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亲者痛，仇者快

这个念头冒出来，皇后立马没心思，“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本宫有空再召见你们。”

等人一走，皇后坐不住了。

“兰青，去查一下当日给将军夫人把脉的人是哪位太医？”

兰青在旁边提醒道：“娘娘忘了，是顾大人，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叫太医，刚好顾大人在，就由顾大人负责了。”

皇后冷笑了声，“是他就更容易误诊了，去把顾大人给我请过来。”

她当年也小产过，身体虚弱躺在床上休养了快两个月才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

秦婠这才小产几天，就能去化州游玩，或许从始至终她都没怀孩子。

说不定就连她跟季虞白圆房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皇后再也坐不住了，“来人，将季老夫人给本宫请来。”

将军府

季老夫人躺在椅子上，贵妈妈在旁边小心的伺候着。

“老夫人，这是您最爱的白粥加小菜，奴婢记得您以前秋日总是惦记这一口，如今奴婢给您做好端来了。”

季老夫人摆手表示自己没有胃口。

旁边的贵妈妈也着急了，“老夫人，您今日就用了一小碗粳米，这样下去身子可遭受不住呀。”

往日的早晨，老夫人都要吃上一碗粳米，一碗鸽子汤还有若干的果脯糕点，胃口好的像个小伙子。

自从被季虞白关在仁安院里，季老夫人的胃口就一日不如一日。

季老夫人叹了口气，“他们不就是嫌我活得命长，想让我早点死吗？我这刚好成全了他们的名声，也随了他们的心愿。”

她到现在还怨恨秦婠，若不是她的挑唆，季虞白怎么能跟自己不亲了？

“老夫人，养好身体才是根本，您这样反而是亲者痛，仇者快。”

“你说得对，扶我起来。”

贵妈妈立马搀扶季老夫人起身，看着清粥小菜，季老夫人瞬间来了胃口，连喝了两碗后，这才舒服的抿了一口茶。

“盼月这都多少日子没过来了？人老了，没了利用价值，连她都不要我了。”

季老夫人不停地朝着贵妈妈抱怨着。

贵妈妈赔着笑，“柳姨娘听说去了佛堂日日抄写经文为老夫人跟将军祈福，一日不敢缺，就怕菩萨嫌弃她心不诚。”

季老夫人连连摇头，“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可惜了，心是歪的。”

贵妈妈说道：“柳姨娘再不好，也是在您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哪怕将军不管您的时候，柳姨娘都在任劳任怨，老夫人，她的一颗心都捧到您面前了，您怎么还不明白？”

季老夫人眉头皱起，“我岂能不明白，只是有些后悔，当年没有逼虞白将她娶为正妻，让秦家那丫头钻了空子。”

贵妈妈在旁边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对呀，若不是夫人，老夫人您还是跟之前一样，受府中人敬重，说不定现在曾孙都会打酱油了。”

提到秦婠，季老夫人手中的拳头握紧，“她是个黑心的，长了一张魅惑男人的脸。”

主仆二人正说着，仁安院的大门打开，管家从外面进来，“老夫人，宫中来人了。”

季老夫人瞬间起身迎了出去，见是皇后宫中的太监，便问道：“英公公，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英公公尖着嗓子，笑眯眯道：“季老夫人，皇后娘娘请您坤宁宫叙叙旧，马车都已经备好了，您请吧。”

去宫中是一件大事，季老夫人让贵妈妈拿出头面，衣服，一一装扮过了，这才出了仁安院的门。

好久没出来，府中静悄悄的，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不过到处添置了许多东西。

季老夫人一边打量着府中的变化，心里一边盘算着要用多少银子，不由得怒从心中起。

秦婠这才掌管中馈几天，就这样铺张浪费，将军府有多少银子让她这样折腾。

但，眼前当务之急是去皇宫面见皇后，在路上，季老夫人旁敲侧击想要问一下英公公皇后娘娘此番找她何事。

英公公只是笑着道：“奴才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知。”

马车穿过街道，刚好被楼上的顾琴宴看了正着。

“字白，这个时辰皇后召见季老夫人做什么？”

季虞白眯着眼，“皇后不也找你了吗？”

顾琴宴无所谓，“找我是她的事情，能不能让她找到就是我的事情，不过我很好奇，她找我干什么？”

季虞白面色凝重，了然于心的模样让顾琴宴啧了声

“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不告诉我？”

他跟季虞白两个以前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别人不了解他，自己可了解。

每次露出这个死样子的时候，就证明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琴宴没了耐心，“快点说，让我好想个对策应付一下。”

他可不想因为说错话，挨板子。

如今朝中局势紧张，今日不知道前日谁说要立太子，一边主张立长不立幼，毕竟宋玺早些年都是他们的学生。

又有一些人主张立幼，五皇子嫡出，虽然年岁还小，但他们可以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