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神秘的绿色力量
第52章神秘的绿色力量
暑假的余热渐渐散去，几人迎来了崭新的学期，正式踏入了高二的门槛，成为高一新生口中的“学长学姐”。众所周知，高二是高中生涯的转折点，这一年不仅意味着学业压力的增加，更有多门科目即将迎来结业考试。对于任载阳而言，文化课成绩向来是他的强项，结业考试不过是小菜一碟。唯独体育，成了他心头的一块大石。
体育考试被安排在开学第三周进行。男生项目包括1000米长跑、引体向上和立定跳远，女生则是800米、仰卧起坐和立定跳远。任载阳翻看着自己上学期的成绩单，文化课稳居年级前二十，但体育成绩却排在班级倒数。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呢？
一向重视成绩的任载阳，为了这次结业考试，甚至连最讨厌的物理也没有放过，每天都在熬夜刷题，只为维持好自己的学霸人设。至于体育考试，虽不奢求名列前茅，但至少不能继续垫底。于是，他开始观察班上那些体育成绩比较好的同学，试图找出他们轻松拿高分的秘诀。很快，他就发现了关键所在——这些同学每次体育课都会换上专业的运动服和运动鞋。再低头看看自己：厚重的校服外套、肥大的裤子和那双已经有些发旧的帆布鞋。原来如此，他终于恍然大悟。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任载阳决定在考前为自己置办一套合适的运动装备。所以在这个周末，他约了苏柏宁一起去商场购物。当然，主要是为了购买运动装备，顺便到处逛着玩玩。没错，只是顺便而已，绝不是因为想见他才特意约他出来的，至少任载阳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苏柏宁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任载阳的邀约，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嘴角已经不自觉地上扬。他确实很好奇任载阳换上运动装会是什么模样？
在他的记忆里，任载阳的私服总是带着几分文艺青年的味道：纯白棉t外搭深灰色工装马甲，卡其色短裤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再配上一双洗得发白的经典款帆布鞋。简单干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可运动装？苏柏宁忍不住在脑海里勾勒起来：修身的速干面料贴合着任载阳单薄却挺拔的身形，跑鞋紧紧包裹着他骨节分明的脚踝，运动时，领口在风的撩拨下微微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汗珠顺着凹陷的沟壑缓缓滑落至更深处......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连忙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大口。
“真是见鬼了。”苏柏宁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想象力感到莫名其妙。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在期待脑海中的那副景象。
周末，两人约好在家门口见面。苏柏宁提议骑电动车载任载阳前往商场，这样既方便又快捷。
“抱紧我。”苏柏宁一边系着头盔带子，一边嘱咐道。
“你骑慢点不就不用担心我掉下去了？”任载阳笑着调侃，只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苏柏宁的衣角。
苏柏宁没有接话，而是直接抓住任载阳的手腕环在自己腰间。“就算我以每秒半米的速度前进，你也得这样抱着我，明白吗？”
“这么霸道……”任载阳小声吐槽。
“不喜欢？”苏柏宁回头挑眉。
“也……不是……”任载阳别扭地撇撇嘴，其实他心里觉得这样霸道的苏柏宁简直帅得要命，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那就乖乖听话。”
“遵命，霸道哥。”
苏柏宁缓缓俯下身，随后用力拧动油门，不过车子并没有发出他想象中那般帅气酷炫的轰鸣声，因为这不是摩托车，而是电动车。任载阳看他耍帅不成，没忍住笑出了声。苏柏宁假装没听见，但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红晕，不知是出于尴尬，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路上，电动车在微风中穿行，任载阳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苏柏宁的后背。阳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他终于忍不住倾身向前，下巴几乎要抵上苏柏宁的肩膀。
“喂，你知道吗？”任载阳刻意压低嗓音里藏着的雀跃，“商场三楼新开了家电玩城，这两天做活动，19块能换80个币呢！”
“真的假的？”苏柏宁没有回头，但明显提高了音量。呼啸的风声里，他后背的衬衫布料正轻轻蹭着任载阳的鼻尖，“想去玩？”
“想！”任载阳用力点头，头盔磕在对方的肩胛骨上发出闷响。他看见苏柏宁的耳廓泛着微红，挡风镜映出那人翘起的嘴角。
电动车突然加速的嗡鸣代替了回答。任载阳慌忙抓住座位两侧，却在惯性作用下整个人撞上苏柏宁的脊背。柑橘味的洗发水香气混着夏日的燥热，从相贴的衣料间蒸腾而起。
十五分钟后，商场霓虹灯牌已在眼前闪烁。苏柏宁利落地摘下头盔，转身时指尖擦过任载阳发红的耳垂。他锁车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两拍，在金属的碰撞声里突然牵起身边那人的手。
“走......”尾音戛然而止。任载阳像触电般抽回手，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
“这里人多。”他盯着周围，“会被别人看见的......”
苏柏宁略显尴尬地将手收回，下一秒，温热的手掌已经重重揽住任载阳的肩膀，他带着汗意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
“这样总行了吧？”带着笑意的气息扫过鬓角，任载阳嗅到苏柏宁袖口残留的柑橘味，那个味道让他心安。的确，像好兄弟那般勾肩搭背就不会接收到旁人异样的眼光。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他们在往来的行人中歪歪扭扭地走向电梯口。
任载阳偷偷数着彼此相贴的肋骨，那里正传来重叠的心跳。苏柏宁故作轻松的口哨声飘在头顶，而搭在他肩头的手指，正悄悄卷着他的一缕头发。
两人乘坐电梯径直来到三楼的电玩城，苏柏宁十分爽快地自掏腰包买了80个游戏币，随后便带着任载阳肆无忌惮地玩了起来。他们在里面玩得忘乎所以，尖叫声和欢笑声此起彼伏，全然忘记了他们此次前来商场的最重要的目的，直到最后一枚游戏币消耗殆尽，他们也没有想起来，依然沉浸在游戏的余韵中。
“肚子饿不饿，要不去五楼吃饭？”苏柏宁问任载阳，他的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衬衫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小片。
“你要这么说的话......”任载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到胃里传来的空虚感，“好像是有一点饿。”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尖叫而有些沙哑。
苏柏宁嗤笑一声，便拉着任载阳去乘坐电梯。电梯上，任载阳一只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下巴，他微微皱起眉头，嘴唇无意识地抿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怎么了？”苏柏宁关切地询问，目光落在任载阳紧锁的眉头上。
“我咋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任载阳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扶手。
“重要的事情？”苏柏宁也开始跟着回想，他们今天为什么要来商场呢？他的目光飘向电梯顶部的楼层指示灯，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哎呀！”任载阳突然拍手大喊，一旁得苏柏宁没反应过来，被吓得打了个寒颤，任载阳急忙看向苏柏宁：“运动服没买！”
“啊这......”苏柏宁也终于回想起来，他今天不知怎么的，注意力似乎很难集中，以至于他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在顷刻间抛诸脑后。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衬衫下摆，显得有些懊恼。
“算了，时间还早，先去吃饭吧，吃完再买。”任载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觉得吃饭更重要，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的肚子也在此刻适时地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噜声，像是对他的决定表示赞同。
“嗷，好。”苏柏宁点头回应，嘴角忍不住上扬。
吃过饭后，任载阳拽着苏柏宁就往楼下的男装店跑去，他的脚步又快又急，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路人。
“你那么着急干嘛？现在才下午四点，时间还早啊。”苏柏宁两只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询问任载阳。他的胸口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其实……”任载阳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解释道：“我妈今天本来不同意我出来，她想让我留在家里学习，我只好不停求她，说就这一次，保证五点前回家，还答应多做两套卷子，她这才心软放了我一马，不过她说要是敢迟一分钟进家门，以后周末都别想再出门了。”任载阳一边撅嘴一边戳手指，语气里满是委屈，但眼神却时不时偷瞄苏柏宁的反应。
“那你刚才吃饭还那么慢？”苏柏宁轻轻弹了一下任载阳的脑门儿，指尖感受到对方皮肤传来的温度。
“呀，买个衣服能花多长时间？”任载阳不会告诉苏柏宁，其实他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和对方多待一会。
推开玻璃门，任载阳的目光立刻被门口模特身上的立领夹克运动套装吸引。灰白相间的配色利落大方，金属拉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就这件！”他迫不及待地掏出钱包，却被苏柏宁一把按住手腕。
“等等。”苏柏宁修长的手指抚过衣服下摆，指腹在面料上轻轻摩挲，“聚酯纤维含量太高，透气性也不行，买这个你还不如穿校服呢。”他弯腰检查缝线时，额前碎发垂落，在鼻梁投下细碎的阴影。
任载阳指尖缠绕着衣领处的抽绳，声音带着不甘：“可它真的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