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迎春(一) - 臻璇 - 玖拾陆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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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迎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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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琅元在信中说了情况。

程家在京城里是没有宅地的,可在京城外惠山脚下却有一处小别庄,去年就叫人修缮一新,以备不时之需,不想这一回当真是用上了,那处别庄虽比不得侍郎府宽敞大气,却也布置精致,有甬州院落的一步一景之感,断不会在婚礼时失了体面,盼着大老爷不要计较。

段氏看着信笺不知如何是好,臻琳听了也看向了大老爷。

大老爷替自己的结拜兄弟说了几句好话:“琅元之后的去向未定,若是外放,又放得远,只怕没待多久就又要启程,怕耽搁了孩子的大婚礼。我想着别庄也不是不好,改明儿我出城去看一看,若真像他说的那样好,我们也就点头应了吧。”

段氏捏着信纸点了头,到底是嫁女儿过去,要是在这件事上和婆家起了纠纷,将来委屈的还是臻琳。

大老爷第二天到了晚饭前才回来,笑容满面,甚是满意:“他说小,我还真当是个小院子,谁晓得也不比我们侍郎府小多少。布置得不错,瞧着啊就像是回到了甬州一样,亲切着呢。”

段氏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怕的就是婆家怠慢了自己的女儿,臻珂不在她眼皮底下这几年过得不如意,她可不愿意臻琳也是如此,听说那别庄很体面,也高兴了起来:“和甬州一样多好,我们四丫头住着也习惯。”

“在理在理。”大老爷点了头,叫人准备了笔墨给程琅元回了信,就定了五月初二。

臻琪晓得了,拉着臻璇去找臻琳,笑了一阵,道:“程叔叔真是疼你,那别庄听说就跟在甬州一个模样,这是怕你住不惯嘞。”

臻琳红着脸嗔了臻琪一眼,道:“别庄也就住一阵子,那是城外不比城里方便。若是定了留京,还是要在城中找宅子,若是外放,大约也不会在别庄住很久。”

“管他那么多呢。”臻琪笑着,道,“这喜事都是接踵而来的,有一样就会有第二样,大伯父不是在吏部任职吗?也许再几日就会有消息了也说不定。”

也许正是应了臻琪的这句话,不过七八日,大老爷又是红光满面的回来。

段氏不解,问了一句:“老爷,这是有什么好事?”

大老爷喜笑颜开,只让段氏准备好席面,又去请了七老爷过府。

等所有人都到了,大老爷才没有继续卖关子,道:“我也就是听了一个风声,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了,等文书下来了才作准。”

臻彻留京做了光禄寺丞,臻徐任德州同知,延岭就在德州,有柳家抚照,这个同知应当会做得顺风顺水一些。

两人都是从六品,年纪轻,这两个位子不算特别招眼,又都是能徐徐图升迁的,皇上这是在给裴家体面。

在座的所有人都面有喜色,内敛如臻徐眼底都有喜气,与臻彻一起起身给大老爷拱手深深鞠了一躬。

大老爷赶忙扶了他们起来,道:“皇上念着我们,也是要你们有真才实学才行,这些年长进了不少,不能荒废了。等将来我和老七年纪大了告老了,裴家还要靠你们才行。”说完,又扭头去看臻徽、臻德,语重心长道,“念好了书就能有出息,你们也要学学两个哥哥。”

臻徽、臻德赶忙应了。

等几个姐妹给两人道了贺,大老爷才继续往下说:“柳文逸果真是要回来了,大理寺卿。”

柳文逸说的就是柳亦晚的父亲柳老爷,三年前外放的时候就已经晓得是出去镀一层资历,这一回升任也在意料之中。

而大老爷最高兴的是程琅元,他看着臻琳,道:“琅元他外放了这么多年,一心想入京,这回是可以如愿了。”

詹事府丞,虽然品级不高,却是能在京中落脚了。

段氏闻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这可真是喜上加喜的事。我还记得怀四丫头那会儿,家里请了几位师太讲经,我偷偷溜过去听,却被一位师太发现了。她就指着我的肚子说,这里头这个是个有福气的。我想着她就是说些吉利话,可听了还是高兴,现在想来,定是真的,我们四丫头啊,不仅娘家有福气,夫家也会一路高升。”

这些话臻琳以前就听段氏念叨过,可就跟段氏说的一样,不管是真的假的,听起来总是高兴的。

臻璇拉着臻琳的手,附在她耳边道:“那别庄是住不了多少日子,程叔叔一定是要在城里置办宅院了。”

臻琳红着脸睨了臻璇一眼,嗔了一句:“多嘴!”

大老爷心情极好,但也没有忘记再叮嘱一句:“还没下文书,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大老爷的话是这么说的,可若还是一点风吹草动的事情,以大老爷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是绝不会这么高兴地和家里人说道,因此这些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

一家人高高兴兴用了晚饭。

李姨娘想着的是裴家体面了,文家待臻珂也要多掂量掂量些,她也能放宽些心。

臻环另有想法,臻徐也是庶子出身,等做了官一路发展,到了三老太爷和贾老太太过世,把父母姨娘接去任上过好日子也是可以的。大老爷对隔房的庶出侄儿都能抚照一些,亲生的臻徽难道还能亏待了不成?

想到这里臻环看了段氏一眼,她是晓得段氏脾气的,段氏虽然不喜欢她和臻徽,可若是臻徽有出息,段氏绝对不会阻拦坏了自己的贤良名声。

只要臻徽好好念书,考一个功名回来,陈姨娘也能挺直了腰板做人,不用再闭门思过,以后跟着臻徽去任上,她这个做女儿的也算是了了心事了。

臻环想着一定要好好和臻徽说说这些。

曹氏琢磨着要不要开口问一问北疆的战事,从上一回有消息回来,这些日子输赢都有,却没有再提到臻律,她挂念着,可在大伙都高兴的时候说这些,不一定妥当。

这份担忧一直持续到了三天后,突然就有战报加急进了京,皇上看了青了面色却是什么都没说,大老爷战战兢兢想去找人打听,传言什么都有,却是没有一个准信。

又过了两天,才晓得似乎是入敌阵过深,有几千铁骑精兵被围困孤城,想去救,可无奈粮草受困于冬天的大雪,到现在还没大批量抵达,叫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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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精兵是傅家人带的,只是不晓得是谁。

揪着心又过了七天,子时刚过的时候有人敲了京城北边的正武门,亮了腰牌之后一路策马飞奔,马蹄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一路往皇宫去。

早就关了的宫门被敲开,确认了腰牌之后入了宫,宫中不能骑马,那人随着内侍一路跑着去御书房。

皇上这几日头疼战事,一直都歇在书房里,听了通传披了衣服起来,御书房里一时灯火通明。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日夜兼程使得他的眼睛中有一些血丝,整个人却还是很有精神的,衣服被夜露沾湿,带了几分寒气,却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换一身再来面圣。

皇上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不再是从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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