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大李飞刀

第87章大李飞刀

楚钰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后沉默着将银簪收进胸膛。

他看着耶律哈川，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三两步上前揪住他的领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就因为我不喜欢你，你就要杀我，你就要杀我身边的人，你好恐怖啊...”

耶律哈川任由他发泄情绪，像个好好先生似的轻声安抚，“这都是你的错啊，小钰，你怎么能怪本王呢，如若你不跑，乖乖听话，事情也不会走到如此地步，不是吗？”

“其实也还来得及，你还有一条听话的狗，不是吗？”

小荷包哽咽着，“殿下，不要，不要答应他。”

“萧无烬不会放过你的！”

“哈？他吗？”

耶律哈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像是很无奈，嘲笑他的天真，“小钰，你竟然还想着他能来救你？”

“太天真了，简直是傻的可爱。”

楚钰机械性问道：“什么意思？”

“这该问你啊！你杀了他，不是吗？”

我杀了他？

他杀了萧无烬？

楚钰无声喃喃着，踉跄着后退，像个孩子一般无措。

“你忘了，你在跳舞，火很大，非常大，他冲进去救你，但你是宁国的细作啊，你拿出匕首，朝着他的胸口捅了一刀。”

耶律哈川跟随他的脚步，欣赏着他的崩溃，“啧啧，好多血，小钰，你为宁国立功了。”

“我没有...”

耶律哈川步步紧逼，如同恶魔低语，“你自知逃不掉，自刎于火场，至此，草原王庭易主，而你在这世间不过是个死人，而本王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本王的禁.脔，怎么样，本王为你书写的一生精彩吗？”

“是你，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

楚钰感到茫然无助，痛苦、愧疚、后悔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会的，萧无烬不会死的。

他还要来抓自己回去不是吗？

他还没等到自己的回答不是吗？

他才刚刚表了白，还把他母后留下的遗物送给自己了不是吗？

为什么会死呢...

怎么会死呢...

他像小时候一样蹲下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脑袋，妄想逃避一切。

耶律哈川见他这副姿态，神情几近扭曲，他蹲下去，伸手钳住楚钰的下巴，看他无声淌着泪，咬牙道：“哭什么，本王讨厌你为他哭，为任何人哭，小钰，你只能在本王身下流眼泪。”

“疯子疯子...”

“本王做君子，你要与本王划清界限，本王做疯子，你瞧你又不高兴。”

耶律哈川歪了歪头，“宝贝，你真难伺候。”

他凝视着楚钰的脸，看其被逼迫到不得已，明明已经摇摇欲坠，骨子里却保有最后的倔强，这副破碎的模样，真想让人折断他的傲骨，好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一并碾碎。

“瞧你这个可怜劲，真让人心疼啊。”

耶律哈川起身，俯瞰着他，“本王给你两个选择。”

楚钰眸光微动，眼睛慢慢聚焦在耶律哈川脸上。

“第一，本王放了你的仆人，你忘记这一切，爱上本王。”

“第二，本王杀了你的仆人，你忘记这一切，还是爱上本王。”

楚钰慢慢转头，盯着小荷包，嘴唇无声颤抖。

小荷包将他抱住，使劲摇头，“殿下不要，他是疯子，我宁可死也不要您受那般苦楚。”

“你不怕死吗？你才不到十六岁。”

“不怕，殿下，王文能做的我也能。”

楚钰破涕为笑，“都这个时候了，还争什么宠。”

“殿下...”

楚钰拍了拍他的背脊，轻声喃喃，“跟着我算你倒霉了。”

他将眼泪擦干，慢慢起身。

至于为什么慢慢，因为腿蹲久了有点麻。

耶律哈川看他就如同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小白兔，以击垮对方内心的防线为乐趣，“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