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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即一人弑百鬼

大婚当即一人弑百鬼

红月褪去,皎月映墨一一

妆镜台前,宋拂虚望着镜中,镜中的人儿,容貌不用置喙,但他还是不会相信,反复琢磨这过于荒谬的事情发展,一切来得都出乎意料。

怎么会有这么色鬼,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就想跟他大婚。

不不不!

太荒谬了!宋拂虚暗道,哪会有什么原因了,难不成认出我的身份了,可是,这跟这也没什么相关,并且认出也能怎样,还是说他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想着,他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难不成不归看见自己的脸?除了这个可能,大概再也想不出其它可能。宋拂虚这个人,喜欢把事情想得很阴谋,不管是大是小,在他眼中,都会有瑕疵,说好的听,叫谨慎为行。

哒一一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细无风地钻入耳畔,宋拂虚刚想拿上面具,戴在脸上,就听他道:“抱歉啊,我真的没想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语调中杂着几分歉意。宋拂虚放下面具,转过头,班嘉正揪着衣服,停步站在那,面露惭愧一一“对不起。”

宋拂虚可并不会因为几句抱歉而打发,冷着脸,望着这个罪魁祸首,沉吟片刻,“我对你的讨厌又加了几分。”

其实,他当初一开始就没有理由去讨厌过班嘉,只不过他喜怒不形于色,表现得彬彬有礼,瞒过所有人,落得个大方的君子形象。宋拂虚从不认为他自己是君子,也不是伪君子,只是不爱将一切像水萍一样,浮在湖面上。

“本以为你和你那表哥一样,但我错了,你是……算了。”宋拂虚不想再说些关于他的什么,浅扫了一眼周围,将房门关起。转移话题,“让你跟她们照面,照了吗?”

班嘉是唯一能在千银宫自由出入的,由他将消息带出来,是不二之选。话说,鬼王是丝毫对他放宽心。

“……嗯。”

“没有人跟你吧。”

“没有一一她们说,会救我们出来的,让你放心,对了,弦玑说了,你可以通过玉石跟她传消息,还说,玉石是能看到、听到我们,她们了解情况。”

闻言,宋拂虚有一瞬呆滞,随后,摸出袖中的玉石,没回话。

这块玉石名谓双面石,也就相当于双面镜一一另一面,弦玑正握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石,半空中赫然出现一道水面,水面正实时播放着他们。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落到她耳中。

‘白袍道士?’

‘……’

房间内,她的声音突然袭来,宋拂虚一愣,目光不由转到玉石上,幽幽的盯着,直到确定自己没听错,才开口道:“……嗯?”

‘还剩几日?’

‘……明日。’

‘这么快。’

‘嗯……’

那边再没有传来声音。宋拂虚若有所思,忽顿下,看向他,“你怎么还跟鬼王有交识呢?怎么没说?”

“这事说来话长一一我哥哥……唉,是这样的,从小,我和哥哥待遇差多,哥哥能下山去玩,可我只能乖乖藏在院中,有一次,我求着哥哥带我去玩,我才发现,哥哥下山是去做任务,那次刚好去千流城,我这人性子太莽,得罪了一个楼中的贵人,恰好是他出手帮忙的,便就有了交识。”

“那他又为何出手帮忙?”

“这……好像是……那个贵人得罪他……但那时,我认为是他帮忙的,这才便有了交识。”

“……”

正是季冬时节,千流城却依若阳春。杨柳依依傍中殿一一千流宫中殿内,哗哗流水声绕着假木,嚯地,一截手指穿过水帘,又徐徐缩回,鬼若筵倚靠在黑木太师椅上,手中握着赌盅。

若是宋拂虚见此,必定惊叹,那样式竟与那幅画毫无差别。

“事情办好了吗?”

“嗯,明日他们一定会来救出他,那人是定会来。”

“那就好,记住,将下人全部遣散了,让他(她)顺利走到花室,我定要将那人活捉。”说着,他将赌盅扬开,唯独一筛不是六,其余皆是,“对了,银骨钗有下落了吗?”

“……未。”

鬼若筵低眉拣起那枚筛子,随即,目光幽幽落在跪于跟前的不归,“不归,这次你可是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让你办个事,你却画蛇添足,将月影家族全灭。按理说,你这种惹事生非,不听主子令的鬼,应灭,可念着过往你对我忠心耿耿的伤上,才给你一个机会,可别让我失望。”

“……是一一主子,奴有一事想不通。”

“说。”

“主子想捉一个人,岂不是易如反掌,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说罢,不归擡起了脸,怯怯望向前方,对上主子的目光,目光不复刚才的平淡似镜,不归感到主子身上的寒意,只一刹,低下头。

“什么时候,我做事,你能置喙了?“

“主……”

“没有什么事,就下去。”

“是。”

千流城,白天与昼夜虽说都是乌漆麻黑,但还是有区别的。当月亮是白色时,便是千流城的白天,反之,红月升出,便是昼夜。

屋内,他坐在毛垫子上,一手端茶,一手执书,这书是班钟眠特意寻来,让他打发时间。若是往日,宋拂虚定是坐上几个钟头,细细嚼文,可今番非同往,没一会儿,便放下书,望着门囗。

这个屋子是‘千银’鬼王的温柔窝,满屋子都能嗅到他的气息。那种气息待他们这种玄门之人是极为不好,待多,气息在身体乱窜,很容易与身体的灵气冲突,一冲突,腹下便会难受隐痛。连像宋拂虚这种级别也避免不了。

这似乎是第三次了?这般想时,疼痛宛若一波涨潮的潮水,涌来,堤坝也抗不住。他手放着下腹,神色犹是淡淡,只是,唇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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