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交代
道术既能救人,也能杀人于无形,并非只有邪派术士懂得怎么炮制对手,只是正派术士一般不会用这么毒辣的法子去对付别人。
不用,并不代表不会。
“啊……”王科长终于绷不住了,他张大嘴,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人都开始蹦跶,高频率的颤抖不休,将那张固定在水泥中的审讯椅摇得“咯吱”晃动。
摄像镜头全程拍下了这一幕,然而我却丝毫不紧张,因为我和王科长没有任何身体接触,他叫他的,我念我的,就算被人举报了,也抓不住关于我的把柄。
念咒声持续了五分钟,我感觉有点疲惫,之前和许邦贵斗法留下了很多暗伤,此时都爆发出来,搞得我大脑昏沉,难以为继,于是停下,脸上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的神情,“王科长,滋味好受吗,要不要给你挂上点滴,我们再继续?”
王科长将牙床紧咬,嘴边溢出两股血丝,双眼迷离,气若游丝地破口骂道,“兔崽子,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扒皮抽筋,让你体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啊!”
王科长话音未落,我已经沉下脸皮,继续诵念起了咒语,并将咒术的频率拔高。
有人把痛感分成12级,如果第一级痛感相当于被蚊子叮咬,而12级的痛苦则相当于女人生孩子,那么王科长此时承受到的痛苦,应该相当于两个女人在生孩子。
他尖叫,发狂哀嚎,手铐下的胳膊被勒出了一道道血痕,鲜血沿着审讯椅缓缓渗入地面,时间持续了二十分钟,王科长呼吸渐渐变弱,脸色煞白地瘫软在椅子上“哼哼”着,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眼仁已经翻进了上眼皮。
这位宁死不屈的钢铁猛男,终于承受不了法咒带来痛苦,默默流出了眼泪,鼻涕也沿着嘴角往下流淌。
“小陈……”此时孙局把手藏在桌下,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我这才将双眼睁开,平静地望向半死不活,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的王科长,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急,给你半个小时,先缓缓,等你什么时候恢复了我们再继续,对了王科长,你需不需要木头棍?我看你刚才差点把牙齿咬碎了……”
“别……别再来了。”王科长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眸子里面是满满的恐惧,迎着我的视线,他忽然打起了哆嗦,苦笑着说你这一轮一轮地搞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冷笑,告诉他千万别着急,夜还长着呢,今天问不出,我可以明天再问,明天不行还有后天,保证让你夜夜爽到天亮!
他崩溃了,仅存的意志并不足以支撑嘴硬,忙说,“停停,快停下……我说,我什么都说,早知道你会用这种方式对付我,第一轮我就该招了!”
我豁然起身,一巴掌拍得桌椅震起来,“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贱?非要老子花这么多精力,你才肯开口,给你下咒,我也很累的好不好?早点合作,大家都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你说是不是?”
王科长已经失去了直视我的勇气,半死不活地垂下头,语气酸涩,快哭了,“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想知道什么,快问吧。”
我心满意足地坐下,对呆立一旁,早就看傻眼的孙局扬了扬下巴。
孙局这才反应过来,用略带惊惧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整理一下思路,把脸转向王科长说,“你什么时候背叛组织的?”
“三……三年前。”
王科长呆滞地望向地板,哆嗦了几下嘴,陷入一段回忆,“当时……我媳妇得了重病,去了很多医院,都看不好,后来……有个人找到我,说他能替我媳妇治病,我就……我就请他去了病房,果然,不出三天我媳妇的病就好了,所以我……”
我冷冷地笑道,“你媳妇到底生了什么病,医生给出的结论是什么?”
王科长呆滞地笑着,“医生给不出任何结论,说医学史上没有这种病的先例,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她根本没病,只是中了别人的降头诅咒……但那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忙不迭追问,“给你老婆下降的人是谁,是不是许邦贵?”
“是……是的!”王科长低头说,许邦贵根本不是他的远房表弟,而是他的直系上级,在见识过许邦贵那么神奇的“治病手段”之后,他便被彻底征服了,鞍前马后,心甘情愿替许邦贵卖命跑腿,作为回报,许邦贵则教他一些基础的练气法门,他照着法门练,果然收获不小,一百八十斤的体重,每次爬楼梯却健步如飞……
我打断王科长的絮叨,让他先不要废话,捡重要的说,王科长已经变老实了不少,赶紧将话锋一转,说道,“可……就在三年前,许邦贵却要求我替他找一件东西,还说那东西十分重要,涉及到一座难以想象的宝藏……”
我再次打断王科长,让他说重点。