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35章只是想让她知道,她自己……
第35章第35章只是想让她知道,她自己……
“什么时辰?”沈遥嗓音有些沙哑。
宋衍往外一瞥刻漏,回她:“丑时末。”
“怎么这么晚?”
“嗯,有些事儿忙,一时没顾上你。”他心疼地揉揉她脑袋,看着有些发红的小脸,“你染风寒了?”
沈遥揉了揉自己嗓子处,“或许吧,发热了吗?”
“没有。”他见她脚露在被褥外,立刻帮她揶了揶,将她裹成一只蚕蛹,“你继续睡,明早叫郎中来给你看看,有什么话我们明天说。”
沈遥迷糊着,没有完全听清他的话,便又睡了过去,缩到他怀里。
许是身旁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再次睡着后,她没再做梦,一直到早上醒来,才终于有了些力气。
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半靠在夫君胸膛前,郎中跪在床铺下方为她诊脉,夫君眼神幽幽地盯着她纤细的手腕。
待郎中将工具收好后,宋衍双眼带着些疲累后的充血,急切问:“夫人如何?可严重?”
郎中退后几步,弓着腰答:“夫人只是淋雨后小感风寒,并未发热,不严重,只需服几副药,多多修养身子,很快会好。”
宋衍紧绷的身体明显松垮下来,锦书立刻带着郎中离开寝室煎药。
沈遥看着两人将房门关好后,她声音很低问:“郎中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
“来了一会儿了,你睡得沉,我也不忍叫醒你。”
这一病三日,在宋衍的精心照顾下,她都没怎的动弹过,他整日守在床前,昨夜才出去了一趟,今早又回来了。
好在是小病,除了嗓子还是有些发疼,其他却也感到很快好起来。
待郎中又一次来看过,沈遥能感受到,他这几日紧绷的情绪这才松懈下来。
他让她又躺了会儿,待药煎好,才将人叫起来,半抱在自己胸前,一边吹着一边喂她。
沈遥喝了一口便满脸皱起来,推开他的手,“郎中都说我已经好了,我再休息休息嗓子就不痛了,何须服药。”
“小病不仔细着很容易拖大。”宋衍无奈笑笑,实在拿她没辙,“诺诺,若不好好喝药,我亲自喂你了。”
沈遥心不在焉地瞥他一眼,不说话,就是闭着嘴摇摇头。
宋衍也不与她多言,直接含下一口药在嘴中,沈遥还未反应过来,头便被人给掰了过去,手强硬地捏着下巴,让她无法挪动,却也不疼。
她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这人直接亲上了自己。他娴熟地撬开她牙关,将药渡了进来。
原本苦涩的药似乎失去了某些味道,连触感都变得如绢丝般光滑,汇聚成了一股温泉上方的溪流,自上而下流进胃中,干疼的嗓子似乎也变得清凉起来。
然而眼前的人竟胆大妄为,在她喝下药后,又反口吞咽起她的唇舌,带着潺潺唾液,吮到她舌根发酸。
沈遥没有反抗的力气,推搡他许久,才将人推开,银丝在唇间拉开后,他伸手将其勾走,又放到自己口中舔尽。
夫君带着一脸色//欲地看着她,“喜欢哪种?”
沈遥气笑了,知道他在问她喜欢哪种喝药方式。她没回答,只朝他递去眼刀子。
宋衍擡手揉了揉她后脑勺的乌发,“诺诺喜欢喂,那我继续了。”
“我自己喝!”沈遥没好气地从他手中抢过药碗,憋着气一口全部灌下。
她正叹息着自己就这样轻易被夫君拿捏,对面这人又倾身过来,控制住她后颈,不顾一切地吻着她。
她咬牙闭着嘴死活不愿张开,他双手将她一提,整个人趴到他身上,见她还闭着,又二话不说咬了一口她的唇。她一痛,不受控制地张开,任由面前的人胡乱发//泄占//有。
亲了许久,沈遥身子软下来,不再挣扎,双眼迷离地看着他,他见她久不换气,才终于不舍地放开。
他好像逐渐迷恋上了与她的吻,有时带着情欲,有时带着兽性,有时由上至下俯视,又时常埋于颈间乞求怜爱。
宋衍半眯着眼,享受着身体游走至颅内的胀痛。
她这刚睡醒,被狠狠吻过的模样,比起平日显得更为乖巧,更让人想欺负。
可乖巧?都是假象,她人真是从不与乖巧二字沾边儿。
“那日下雨,出葫芦镇了?”
他憋了这么多日,还是终于问了出来。
“嗯。”沈遥细若蚊音,理智渐渐回笼。
她低下头着实懊恼,没想到又被他轻易拿捏住了,这个臭男人实在可恶。
宋衍泄愤地又咬了一口她的锁骨,在她“嘶”了一声后,他擡起头,看着上面留下的深红牙印。
他在宫里忙得焦头烂额,那日临近傍晚,锦书忽然让人传来消息,道沈遥又不见了,他当即吓了一跳,却又因着中书令的破事儿被阻。
寻了暗卫一问才知,沈遥昨日下午带着幂篱离开得悄无声息,整个镇子并没人注意到,是锦书买完糖回到茶铺后,才发现人不知所踪。
他大怒,来不及处罚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解决完中书令的事儿便往葫芦镇赶,好在回家后,锦书说沈遥自己又回来了,这才放下心。
可是她还是出了镇子。
在他昨夜细想后,猜到她极可能去了长安,而她去城里的原因,很可能便是科举舞弊案。
是他大意了,即便再忙,都应该给家里主动递消息才是。
他已经经历了几日几夜的不安,好在今早听闻她病情稳定后终于平静下来,原本凝固的血液在时间流逝下融化,重新开始在全身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