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2019年3月23日星期六
第四十一章2019年3月23日星期六
2019年3月23日星期六凌晨一点十二分,许德泰从美景裕都二单元楼门洞里走了出来。他心满意足地提了提裤腰带,然后用手抠了抠脸巴子上的疙瘩,哼着曲晃晃悠悠地上了一辆出租车。“金水湾!”许德泰醉醺醺地对司机说。“走哪条路?”司机问。“什么意思?走临河南路啊!”“那条路修路呢,得加钱,师傅,走那道不打表。”“加你妈了个逼!不能去我弄死你!”许德泰在车里发了飙,趁着酒劲,他抓狂地使劲捶打副驾的车窗。司机吓得不敢言语了,老老实实地沿着临河南路驾驶。大约一点三十八分,车子抵达了金水湾。许德泰骂骂咧咧地付了钱,然后晃悠着下了车。“妈的,我要是让你跟我离了婚,我随你姓,骚娘们,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我,我他妈玩死你!”许德泰嘴里嘟嘟囔囔地掏出门禁卡。“哔”的一声后,小区门打开了。随即,他走了进去,来到二号楼1单元,再次刷卡。电梯正好停在一楼。鲜红的数字1犹如一把短剑,镌刻在显示屏上。许德泰哼着歌,按开了电梯,迈步走了进去,按下了28楼按钮。电梯门关上,徐徐上升。许德泰脑海里还回味着刚才李丽春在自己身下的表现,更加来了劲头,哼着曲,弯起双臂向后摆,胯部向前使劲顶了几下,然后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就这样把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咳咳。”许德泰停下来所有肢体动作。刚才是有人咳嗽?不可能,电梯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咳咳。”许德泰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这电梯里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想大喝一声,但电梯却又陷入了一阵死寂。屏显上的数字在上升。8,9,10……“许德泰,你今晚玩的爽吗?”电梯里忽然传来了这样一声,听上去嗡里嗡气的,像个机器人。许德泰猛地向后趔趄几步,身子靠在电梯箱上。11,12……“你玩李丽春,玩得爽吗?”那声音再次响起!许德泰这次听得真真的!只觉得后脊梁一道寒风吹向脑瓜顶,整个人都瘫在了电梯…
2019年3月23日星期六
凌晨一点十二分,许德泰从美景裕都二单元楼门洞里走了出来。
他心满意足地提了提裤腰带,然后用手抠了抠脸巴子上的疙瘩,哼着曲晃晃悠悠地上了一辆出租车。
“金水湾!”许德泰醉醺醺地对司机说。
“走哪条路?”司机问。
“什么意思?走临河南路啊!”
“那条路修路呢,得加钱,师傅,走那道不打表。”
“加你妈了个逼!不能去我弄死你!”许德泰在车里发了飙,趁着酒劲,他抓狂地使劲捶打副驾的车窗。
司机吓得不敢言语了,老老实实地沿着临河南路驾驶。
大约一点三十八分,车子抵达了金水湾。许德泰骂骂咧咧地付了钱,然后晃悠着下了车。
“妈的,我要是让你跟我离了婚,我随你姓,骚娘们,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我,我他妈玩死你!”许德泰嘴里嘟嘟囔囔地掏出门禁卡。“哔”的一声后,小区门打开了。随即,他走了进去,来到二号楼1单元,再次刷卡。
电梯正好停在一楼。鲜红的数字1犹如一把短剑,镌刻在显示屏上。
许德泰哼着歌,按开了电梯,迈步走了进去,按下了28楼按钮。
电梯门关上,徐徐上升。
许德泰脑海里还回味着刚才李丽春在自己身下的表现,更加来了劲头,哼着曲,弯起双臂向后摆,胯部向前使劲顶了几下,然后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把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咳咳。”
许德泰停下来所有肢体动作。
刚才是有人咳嗽?
不可能,电梯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咳咳。”
许德泰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这电梯里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想大喝一声,但电梯却又陷入了一阵死寂。
屏显上的数字在上升。8,9,10……
“许德泰,你今晚玩的爽吗?”电梯里忽然传来了这样一声,听上去嗡里嗡气的,像个机器人。许德泰猛地向后趔趄几步,身子靠在电梯箱上。
11,12……
“你玩李丽春,玩得爽吗?”那声音再次响起!
许德泰这次听得真真的!只觉得后脊梁一道寒风吹向脑瓜顶,整个人都瘫在了电梯厢上。
“你是谁!”他大吼一声。
但那人并未答复他,而是自顾自说:“家暴、强奸、吸毒,你觉得你还应该活着吗?”
许德泰两条腿已经没了力气,干脆直接蹲在了地上。
16,17,18……
那声音又放慢了节奏,娓娓道来:“2002年中专毕业,2006年开始做地产生意,2015年娶了李丽春,2017年生意突然崩盘。但这,不应该是你作恶的理由。”
22,23,24……
“许德泰,你今天必须死。”
26,27……
许德泰身体里酒精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由内向外浸出的冷汗。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尽是五彩斑斓的图形前赴后继向自己飞来。
28。
电梯门打开了。
许德泰如疯狗一般冲了出去,掏钥匙的手极力颤抖,钥匙掉到地上两次又被捡起。门开了,许德泰一个猛子扎了进去,然后转身用尽浑身最大的力气将门反锁,又使劲拧了几下把手来做确认,等他稍冷静一些,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都拧出了血。
门外的电梯传来了关闭的声音,而透过猫眼,许德泰看到那电梯屏显上的数字“28”却常亮着,犹如一对带血的眼睛,在注视着2803房间。
此时的他却并不知道,楼下某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叫谢宇的男人,正笑意阑珊地关掉手里的遥控器,电梯顶棚里那个微型录音机也停止了表演。谢宇将遥控器扔到草丛里,仰着头望着二十八楼黑洞洞的窗户。然后百无聊赖地向最近处的小区围墙走去,三步两步翻墙而出,然后坐到金水湾正门对面一家超市的台阶上,点了一支烟,两只眼睛冷森森地盯着大门,开始一口接一口的抽起来。
天亮了,金水湾门前的小路前早餐摊开始陆续出没。谢宇的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因为身后超市的铁拉门已经升起。他彻夜未眠,眼睛一直盯着小区门,那目光比几年前跟踪周全的时候更加冷峻。
直到天彻底大亮了,谢宇才懒懒地站起身来,骑上自己的三轮车,回到污浊的地下室,倒头大睡起来。
这一觉睡到晚上六点,谢宇看了一眼手机,闭着眼睛坐起来,缓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去洗漱。东北的三月,下午这个时间屋子里会发阴,刺穿骨头缝的那般冷。
谢宇紧了紧身上的毛衣,站到水池边洗把脸,算是精神了许多。
谁知,再擡起头,出现在镜子里的是一张极其惨白的脸。最近,谢宇总是便血,时不时还会低烧,这会他摸了摸自己额头,果然热了起来。想什么来什么,谢宇突然捂住小肚子,一阵熟悉的坠感来袭,他扶着家什挪到蹲便池上,脱下裤子,憋了好久,释放了起来。
来回几次,谢宇倒在床上,脸埋在油腻的被子里,两条腿小腿肚子开始打颤。额头的冷汗愈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