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脸不疼是不是
程弋阳踢上门的声音,响动还不算很大,只是刚才的酒瓶砸到墙上,隔壁的苏白被吓了一跳。他刚洗完澡就突如其来一声巨响。
随便擦了擦身子就到程弋阳门口敲了敲。
屋里的程父程母自然也被酒瓶砸在墙上的声音惊到了。
“老婆,弋阳不会出什么事儿吧,这可不是小刺激。”程榛恺放下手里的牛奶,转头对李香香说。
李香香把面膜揭下来说:“不会,你儿子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她儿子她还能不了解吗。
“不是~你没看到刚才弋阳的那个表情,告诉他的时候我的这个心啊都直疼。”程榛恺说。
“你还是去看看吧,让他别太难过。”李香香是不想面对她儿子了,毕竟这件事当她在京洛家里知道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之后了。
“行,我去看看。”程榛恺说完出了卧室。
在程弋阳门口看到了苏白。
“苏白啊,弋阳没事吧。”程榛恺问。
“程叔,我还没进去呢,他不让进我也不敢进呐。”苏白又敲了几下门。
“那你多辛苦,好好和弋阳说说,打开他的心结。你们是同龄人更好沟通些。”程榛恺说。
“程叔,发生什么事儿了,我还从没见过弋阳这么大反应呢。”苏白问。
不问清楚点儿,他一会儿进去说啥,俩大男人总不能搂搂抱抱借他肩膀哭泣吧。
(不是导演喊卡之后,依旧抱着人家男演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了。)
“这个,叔也不好说,反正就是失恋了。你多照看。”程榛恺说完,就回了寝室。
“弋阳什么时候谈的恋爱。”苏白念叨着说。
这种‘变态’都恋爱了,那他苏白怎么还单着呢。
此变态非彼变态,这个词放在程弋阳的身上,是一种夸奖,顶级夸赞词。
毕竟能秀儿到他这种程度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苏白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门上老半天,程弋阳才从落地窗那里走到门口开了门,然后依旧冷傲的走回了原地,站在窗边看着淅淅沥沥下的雨。
“不是吧弋阳,你等一下我再给你说,我先把这里清理一下,马上。”苏白一个急刹,转身跑到楼下拿了工具收拾了地上的酒瓶残骸。
收拾好之后就先放在了门口,然后提着医疗包走到程弋阳跟前说:“把手伸出来,给你清理一下伤口。”
程弋阳依旧没有反应。
“你能不能别一副死人样儿,不就是分个手嘛,选择这么多总有你喜欢的。快,先把手伸出来给你清理一下伤口,不然玻璃渣子就待在你肉里了。”苏白好说歹说,程弋阳才把手一抬。
“可能有点疼,忍着吧。”苏白说。
这人真是丢个酒瓶子就丢了,还能被扎伤,都能想象出那场面。
酒瓶砸在墙上,玻璃渣子弹回来划过手边,没伤到眼睛就是万幸了。
这么近的距离还能摔成那样,他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儿啊。
苏白边处理程弋阳的手边问:“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说话啊~”
怎么像个没有见过人的黄花大闺女似的,让他说句话这么难。
“唉~哪家的姑娘啊,让你这么喜欢。”程弋阳不说话,苏白只好自己看了。
把脑袋凑到程弋阳脸边看了看,这边看完看那边。
果然划到脸了。
“脸不疼是不是,这血流的~啧啧啧。为爱伤心的男人啊,其实何必呢。”苏白说着,用棉签把药涂到程弋阳脸上,然后给他贴了个创可贴。
“好了,别哭丧个脸了,说不定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可能还有挽回的余地呢,你在这儿半死不活,岂不是更没有可能。”苏白说。
他不知京洛和程弋阳的关系,只以为是单纯的失恋。
要只是失恋,哪能这般煎熬。
“本就没有可能,这么多年,原来是老天给我开了个玩笑。”程弋阳终于开口说话。
他凭借儿时朦朦胧胧的记忆,视那一颗纽扣为重要之物。初遇京洛时,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使然。
到头来,不过是梦一场。
梦醒了,他和京洛也就没有什么瓜葛。
除了这一锥把他钉到寒冰里,伴随着的还有灼热。
站在不该存在的立场上,吃着南时夜的醋。
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守护,可以无视别人的看法。
好像没有什么比陪在京洛身边更重要的。
自己也是啊,他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