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不如在帮一次
季虞白道:“刚出来透透气。”
夏嫦看向他身后关着的门,瞬间就明了,笑着道:“我请将军下楼去喝碗凉茶,不知将军赏个脸。”
季虞白轻笑着,“表哥能邀请我,已是荣幸,一家人何来赏脸一说。”
见季虞白如此客气,夏嫦不由的有些好奇,究竟他是如何惹了秦婠。
毕竟,看起来季虞白才像脾气不好的那个人。
两人一同下楼,季虞白不经意的问道:“这个客栈不是很宽敞,不如把对面两间厢房也一并租住下来,表哥也住的舒坦些。”
夏嫦却道:“这个,不太好,对面的阿玺公子昨日可是救了婠儿。”
季虞白有些诧异,“哦,还有这事儿?那我一会儿定当要当面感谢阿玺公子。”
边说边走到了楼下,夏嫦点了几样小菜,叫了一壶茶。
如今到了晌午,外面的日头烈了起来,晒得门口的月季都耷拉着叶子。
菜还没上,就瞧着红衣客栈的掌柜施施然过来站在季虞白身侧。
“宝珠拜见公子。”
夏嫦捏着筷子的手一顿,瞧着丁宝珠,眼里也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季虞白眉头拧紧,“宝珠姑娘,多年之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无需记挂在心上。”
丁宝珠低声道:“对公子是小事一件,但,对宝珠来说,恩情大于天。”
夏嫦瞧着两个人之间的那点猫腻,没说话。
她估摸季虞白被赶出来,多半也是为了丁宝珠的事情。
这就奇怪了,一个客栈的掌柜而已,跟季虞白怎么就扯上关系了?
瞧着样子,估计还是公子救命之恩。
季虞白脸更冷了,“如果真想报恩,就离我远一点,如今我已经娶了夫人,夫人善妒。”
他都如此说了,若是一个识趣的女子,必定是要远离的。
丁宝珠怔了一瞬,也是识趣地往后退了几步,离季虞白远远的。
“宝珠不打扰公子。”
瞧着她也不像是一个别有心思的,夏嫦忍不住说道。
“将军这是何时留下的风流债?”
季虞白正经解释道:“表哥不要说话,这算不了风流债。”
他也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夏嫦就越是好奇,她半笑半试探的问道:“该不是,当年喝花酒,留下的吧?”
季虞白微愣,“表哥请放心,我与那女子并无任何肌肤之亲,只是当年年少跟着一起去花酒喝酒,醉了几分,单独歇下,她来伺候,本想将她赶出去,谁料她哭着求我别赶她。”
说起当年的事情,季虞白神色有瞬间的失落,很快就变成了云淡风轻的淡然。
“见她说的身世可怜,楚苦不堪,便花了些银两,为她赎身了。”
不过是五六年的光景,那个时候,他意气风发,带着少年人的张扬,仿若是一团火团在北疆,北戎靠近不得半分。
这才多久的时间,大辰疆土逐渐稳定,文臣涌起,他们武将反倒成了皇帝最为忌惮的人了。
夏嫦点头,“原来还有这个缘由。”
她不由的将丁宝珠从上打量到下,带着一丝试探道:“我瞧着这姑娘还有几分温顺,将军不如将她收在身边伺候着也行。”
季虞白淡笑了一声,“表哥怎么也起了这样的心思?”
夏嫦干笑着:“我瞧着这姑娘怪可怜的,既然将军帮了一次,不如在帮一次。”
话虽然这样说,但凡季虞白起了这个心思,那她会立马找秦婠,早做打算。
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府中之前的那两房妾室是在秦婠之前进府的,如今没有打发出去,已经是秦婠仁慈了。
要是在弄一个回去,她就可以带着秦婠回汴州了。
季虞白正色道:“表哥可能不了解,家风甚严,若不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断然不会纳妾,前两个妾室实属迫不得已,若是日后在纳妾,岂不是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心。”
夏嫦啧了一声,心想道:说的倒是好听,要是日后不做到,有你后悔的。
她笑着道:“将军不愧是将军,就是比旁人有魄力一些。”
两人谈话一字不落的被丁宝珠听到,她面上红了片刻后恢复正常,恭敬的站在旁边。
不远处的丁珍珠气的将手里的帕子一甩,嘀咕着:“真够不要脸的,这么快就找了男人贴了上去。”
但瞧着夏嫦跟季虞白两个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寻常人,她也没敢贸然前去。
“娘子,你就这样纵容她在你眼皮子底下?”
旁边的男人拱火,他是丁珍珠的夫君,吴金才,之前一名穷秀才,后来靠着这间客栈,日子也是好起来了。
丁珍珠没好气的说道:“你不长眼睛吗?没看到她找人撑腰。”
吴金才眯着的眼转了一圈,继续说道:“那你就这样看着她踩在你头上,现在不将她赶出去,后面她要是在踩在你头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