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那个人,得死
第90章那个人,得死
白芸端坐在客厅里,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桌上也摆了新鲜的水果,唯独桌面被划的痕迹和被人为弄坏的家具无法复原。“妈,我睡了。”周袖白进来,钥匙往鞋柜上一放,换好鞋就打算回房间。
白芸长舒一口气,起身走过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您什么意思?”周袖白已经习惯了,虽然母亲是第一次这样打自己,但是一点儿也不惊讶。
白芸把一个小瓶子扔给她,里面的药片撒了出来,说:“你就是靠吃这个来讨好男人的?”
周袖白以为母亲是心疼自己,可惜母亲的下一句话就证明了那是她的错觉。
“吃这么多药就赚回了那十万块钱,你怎么这么下贱呢?”白芸又是一巴掌,说:“那小子看着挺有钱,你怀上孩子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钱了吗?”
周袖白心里好失望,呆呆看着地面,说:“你想的太简单了。”
“房贷银行又催了,你既然住了,那以后就由你来还。”白芸又对这个刚刚上大一的女儿提出要求。
周袖白没吭声,只听嘭地一声,母亲回屋休息了。
周袖白蹲下去,把撒在地上的药片捡起来放回瓶子里。揣在兜里,回了自己的房间。
很明显,母亲翻过自己的东西后没有收拾好,贴身衣物也被翻乱了,她不恼不怒,把东西整理好,拿出一片药片来,在灯光下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脖子酸的支撑不了,才倒在床上慢慢睡去。
就在周家住的小区对面的酒店,杜一尘坐在台灯下,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桌上的白色药片,脸上隐隐浮起一丝笑容。
“周袖白,东西可不是能乱吃的。”杜一尘话语才落,外面就有人敲门。
萧灿扬身上的绷带已经拆下,但是依然能看到他的伤还没痊愈。
“被打成这样,也没谁了。”杜一尘让他进屋,给他倒了杯水,不争周袖白的时候,两个人闹的倒是没那么凶。
萧灿扬身子嵌入沙发里,喝了口水,说:“估计他们已经发现了袖白,我们不采取行动的话,后果会很可怕。”
杜一尘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说:“周袖白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怕她的家人会被拉拢过去。”
“她的家人被拉拢倒是好办,周袖白对他们其实没什么感情的,就是怕他们发现那个人的存在。”萧灿扬想了一会儿,手指不安地搓着,过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说:“对了,你不知道那个人吧?”
“哪个人?”杜一尘的脸立即变了个颜色,吸了一口的烟被他折断,烟丝撒了一裤子。
萧灿扬得意笑起来,说:“你以为你是她的初恋啊?可惜你不是。”
“哼!那又怎么样?”
萧灿扬没解释,站起身,说:“你还是跟我去看看,以前周袖白一有空就会偷偷去看,不过自从遇到你,她就从来没去过了。”
杜一尘跟着萧灿扬离开了酒店,打了辆车到了一个周袖白从未提过的地方,花园城外来人口的聚集区,在这里,整条街的房屋都是租住出去的,这里也是花园城治安最混乱的地方。
其实除了街道有些破烂,建筑也还行,都是四五层楼的自建房,二楼以上成排挂着出租的标示,而就在这不算宽阔的路上,是熙熙攘攘的夜市。
“怎么?杜大少爷不习惯在这样的地方?”萧灿扬走在前面,杜一尘没跟上来,退回去,也看着那个路边的旧货摊,说:“周袖白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
“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的!”杜一尘拿起一个水晶球,里面的小人偶忽然眨了一下眼睛,他手一抖,水晶球掉到地上,变成了碎片。
“你惨了。”萧灿扬脸色不太好,拉拉他的袖子,说:“别惹事,赔了钱就走。”
其他摆摊的人涌过来,摊主跳起来,指着杜一尘骂道:“臭小子,手怎么长的,赔钱!”
“多少?”杜一尘开口问。
“你自己看着给吧!这可是很珍贵的水晶球。”摊主抱着手,身子斜朝一边,说:“本来可以卖个千把块钱的!”
杜一尘拿出皮夹准备给钱,萧灿扬也打算给钱就息事宁人,谁知忽然有只手从后面伸过来,一把抓住钱,抢了回去。
“周袖白?”
“周袖白!”
他们和街上的小贩截然不同的反应,周袖白在这条街上的恶霸身份已经显露,小贩吓得收了东西撒腿就跑,其它小贩更是缩回自己的摊位,之后就不敢再出声。
萧灿扬开怀大笑,大喊道:“周恶霸回来啦!”
“说什么呢!”周袖白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说:“摔了个一两块钱的水晶球也会这样被讹,你们俩智障啊?”
说着,周袖白帮杜一尘把钱装回去,放到他手里,郑重地说:“把钱收好,辛辛苦苦赚的钱,别这么轻易地就被骗了,好不好?”
“我老婆真厉害!”杜一尘撩起她额前的头发,说:“这时候了怎么还出来晃悠?”
周袖白点起脚尖,嘬了一下他的嘴唇,说:“我来找个人,你们自己玩啊!”
不等他们说话,周袖白已经融进了这夜市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任凭他们如何张望,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萧灿扬拉拉杜一尘的衣裳,说:“跟我走,我知道她去哪里了。”
就在夜市的尽头,各种小吃的香味和人群的喧嚣还混杂在这里,却已经无人踏足。
一栋小木屋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屋前的花坛种着花,一楼亮着盏灯,窗子开着,灯下有个人在伏案写字。
周袖白就站在窗前,窗里洒出的灯光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杜一尘和萧灿扬顺着周围建筑的黑影慢慢走过去,黑夜里寒光一闪,周袖白的手里抓着一把匕首,刀刃锋利,寒意逼人。
“袖白,好久不见。”屋子里的人开口了。
周袖白的匕首已经慢慢抬起来,指着窗子里的人,说:“好久不见,来跟你道个别。”
戒指在周袖白的指间闪闪发亮,似乎在宣示着她已经属于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