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你怎么看？
然后，沈灵就成了灵妃。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钱静的肩膀还耸了一下。
苏桃则是呆了一下后，冲口道：“意思是，皇帝抢了顾贵妃给自己儿子选的小老婆？！”
钱静笑道：“那小道消息里面是说，皇帝倒不是为了抢自己儿子的小老婆，说是皇帝对六皇子甚为看重，说六皇子只听到那女子美名就按捺不住了，以后若是真娶了做侧妃，哪还有心思做别的？还有，他那正妃的脸往哪里搁？”
“正妃？那时候皇帝已经定了于太师的孙女吧？于姑娘长的不好看？”苏桃问道。
钱静道：“听闻于家那位姑娘很是端庄贤淑。”
苏桃点点头，懂了。
端庄贤淑，意思就是长的不难看，但是也就是中等之姿，主要是人品好，而且这种大家嫡女都是作为宗妇培养的，主要是培养管家理事的才能，那些消磨时间的雅趣倒是学的比较少。
可那位灵妃，不光貌美，还精通琴棋书画，肯定也是个知情达趣之人。
这六皇子只听说美名就想去私会了，这以后要娶进门，那肯定是宠妾灭妻的主！
皇帝这般做……
“这么说，皇帝这还是看重六皇子，为六皇子着想，所以先断了这个祸根？”苏克饶有兴趣的问道。
钱静道：“那说这小道消息的人是这么说的，那时候，于姑娘还没生病，那人还说，皇帝这肯定是属意六皇子，所以不能让沈灵嫁去做侧妃，否则，于家的脸面不好看，而且，皇帝至今都只有云后一个皇后，对正妻是极为看重的，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六皇子以后登基做准备。”
苏克啧了一声，道：“那这个小道消息可还有后续？皇帝封了沈灵为妃，可有正经的接进宫中？”
钱静点头道：“进了，封妃的当日，便划了景华宫给灵妃，只不过，听说皇帝倒是不怎么去灵妃宫中，反倒是后面进宫的那几个秀女那里去的多些。”
“后面进宫的。”苏克淡声道了一声。
并没有疑问的语气。
钱静道：“是，选秀的时候，皇帝赐婚六皇子，也就是成王，还将一些秀女赐与了其余两个已经封王的王爷，然后就是选了十个秀女进宫，其余没有选中的秀女则是放回家中。”
声音微顿，钱静看向了苏桃道：“姑娘说的那位林妃，便是那十个秀女其中一个，而且，十人之中，只有她得以封妃，其余人等都是嫔和美人。”
苏桃眉头微蹙了一下。
苏克看向了她，道：“怎么？认识？”
苏桃便将自己与林若水的那段渊源简单说了一下。
苏克听完之后，手指捻着胡须，对钱静道：“这十人入宫，皇帝可有特别偏爱的？比如这林妃？”
钱静想了下后道：“曾经有个晏家的管事来店里买糖果，晏家老爷是光禄寺卿，统管宫里的酒食供应，他们家对宫中的事务知道的多点，那管事的说，听家中夫人说笑过，说那十个秀女都是长得极为美貌的少女，皇帝倒是也不偏颇，每日里是轮着去，加上原先的那个灵妃，一轮下来，小半月就没了，顾贵妃那整个正月都没有去过，把顾贵妃给气个半死。”
苏克眉角微挑，脸上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然后对苏桃道：“你可听出了些什么？”
苏桃想了下后道：“晏家对顾家应该是不满和看不起的，否则家中夫人不会这般当着下人的面笑话那顾贵妃。”
苏克眉角再度一挑，笑道：“你这想法倒是，也不错。”
这话的意思就是，苏克想到的应该并不是这个。
苏桃不觉眨巴了下眼。
白炫低声道：“都是美貌的少女，皇帝一个都不错过，记得以前听人说过，很多明君到了老年都逃不过美色，做下了许多昏庸之事。”
苏钰淡声道：“这位可不是什么明君！”
苏克笑道：“现在这个皇帝的确不是明君，只是一个对皇权看得极重之人，他在做皇子的时候就一门心思想要这个皇位，后来做了皇帝，便一门心思的想保住自己的皇位，为此，他的确在美色之上没有什么偏好，他的后宫比起旁的皇帝，甚至是先帝来说，都算是比较干净的。”
声音微顿了下，苏克接道：“不过白炫说的不错，不管他是不是明君，他都是个老者，到了晚年开始沉溺于美色的……”
苏克声音一顿，带了些拷问的味道看向了苏桃。
苏桃想了一会后，才缓声道：“皇帝的年纪不小了，每一日换一个美女，只怕这身体扛不住！”
这男人一旦沉溺于美色，又都是娇媚可爱的少女，那自然不是一会便完事的，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撑都要撑着。
别说他一个老者，便是三四十岁的男人，这么十一个日日轮下来身体都受不了！
苏克颔首道：“不错，皇帝的身体会扛不住！”
白炫和苏钰不觉对视了一眼。
苏克微微一笑，对钱静道：“你在京城，可有感觉到暗涌？”
钱静想了想，道：“我们那铺子是以卖糖果瓜子等物为主，都是些后宅妇人喜欢的，来的大族管事基本是后院夫人们身边的人，有些位置高些的，家里又不是什么大官，若是说官场上的暗涌……”
苏克点点头，打断了他的话道：“说的也是，若是糖果铺子都能感觉到那些暗涌，那京城便危险了，现在看来，皇帝的身体还不错，至少，就算有事也没有传开，你且说说，你了解到的那些官宦人家里的私事，挑重点说。”
钱静应了一声是。
北方的春比南方到的晚，不过现在已经是三月，两岸正是艳春时节，船沿着运河缓慢向前，春风轻拂进窗，吹得纱帘轻飘而起，那一片景色便缓缓入眼，缓缓移动。
喝着茶，吃着点心，偶尔看下窗外的景色，听着钱静说那些京城轶事。
那些本是陌生到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人家，一个个的逐渐有了那么一个轮廓。
钱静说了整有一个多时辰，苏克才让他去休息。
晚间，吃过晚饭后，趁着黑漆漆的夜色，苏钰带着钱静飞掠上岸，往京城而去。
两日后，苏钰便带着那幅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