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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结局(中):情动任由她趴在他怀里,……

第50章结局(中):情动任由她趴在他怀里,……

永康公主的别苑里,云娆仍旧昏昏沉沉。

贺峻躲在暗处,无声无息。

直到外头传来两声短促的闷哼,他才豁然起身,而后便见紧掩的门扇骤然被推开,裴砚大步闯了进来。

灯烛高照,将他身上未及擦拭的猩红血迹映得分明。

贺峻看得心头突突直跳,“事情都顺利吗?”

“嗯!”裴砚身形如电,直奔云娆昏睡的榻前,见她安安静静地躺在被窝里,双目紧阖两颊微红,忍不住皱眉。

来的路上,与贺峻一道护卫云娆的朱青已经简略禀明了事情的经过。为免打草惊蛇,上自宁王妃和裴砚,下至留在京城的众多人手,近来行事都极为谨慎,绝不轻易出手为人所察觉,今夜贺峻做到这步田地倒也算不上失职。

只不知那些人用的什么药,竟会让她脸颊染了异样的潮红。

裴砚躬身将云娆打横抱进怀里,一脚踢翻旁边的灯台,大步出门。

赵铁和朱青早已将负责看守的人放翻,见裴砚抱着云娆出来,都不恋战,护着他翻墙越树,不消片刻就已到了别苑之外。

远处火苗窜动,惊动了满院仆从。

短短几个时辰之间,原本地位稳如磐石的东宫太子命丧庆王剑下,筹谋甚久的庆王也已血溅紫宸殿前。这场险些得逞的宫变里,不止薛贤妃和永康公主难逃罪责,连同侯府里那位上蹿下跳的大嫂也须把命搭进去。

这座别苑怕是不日就会被查封。

而皇城里禁军即将被派出去清查逆党,因着薛氏的牵累,这两天的靖远侯府恐怕也难以安生。

裴砚将云娆放在马背上,翻身上马将她揽进怀里时,心中很快就有了决断,便即夹动马腹,朝着三水庄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得那边,仆从见是裴砚亲至,麻溜地开了门。

潘姨娘半睡半醒间披衣起身,瞧见昏睡在裴砚怀里的云娆,顿时吓得困意俱无,忙不叠地要让人去请郎中,结果刚开口就被裴砚拦下了。

“宫里出来的东西,郎中未必能解,母亲别忙活了。”

裴砚将云娆轻轻放在床榻上,视线扫向朱青时,那位已经从怀里掏出了好几个小瓷瓶——

“宫里的迷.药有好几种,属下不知他们用的哪个,去宁王的别苑时,将每样的解药都带了一些。”他迅速地将瓷瓶整整齐齐摆在旁边的高几上,“将军先瞧瞧脉象,摸准了药性才好解呀。”

药不能乱用,这道理裴砚自然清楚。

好在他跟宁王深交多年,宫里用药的那些个路数学得也差不多了,凭着云娆的气色和脉象,很快就找出了适宜的解药。

只是……

他的指腹轻轻拂过云娆的脸颊,察觉那股异样的烫热,想起方才云娆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越贴越紧的模样,眉头拧得愈发紧了。

贺峻便适时禀报道:“属下的别苑里听到她们说话,是打算劫持了少夫人,往后好拿来要挟将军。她们还说,咱们府里的大少夫人特地添了一种药,叮嘱她们务必喂给少夫人。这件事情,好像永康公主并不知情。”

“那就是薛氏自作主张?”

裴砚见贺峻点头,心里渐渐明白过来。

永康公主的意图其实很好猜,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公主,多半是奉庆王或薛贤妃的意思调派人手劫持了云娆。若今夜庆王得逞,逼着承平帝禅位于他,甚至借病气死君父,等来日登基之时难免要给战功赫赫宁王一个交代,甚至要面对兄弟相争的局面。

挟持云娆,就是想掐住他的软肋,不让他为宁王出力。

而薛氏……

她原就与云娆龃龉颇深,没事儿都要兴起点风浪来,如今既捉了云娆在手,自是想磋磨一番的。

这药用得,又是何其歹毒!

裴砚想起薛氏先前诽谤云娆时那傲慢的嘴脸,念及她阴毒险恶的居心,恨不能把她那脖子捏断,丢到荒郊野外喂狗去!

指尖摩挲着柔软脸庞,他不动声色地偏过头,沉声道:“我明白了。你们先去歇着吧。”

待贺峻他们退出,又起身向潘姨娘道:“云娆这边待会喂了解药,我来照料就行。半夜三更的,母亲先回去歇息,有事我喊人就行。”

“那我叫她们多笼个炭盆,再备些热的茶汤,别冻着她了。”

潘姨娘信得过儿子,这会儿早就惊得没了睡意,便带人去准备些饭食热汤等物,又留了个小丫鬟在门外守着候命。

少顷,丫鬟们端来暖烘烘的火盆,又往云娆脚边塞了两个汤婆子,而后恭敬告退。

……

渐近清晨,乡下的冬日格外寒冷。

炭盆里火色明灭,裴砚等旁人都散尽了,才侧坐在榻上将云娆揽进怀里。

也不知笼了炭盆的缘故,还是薛氏让人喂的那东西的缘故,她这会儿非但脸颊有些绯红,连同身上都稍稍有点烫热。哪怕还昏迷着没醒来,都能从微蹙的眉间瞧出难受。

待裴砚将解药喂进去,片刻之后,她睁开眼茫然看向他,虽只是短短一瞥,初醒的迷离之下却似藏有涌动的炙热。

裴砚与她目光相触,竟似碰到炭火。

“渴。”怀里的人还在懵然打量周遭的床帐,言语里却是此刻最迫切的所求。

裴砚忙取了水杯,给她喂了大半杯。

云娆总算舒服了稍许,认出床帐的刺绣似乎是潘姨娘住处的,擡手揉了揉微痛的脑袋,低声道:“将军怎么回来了?我怎么……”她尝试着想要坐起来,却因药效尚未褪尽,身体一软,又重新跌回裴砚怀里。

熟悉的怀抱与气息,于烛光下恍若梦中。

云娆擡目,瞧着惦记了许久的眉眼,身体里似有股冲动蠢蠢欲动。从前朝夕相处时悄然收敛的心事,约定和离之期后愈来愈浓的不舍,在此刻如暗流翻涌而出,一点点的蚕食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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