,肌肤染上了清寒月光,薄唇轻抿,眉间一朵海棠更添妖冶,落落大方于三人身后款行,淡雅空灵与这红尘显得格格不入。
“哎,你说那个女子是谁啊!”一个席地而坐的男子低声询问着。
同坐一处的白衣男子凑了过去,“不知道啊,该不会是南寒大师的弟子吧。”
“怎么可能呢?南寒大师可是出了名的牛脾气,不近女色。”
“话说南寒大师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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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这可是奇事,南寒大师与龙族从不往来,今日倒是稀客啊。”
“不过,那姑娘可真是绝色!”
四人停留在一片开阔的场地上,人头攒动,华衣锦服的公子王孙寒暄温暖,南寒大师好像远远看到了熟人,朝一个素色长袍的老人走去,“寂清兄。”
三人乖巧跟在身后,“南寒兄。”两人互相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