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做到蝴蝶不会说话,翅膀用来爱他。…… - 我才不做下面那个! - 远鹤不追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65章做到蝴蝶不会说话,翅膀用来爱他。……

第65章做到蝴蝶不会说话,翅膀用来爱他。……

段远将自己与祁砚知的相识以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祁砚知的状态,都在某天的电话里事无巨细地跟蒋昭南说了一遍。

时值夜晚刚回家打开电脑,蒋昭南为此特地放下工作默默听段远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好几个小时。

本想着应该只是简单听会儿故事,却没想到这故事越听越沉默,此前第一次从资料上看到祁砚知那堆光辉成就时,蒋昭南只以为他在音乐方面如此惊人的天赋会使日子过得格外顺遂,却不成想这二十多年的成长经历竟如此坎坷。

甚至……

段远说他知道的不过也就是些表面东西,祁砚知现在已经能做到风平浪静地讲出来,可那些真实发生过的,烙在祁砚知身上不可磨灭的印记,似乎都被他彻底埋藏在记忆深处,这辈子都很难将它们平静倾诉。

蒋昭南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听到这些事情的心情,因为始终站在一个第三方的视角,通过段远寥寥几句概括性的陈述,蒋昭南并不能全然地了解祁砚知过去复杂而又痛苦的处境。

但哪怕是这样,蒋昭南也能感觉到祁砚知的纠结、悲伤与憎恶。

所以与段远通电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蒋昭南坐在房间正对楼下风景的窗户前,盯着街边那棵被秋风吹拂的银杏,静静陷入了沉默。

“就是这样了,我对祁哥这些年的了解大概也只有这么多了。”

电话那头,段远讲完了一长串祁砚知近五年来经历过的大事小事,包括校园生活和工作环境,其实都比初入大学受针对那会儿好很多了,但近几年也的确免不了日常一些琐碎的破事发生。

不过一般来讲祁砚知都只管创作,需要与人交涉或是对外宣传之类的任务统统都交由段远负责。

远离人群,脱离世俗,不得不说,祁砚知这些年的情绪实在稳定了不少。

“谢谢你,段远。”

蒋昭南落下的这句话格外真诚,段远听得稍稍有些懵,而后反应过来笑着回道,“别谢我啊,我就是个聊闲天的,讲这些东西的目的无非就是希望你能跟祁哥走得再长远些。”

“祁哥这人其实很慢热的,我当年跟他做朋友还是经历了很多考验,花了很多时间,才勉强让他重新愿意相信别人。”

“……我明白。”蒋昭南轻声说。

“嗯,”段远继续补充道,“祁哥属于那种看起来不近人情,但实际上心地非常善良甚至于有点单纯的类型,说出来你可能还不信,有一次……”

“我信。”

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嘶,”段远忍不住抽着气笑出了声,打趣道,“我之前还说祁哥是恋爱脑,遇着喜欢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揣兜里,现在看来蒋总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啊,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全给肯定了。”

“他……是恋爱脑?”听到这个词,蒋昭南憋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然呢?”

段远说得毫不犹豫,“面对‘蒋昭南’这三个字毫无抵抗力,不仅没骨气地放弃了自己前二十五年所有的行为原则,还变本加厉地把对方的喜怒哀乐当作自己的研究对象。”

“就这劲儿头我也只在他必须要赶在违约前完成新曲制作的时候见过啊。”

好精准又奇特的形容,蒋昭南稍微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样。

把恋爱当成一种研究,这事儿估计也就只有祁砚知干得出来。

蒋昭南在想事情,电话这头慢慢没了动静,段远稍稍等了会儿,蒋昭南这边依然没什么回应,于是段远忽然开口问,“那蒋总你还听不听祁哥做过的一些好人好事,比如他每年都会匿名给山区儿童捐一大笔钱,或是以‘q’的名义招募爱心人士救助流浪猫狗之类的。”

“想听。”蒋昭南立刻诚实地回答道,

“但更想让他亲口告诉我。”

这下段远犯了难,摸着后脑勺说,“蒋总,你还别说,这事儿可能还真有点难。”

“……我知道。”

“但我会做到,”蒋昭南捏紧了手机,目光投向那棵仍然在风中轻晃的银杏,沉而缓地说,“他也会做到。”

坚定得有些过分了,电话那头的段远因着这句“他也会做到”不禁眼眶一热,差点趁着此刻阳台的夜色无端落下眼泪。

还真是天生一对啊,段远握着手机,擡头望着没有月亮的天空默默想,

估计是老天爷终于看不过去祁砚知惨成这样,发个善心从天上派只蝴蝶来爱他吧。

至于为什么一定是蝴蝶,

如果谁问这个问题,那段远一定会翻他好几个白眼儿,

因为祁砚知说过,

蝴蝶不会说话,翅膀用来爱他。

打完这通电话的第二天蒋昭南就去了座离公司很近的寺庙,就在那天祁砚知等他下班接近转角的地方,从那儿往上看还能望见庙顶,看着颇能平心静气。

不过这街区格局说来也怪,前边直走两个街口就是繁华的商业街,左边再拐一个红绿灯是某所有名的中学,而离公司最近只需绕一条长墙的地方,竟坐落着一座刻着“福”字照壁的古刹。

蒋昭南回国前姜女士给他传过一份公司地区的资料图,当时蒋昭南只关心那附近的商业区到底有几家星巴克,从而对资料上面专门标红的“紧挨寺庙,得佛庇佑”没有一丝反应。

又或者说蒋昭南本就不信甚至于有些厌恶神鬼之说,所以差不多跟看脏东西似的瞥了一眼就立马略过。

但当电话结束,差不多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觉的蒋昭南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直到天蒙蒙亮可能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得上班,蒋昭南才最终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得找个大师,求个能辟邪护身保平安的物件儿。

当然,大师的人选蒋昭南没什么概念,有些跟佛有缘算命很准的老师父并不在他的选择范围,毕竟蒋昭南自己不信神仙也不信命,求个寓意好的平安牌更多还是想为祁砚知做些弥补。

因为他觉得祁砚知以前的日子都过得太苦了,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怎么感受过与父母之间的温情,虽然蒋昭南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可好歹他没钱的日子也过得不多啊。

虽说蒋令节和姜女士偏心,后来好几年都对他不管不顾,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蒋昭南小时候偶尔也能得到一点儿蒋正初不要的礼物,有时候是一辆自行车,一个篮球或是一台收音机,零零散散的,值不了几个钱,但也还是能让蒋昭南高兴好一阵儿。

再后来某天蒋正初出国了,蒋昭南在他房间的抽屉里翻出了好几把长命锁,金的银的各有好几把,据说百天戴金锁,满月戴银锁,寓意都是祈福辟邪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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