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沉汜木
吃完了饭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昨天陈洋洋的妈妈来纸扎铺拿别墅,可能是因为很满意这别墅,还给了王侃明一百元的小费。陈洋洋也一起来了,他跟昨天一样,依然还是双眼无神,呆呆的站在原地,我走到他他的面前,后者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的反应。
“学长,你还认识我吗?”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伸手跟他打了一个招呼,可后者只是呆呆的看着我,随后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手:“你好啊,牛小毛。”
“你跟我家儿子认识啊。”
看我跟陈洋洋打招呼,他妈妈很热情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是啊,学长那个时候是我的班辅,不过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什么,就是这几天学习一点太累了,没什么精神而已,过一阵子就好了。”摆了摆手,陈洋洋的妈妈倒是一脸不用担忧的说道。
我在心里有些感慨,现在当妈的心都那么大了嘛,儿子那么明显的不对劲竟然说是用功读书导致精神不济。
“我觉得学长看上去好像不是精神不好的样子,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这话一出,陈洋洋的妈妈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说什么呢。”
我也真的是好心建议,没有想的太多,所以也不是很明白陈洋洋的妈妈为什么突然那么激动。
“好端端的咒我儿子干什么,你们都是医生,怎么还能相信这个呢,我买纸钱给先人也是因为传统,求个心安罢了,再说了,我儿子也不招惹什么是非,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东西给缠上。”
陈太太的嘴就跟机关枪一样,对着我就突突突的一阵扫射,让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王侃明连忙凑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护在身后,一脸歉意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陈太太,我们家的孩子啊,最近看那些灵异小说太多了。”
“好好管管他,脑子里每天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啊,莫名其妙的。”
陈太太似乎真的是有些生气了,不悦的瞪了我一眼,一边埋怨着,一边带着自己的儿子往外走去。
我是真心觉得有些无辜,我也是好心的给他提建议而已。
王侃明不断的道歉,将东西塞进他们的后车厢之后,陪笑着送他们离开。
回到了屋子里面,他看着我一脸的无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了嘛。”
“我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激动。”
“陈太太为了培养他的儿子,花了很大的心血,你可以说她任何事情,就是不能说她儿子一点不好,尤其是这种忌讳的事情,你明明只是好心的提醒,他们却只会感觉你非常的失礼,你师叔我以前也经常遇到这种问题,习惯就好了。”
我还是有些不开心:“那难道以后我们看到这种事情就要袖手旁观嘛?”
“你可以有两种选法。”王侃明露出了两根手指,“第一条,先委婉的提示对方,如果对方是不知情,你可以自己暗中调查,再帮他们解决,如果后者明确表示不相信,并且不配合,那就没有办法了,你就只能转第二种办法,就是彻底放弃,大部分的人会选择第二条,毕竟第一条路吃力不讨好。”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有错不是指出就能改正,很多事实并不是说出来就能让人接受。
跟着王侃明来到了房间之中,这一次的灵魂出窍比之前容易很多。
进入阴司,穿过忘川,来到了过路茶馆,茶馆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有办法在装修的时候关闭。
每个工人都有相应的职位,只有我,不知道做什么,一直跟在王侃明的身后,可王侃明也没有什么时间管我,一直在吩咐交代,处理一堆的事情。
工程很忙,大家都在忙碌,我却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叔,要不然你给我安排一点事情吧。”
忙碌的他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有一个我存在,摸了摸自己锃亮的光头,苦恼的思考了一会儿:“要不你先去找李哥,搬会儿砖?从基层做起,再问问别人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先熟悉一下周围的场景。”
我点了点头,立刻屁颠屁颠的就去找李哥了。
李哥是王侃明合作很多次的朋友了,听说是一个高级建造师,也是王侃明正儿八经的助理,帮忙处理各种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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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跟王侃明性格很像,都是属于爱笑爱闹的性格,而他们的发量截然不同,李哥的头发光亮顺滑,还扎了一个小辫,潮味十足。
我在一堆建材中找到了李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李哥,我师叔叫我来帮忙搬砖。”
李哥朝着我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头:“你把这些搬到茶楼的屋顶上面去。”
我点了点头,开始搬木头。
这些木头很小,可奇怪的是每个工人只是搬一块而已,难道是他们的力气太小了?
可是当我接触到这些木头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木头很沉,明明只是一小块而已,却沉的宛如千斤铁,我搬起一块,别说是走了,就连直起腰都有些苦难。
李哥看出我的困境,上前帮我扶了一把,笑着解释道:“阳间的木头是没有办法建造的,这些都是阴司特有的沉汜木,这种木头是最为牢固的,因为沉重,所以坚固度非比寻常。”
“可那么重不是很容易瘫倒吗?”
“所以这才需要高级建造师才能执行的任务,一般的民居修补是不用这种话木头的,可这里是过路茶馆,三界的岔口,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瞬间恍然大悟,三界混乱,谁知道互相碰撞会产生什么火花,这要是房子不坚固,他们打起来坍塌了怎么办。
扛着一块沉汜木,我咬着牙一步一步的走进了茶馆之中,艰难的抗到了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