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披帛摧花践玉,强取豪夺 - 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 - 糖罐本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9章披帛摧花践玉,强取豪夺

第39章披帛摧花践玉,强取豪夺

喻长风解披帛的动?作骤然停止。

祈冉冉浑似无知?无觉地晃晃手腕,脑袋擡起?来,露出黑发掩映下亮铮铮的眼,

“我还记得数月之前,程少卿来天师府闹事的那一次,彼时他攥着我的裙角伏身求饶,你一脚便将他踢开了。那一脚费了你多少功夫?一息?还是一息都?不到?”

“可现在?的你已经解了这披帛许久,它看起?来虽不若程少卿那般桓桓高大?,却能无形抵抗住你的施为,依旧牢牢桎梏在?我腕子上。你瞧啊喻长风,哪怕英明神武如你,对于这等状似绵软柔顺,实则天罗地网的顽固束缚,也?需费上些心?思才能解开。”

细白指尖浅浅捏住一点天青衣料,祈冉冉拽了一把喻长风的袖摆,示意这人坐到卧榻上去。

“自然,天师大?人耐性极佳,又静得下心?,徐徐图之也?未为不可。但咱们今日定下的出发时辰是未时二刻,如今已过?午时下四刻,倘若在?这之前,束着我手腕的披帛依旧未能解开,我又如何是好?”

喻长风没说?话,颀伟身躯倒是依着她轻巧如夜风拂面的力道乖乖坐到榻上,甚至还略显纵容般后靠着矮下去了一点。

祈冉冉低头莞尔,擡脚轻点那人膝头,看着他十分上道地将腿分开几寸,她娉婷向前一步,来到他双膝之间?站定,脖颈朝下一垂,专注望向他的眸底因为笑意泛起?了一层清透浅薄的晶亮水花,

“喻长风,你猜我会如何做?”

语调依旧软绵绵,却是将同样的问题换了种问法又问一遍。喻长风在?咫尺的距离里仰头看她,他不知?道祈冉冉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但显然,公主殿下似乎打从一开始就没作计着让他回答。

因为下一刻,细腻如羊脂白玉的手腕便径直搭到了他肩头上,祈冉冉蓦地倾身,红唇极快袭向他额角,喻长风就在?这片扑面而来的梨花香气里不自觉闭了闭眼,紧接着,眼前暗了又亮,扫过?面颊的柔软黑发指引着他睁开双眸,喻长风微蹙起?眉,发现祈冉冉已经退回到了不远处。

水润润的红唇依旧高翘,公主殿下裙摆飞扬,笑得活像只成功吃到鲜鱼的猫,细长的眉梢娇矜挑着,银白齿列间?则牢牢衔着他簪于发顶的纤薄竹簪。

那簪子昨夜曾被公主殿下拿在?手中把玩许久,祈冉冉用指腹去碰磨得又薄又利的簪头,吃痛‘嘶’过?一声之后又认真问他,

“喻长风,我拿着这只竹簪能不能插.死.人?”

喻长风抓过?她的手瞧了一眼,他也?认真道:

“以簪头直击人颈侧脉络或许可致其大?量失血,但插入的角度要对,手腕的力量也?要够,且需一击得手,不可给对方留下反扑机会。你的准头与力道均有所欠缺,拿来做切割绳索之用是最保险的。”

……

此时此刻,公主殿下明显躬行实践了他昨晚的建议,她擡手低头,牙尖咬着簪子狠狠磨动?几下,不多时,柔软如云的披帛便轻飘飘地掉落下来,沉寂无声地断在?她脚边,彻底没了复原的可能。

“你瞧,喻长风。”

她又往后退了一步,无畏又坦然地迎向窗外?高高的太阳,被窗棂切割成四方的日光就此灼灼洒在?她身上,或许致人摧折,然公主殿下站在?光晕里,整个?人仿佛都?在?发亮。

“哪怕双手被缚,我也?会竭力借助一切力量手段,直接从根源上毁掉它。”

……

内室一时阒然,好半晌后,喻长风突然开口,

“祈冉冉,你手腕流血了。”

“嗯?”

祈冉冉低头一瞧,随即轻‘唔’一声,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无妨,这么小的口子,一会儿就愈合了。”

她笑嘻嘻地重新?靠近他,指尖转着那支竹簪同他打商量,

“喻长风,话说?回来,我好喜欢这竹簪子,你可不可以送我?”

喻长风不理她,反手将人按坐进卧榻里,自己则起?身去取金创药。拿着小药瓶返回来后也?是一言不发地去握她的手,长睫下压的黑眸里仿若凝了霜雪,眼皮一掀就是砭骨的凉意。

得,簪不簪子的另说?,天师大?人当下定然是又默默生气了,通身寒冽顷刻成倍增加,不当心?碰上一下都?能瞬间?冻死人。

这情况若是换成奉一与恕己,只怕早都?要吓死,便是英勇无畏如元秋白都?要掂量三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接着作,但祈冉冉却丝毫不以为意,不仅面上的笑意半分未减,还尤要一个?劲儿地来回躲他。

“你看你又生气,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有什么好气的?我就不上药了吧,这瓶金创药好像是我堂兄前几日才开封的那瓶?也不知里头新加了什么,止个?血就跟生剜腐肉似的,我用竹簪再划道口子都?没那么疼。”

喻长风难得嗤出一声气音,“你还怕生剜腐肉?之前不是都?已经剜过?了?祈冉冉,这世?上哪有你怕的东西。”

他边说?边去抱她,直截了当地以臂弯去拢祈冉冉的一双手臂,感觉到公主殿下胡乱挣扎如年关待宰的猪,自己的动?作幅度也不由增大了些。

……

元秋白顶着公主殿下无比浮夸的干嚎推门而入时,恰巧撞见喻长风探臂勒住祈冉冉不断挣动?的腰.肢,并试图将人往床.榻上拖的凶残画面。

他顿时一愣,旋即愕然倒吸一口凉气,毕竟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即是迷蒙旖旎、轻纱半掩的卧榻间?,一条青.筋.隆.起?的小臂正霸道圈梏着半截娉娉袅袅的细腰,再往下,色泽艳丽的披帛凄凄断成数段,且瞧那裂口处纱线尽散,便可知?这披帛是被人在?猴急时以蛮力不管不顾、粗鲁扯断的。

此等画面浑然就是一副‘摧花践玉,强取豪夺’的荒唐景象,但毫无疑问,‘取夺’的那位压根儿不敢有这个?魄力,‘被取夺’的那位也?明显丁点儿都?不惧怕。

于是元堂兄只能暂且将其理解为这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隐秘小情.趣,但他如今悲催地被架在?这当口,只这么干看着也?实在?不合适。

“咳——”

踌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终于重重咳了一声,榻上纠缠的二人立时一顿,继而齐齐望向他。少顷,祈冉冉先反应过?来,伸手推开喻长风,又将竹簪子往头上一插,身躯灵巧从他臂弯之下钻出来,笑盈盈地就要离开,

“不拒绝就是答应啦,簪子我戴走喽。”

喻长风则沉着一张脸看向目逆而来的元秋白,端着少见的外?露不悦拧眉反问,

“你有事?”

元秋白摇着脑袋啧叹连连,“你瞧瞧你,自己忘记锁门也?能怪我?再说?了,咱们眼瞅着就要出发了,你俩就非要这时候玩?能不能懂点事?”

喻长风难得扯着薄唇笑了一声,高大?身躯微向后仰,银白牙尖儿威胁似地露出来,手指擡起?,隔空虚点了点他身上的两处xue位,

“百会xue在?头骨前发际正中直上五寸,瘖门xue在?人项部正中线处。”

一为死xue,一为哑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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