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大哥x假少爷6偷亲 - 恶毒美人又被教训了 - 南极甜虾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9章大哥x假少爷6偷亲

两人回到家,没想到客厅里坐着两位不速之客——赵化和他的父亲。

管家快步上前,低声对裴宴汇报,“先生,赵先生和赵公子下午就来了,坚持要当面道歉。”

裴予看着赵化红肿未消的脸颊,双手抱胸,还没开口,赵父就急切地迎上来,对着裴宴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裴总,真是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这个逆子......”

裴宴抬手,漫不经心地打断他,语气带着明显的倦怠和一丝嘲弄,“赵总,令公子得罪的是我弟弟,您这样对着我道歉,我承受不起。”

赵父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一阵红一阵白,他猛地拽过赵化的胳膊,用力压着他的脖子,“还不快给裴少道歉!”

赵化咬紧牙关,不情不愿地低头,“抱歉。”

裴予轻笑一声,眉头微挑,转头对裴宴说。“哥,他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音量,中气十足得很,现在这道歉声,我怎么听不清呢?”

“对不起,裴少!是我嘴贱!”赵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额角青筋暴起,今非昔比,赵家日渐式微,而裴家在北市一手遮天,这个歉他不得不道。

送走赵家父子后,裴予神清气爽,甚至特意在他们站过的地方喷了喷香水,仿佛要驱散什么不洁的气息,他惬意地窝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给宗沈打语音,兴高采烈地描述赵化的惨状。

电话那头的宗沈还沉浸在“裴宴亲了裴予”的震惊中,看着晚上十一点多的时间,正想找借口挂电话,就听到裴予突然惊呼,“我去!宗沈你不够意思啊!甘夏回来了都不告诉我!”

裴予盯着宗沈刚发的朋友圈,薯片都忘了吃,甘夏是他高一的同桌,后来突然转学出国,没想到竟然和宗沈他们聚会了。

宗沈暗骂一声,恨不得穿越回几分钟前删掉那条朋友圈,甘夏可是裴予当初朦朦胧胧有好感的女孩,温柔似水,说话轻声细语,让人根本讨厌不起来。

“快快快,把她微信推给我!”裴予的声音透着兴奋。

要是以往,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推荐了,可现在…宗沈干咳一声:“什么?你说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好,先挂了啊!”

裴予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正要评论朋友圈,却显示内容不存在,刷新一看,宗沈不仅删了动态,还设置了三天可见。

【裴予:?怎么删了?】

他没等来宗沈的回复,先等来了裴宴,只见男人单手擦着湿发走来,水珠顺着结实的腹肌滑落,没入腰间的浴巾。

“这么开心?”裴宴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

裴予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流连在那片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哪个男人不想要这样的身材?他咽了咽口水。

裴宴单眉微挑,在他身边坐下:“要摸摸看吗?”

裴予毫不犹豫地伸手抚上那片微凉的肌肤,手感好得让人爱不释手,忽然,注意到裴宴小腹上方露出一小截纹身,看不真切,他好奇地用指尖勾住浴巾边缘,想往下拉——手腕被猛地按住。

裴宴的手心滚烫,声音低哑,“阿予,看这里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这时,裴予的手机“啪”地滑落,正好砸在裴宴身上,男人闷哼一声,腹肌上瞬间多了一道红痕。

“哥你没事吧?”裴予也顾不上手机了,急忙查看。

裴宴捡起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发给宗沈的消息赫然映入眼帘:【记得把甘夏的新手机号发我嗷!】

甘夏。

裴宴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他怎么会忘记这个名字?更不会忘记当初她是为什么出国。

裴予还在担心那道红痕,却被裴宴猛地拽住手腕,一把推倒在沙发上,裴宴的目光深沉得可怕,几乎一字一顿地问,“阿予,你要记得你的一辈子。”

两人鼻尖相贴,呼吸交错。

裴予被那双眼睛里陌生的情绪震慑,他看不懂,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裴宴克制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松开手时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吓到了?”

裴予这才找回呼吸,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哥,你刚刚真的吓到我了!”

裴宴没有回答,只是垂眸拿起桌上裴予喝过的水,一饮而尽。

那是我喝过的!裴予看着哥哥滚动的喉结,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哥最近真的太奇怪了。

回到房间,裴予盘腿坐在床上复盘今天的事,哥哥莫名其妙的怒火,那个突如其来的额吻…他很久没有这样亲过他了。

烦,真的好烦。

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哥了。

不过没烦两天,裴予就无暇他顾了,因为裴家人和他要一起回桐泰乡,给他的亲生父母上香,顺便“见见真正的家人”。

桐泰乡,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裴予心里激起不安的涟漪,他在网上搜索,信息寥寥无几,只有几条陈旧的社会新闻提及它曾是国家级的贫困县,近期因为裴何资的事情才勉强有了一丝知名度,搜索结果里最多的,是灰黄的土地和低矮的房屋。

越接近出发的日子,裴予心里那股莫名的紧张和害怕就越发清晰。

直到车子驶下高速公路,开在颠簸不平的县道,裴予才真正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

车窗外的景象逐渐褪去城市的繁华,变得原始而粗粝,路边的房屋多是低矮的砖房,墙上斑驳着岁月的痕迹和陈年的标语。

越往里开,道路越窄,最后几乎只能容一车通过,尘土飞扬,路边时不时能看到蹲坐着闲聊的老人,穿着褪色的衣服,眼神空洞或好奇地追随着他们这列明显不属于这里的豪华车队,空气中弥漫着牲畜粪便、秸秆腐烂和泥土混合的特殊气味。

裴予第一次在车上毫无睡意,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真皮座椅的边缘。

车子最终在一个显然刚刚匆忙打扫过、但依旧难掩破败的村委会门口停下,车还没停稳,窗外已经围上了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

车门打开,裴宴先下车,身形挺拔,西装革履,与周围环境形成尖锐的对比,他面无表情,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让周围嘈杂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裴予跟着下车,瞬间被那些目光包裹,他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每一个毛孔都暴露在外,然后,他看到了所谓的“何家人”,几个被推搡到前面的男女,脸上堆着谄媚又局促的笑容,眼神却像钩子一样,贪婪地在他昂贵的球鞋、腕表以及裴宴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评估一件件明码标价的商品。

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

这时,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裴予下意识地紧紧回握,甚至无意识地变成了十指紧扣的姿态,仿佛要从裴宴那里汲取支撑他站住的力量。

裴宴侧头看他一眼,力道适中地回握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众人,微微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沉稳不容置疑:“别怕,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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