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一百六十】曾经山海难为水，除却

第157章【一百六十】曾经山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清楚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的语气，每一个表情，每一个，每一个……

所以，即使他很好的掩饰住了心伤，即使他笑的温柔，人畜无害，她也仍旧能看出来。

手指收紧，指尖泛白。

“我跟言教官，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说话间，身体失去温度。

言迟衍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她的手指，变得冰冷。

无论她怎么握紧，也找不回那温度。

“顾时光！你疯了！”林夭夭愤怒的甩开她的手，冲出旧建筑。

窗外竟然下雪了，雪花从窗口飘进来，落在满是玻璃的地上，点缀了这个建筑。

就像是那么无助的一个人，突然看见了白色充满阳光的地方，却发现，那个东西浑身冰冷，一不小心就会被它冻伤。

“真好。说的真好。”言迟衍后退一步，笑出声来，两只手插进口袋，靠在柱子上。

他笑的叛逆，笑容在他脸上格外美丽，连那没有温度的雪花也被染上了色彩和温度。

“顾时光，你是在赌气吗？”他突然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没有…”她否定掉这句话，声音微颤。

“因为什么。因为他？所以和我没有关系？”他敛眉，走前一步，没有抓住她的手臂或者手腕，哪里都没有。

她想说不是，但一说，所有都白费了，陆瑾年怎么办？她怎么办？

她不可以自私。

“是。”

他目光如炬，面色好像突然模糊在雪花中，若隐若现，他冷笑“最好是。”

“那么，生死互不相干。”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她，看着窗外的雪花，呼出一口气，笑着，对，是笑着的，他说。

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崩塌。

她似乎失去力气，却极力忍住，站的笔直。

风大了起来，从窗口吹进来，带着雪花，还有雨水。

他站的离窗口近，风吹了一半，他的风衣变冷，眼角下垂，目光冷淡。

一下子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